小妹有这么高的修仙天赋,墨刑是很惊讶的,决定以后重点培养妹妹。
“我仙途艰难,如今妹妹灵根优秀,我还是她的启蒙师傅,将来她得道我沾光,呵呵……”墨刑心里偷笑。
不管仙途如何艰难,墨刑也要坚决地走下去。就像一个后世文明社会的人,被丢到了原始社会,哪怕有一线希望,也要努力回去,义无反顾。墨刑现在,就是这种被丢到原始社会的感觉。
墨刑给妹妹量身定做了修炼计划,至于缺乏灵气,以后再说吧。第一步,就是用药物煅体。墨刑配置了很多汤药送到母亲那里,让妹妹饮用和泡澡,当然是婴儿计量的。小弟也沾妹妹的光,一起开始煅体了。
一晃,一年过去,又到春暖花开时。
这一年里,墨刑最大的收获,是将《始端久宇飞影步》第一层“如影随形”练成。墨刑也开始了《青莲诀》的修炼,试着用青莲诀打通十二经脉、气穴。尽管进展缓慢,却也能打通,可是几乎无法拓展,吸收、转化的元气微乎其微。
墨刑索性将全身十二经脉一一都打通了,转化气血练化内力变得快捷无比。墨刑现在的丹田中没有练化的元气,却是内气(或叫内力)鼓荡,俨然已经达到武者先天境,大概有练气一层的实力。如果有人知道的话,一定会认为,墨刑是练武的不世奇才、怪胎。
墨刑还发现,使出飞影步身法的同时,运转丹田内力,再用神识御物借力,可以凭空拔起两丈多高,向前快速滑行七、八丈,恰似凌空飞渡。
此后,墨刑便经常站在满院的青竹之上,踩着竹枝练习身法。
受神识和内力限制,这种“凌空飞渡”并不能持久,不过就算这样,墨刑也非常满意。之所以满意是由于墨刑知道,练气初期的修仙者,法力单薄,难以凝聚法术,无法御空滑行;只有到了练气中期,法力足够了,才能练习御空术滑行,滑行的距离和拥有的法力多少有关。
三个小厮看见公子能够高来高去,煞是羡慕。
一样由于没有灵气,墨可等三人目前只能练习墨家的内功心法《墨攻》。《墨攻》已被墨刑改进,效果也是不错。
到了二月十九日清晨,墨刑起早,带上书童、护卫,随墨夫人去进香还愿。墨刑现在七岁,身高看起来像有十岁,骑了匹黑色的小马驹倒也威武。小黑马是父亲墨元籁坐骑乌骓马配种生的小马,很是神骏。三个小厮也各自骑马随行,小玉在一边陪着墨夫人。
此时,墨可十二、墨成十八、墨石十九。除了墨可稍显稚嫩,墨成墨石都已细腰乍背,孔武有力。小玉如今也已十九,女孩十九一枝花。墨夫人有意将小玉许配给墨石,小玉却比较喜欢墨成,墨石太闷,只知道练武,半天没有一句话。
墨刑现在也起了少年心性,和母亲墨夫人打了声招呼,带上三个随护小厮,打马先行飞奔而去。
到了岐岚山脚下,留下墨石照看马匹,等待墨夫人一行,墨刑带着墨可、墨成沿石阶健步而上。
观音庙前广场依然热闹,墨刑便带着墨可二人信步闲逛起来。看到一些山民挖到的不错的药材,墨刑便顺手买了,让墨成抱着。
逛了大半圈,看到一个憨厚健壮的山民在广场边摆摊卖山货,货摊上放着一些草药、山鸡、野兔,还有一个不大的兽笼,里面关着一只小猫般的活物,那小兽委顿地缩在兽笼的角落,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大概大半个手掌大小。
笼子边上摆了一只野兽尸体,比野兔略大,皮毛顺滑,脸长似小狗,嘴两侧有几根胡须,圆圆的大耳朵,身体像一只成年的猫或者貂,四肢有爪,身后有一条带蓬松软毛的长尾,毛色呈灰色,脊背有一线金毛。
“这……!”墨刑心里一惊。
“这野兽怎么卖?”墨刑指着地上野兽尸体,不动声色地问道。其实墨刑看上的是那只小兽。
山民见墨刑衣着鲜亮,跟着随从,知道是来踏春进香的大户公子。“这野兽,公子看着给吧。这皮毛真是不错。”看似憨厚的山民颇为精明地回道,“这野兽是我挖这株灵芝时猎到的,公子,您看这灵芝品相如何?”
“灵芝?”墨刑这才注意到山民手里着的药草,药草装在一个木质盒子里,形状和灵芝无异,根部却是金黄色。
一阵久违的感觉木从盒中传来,“一级极品灵草韵灵草。”墨刑用神识扫了一下药草,可以看到药草上有仙韵雾气。韵灵草,炼制凝真丹的主药,是练气圆满冲击凝真期的首选丹药。
“这只貂是你挖药时捕杀的?”墨刑问道。墨刑是不会对山民实话实说的,这哪里是什么貂啊,这是分明是只寻灵兽。
“是啊,公子。这灵芝就长在貂洞附近,位置甚是难寻。那日我碰巧看到,正想挖,呼地,这貂儿就冲我扑来,公子请看,我膀上还有伤。”山民撸起袖子让墨刑看,“我和这貂儿斗了半天才将它一棒子打死。后来在边上的洞里,发现了这小东西,像是刚出身的样子。就是两日前的事。”山民又指了指兽笼中的活物。
“这草药是在什么地方挖到的?”
“哦,公子,那可远了,从此向北进山百十里,过黑松岭,绕到断魂崖,在断魂崖西北十几里有个小山谷,就在那个山谷里。”山民说道,“再往里,野兽太厉害,我最远也就到过那附近。”
灵药必有灵兽看守。在这灵气稀薄的地方,能长出灵草,绝非易事,况且还有灵兽看守,墨刑很想去那里看看。
这只看守灵兽,是只一级下品灵兽,可能刚刚分娩完小兽,处于最虚弱的时候,不然也不是山民能杀死的。
“这灵芝多少银子?”
“公子,这是上好的灵芝,看这药龄,该有三百年了,您看五百两合适不?”
“嗬,宰冤大头呢?三百年灵芝,汴水城济仁堂一百五十两银子就能买到,蒙谁呢?”墨刑还没说话,墨可就先火了。
“这位小爷,听我说完,五百两,这灵芝、貂,还有这小兽一起拿走。公子,您看这小兽多好玩。”山民急忙说道,心里却在想,这小兽都饿两天了,再不搭出去,死手里就亏了。
“墨可,东西拿上。”墨刑掏出五百两银票,递给山民。
“慢着!东西我要了!”一个十三、四岁,衣着华美的少年在不远处喊道,“这灵芝我要了,我出六百两。”
看似憨厚的山民,手里拿着五百两银票,心里那个悔啊,暗想:“早干嘛去了!我在这半天没开张了,刚开张你,你来了。白白少卖了一百两,想要,赶早啊!”
“这位公子,东西已经卖了。”山民讪讪地说。
“六百两,灵芝卖给我!”少年转身,傲慢地对墨刑说。这少年名叫公输俊,是大夏国兵部侍郎公输凯山的三公子,住在汴水城西南两百多里的滕州城。听说岐岚山观音庙灵验,今天公输俊是培母亲公输夫人来上香的。
公输俊并不知道这药材是灵草,以为是灵芝,想买回去孝敬老爹,拍他爹的马屁。毕竟是老三,前面还有两个哥哥压着,日子也不好过啊。
“如果我不给呢?”
“抢了!……”公输俊朝身边几个恶奴一挥手。
墨可拎了兽笼,墨成抓着灵兽尸体,两人并排站在了墨刑身后。
“你确定要动手?”墨刑手拿药盒,平静地看着公输俊。
“本公子要定……”公输俊话还没说完,面前的墨刑变成一个暗淡的影子,慢慢消失了。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公输俊只觉得有人拎住他的后脖子,将他身子转了半圈,屁股上挨了一脚,人便平平的飞了出去。墨刑不想弄出人命,下手也很轻,就是这样,公输俊也屁股着地,重重地摔在地上。
众家奴呆立当场。
“公子,且慢!”远处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快步跑了过来,扶起了公输俊,看了看并没有受伤,便朝墨刑拱拱手道,“谢墨公子手下留情!”
管家转身小声对公输俊说:“公子,夫人到了,让您赶紧过去。”
公输俊朝墨刑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哪位墨公子?”公输俊便走边问道。
“刑部侍郎,墨……”管家道,“公子,据我观察,您不是他对手,不可莽撞。”
“致仕的刑部侍郎,我爹还兵部侍郎呢……”公输俊恨恨地小声说。
……
估计墨夫人要到了,墨刑带着墨可、墨成向上山石阶迎了过去。
墨刑边走边将小兽从笼中拿了出来。
小兽刚出生两日,又缺少照顾,非常虚弱,无力地趴在墨刑手心。
此时是小兽心志最不坚定的时候。墨刑用内力从中指逼出一滴饱含精气的精血,送到小兽嘴边,小兽闭着眼睛贪婪地吮吸起来。
连着吮吸了几滴精血后,小兽状态好了不少,墨刑将小兽揣在胸口衣襟里,小兽舒服地蜷在墨刑怀里、闭着眼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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