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苏甜和凌雨柔早已离开,但她们的气味还在。
    余铭抽动鼻子,嗅着弥漫在空气中馨香,一头雾水:“这两个女人,来我的房间干嘛?”
    这个疑问,直到他钻进被子,才彻底被遗忘,因为床上全是苏甜和凌雨柔的体香,令他彻底迷醉了。
    “这两婆娘究竟想干嘛呀,难不成是夜袭?啊,好后悔,刚才不去白虎堂好了……啊,错过了被夜袭的机会,啊,我要自杀……”
    余铭一夜没睡好,隔天早晨,又被凌雨彤掐醒了。
    “师父,我们要去看陈老师啊,赶紧起来!”凌雨彤大义凛然,对余铭的赖床行为非常不满。
    余铭无奈,只好顶着黑眼圈,出现在餐桌。
    苏甜照例在赖床,凌雨柔正在喝牛奶,看到余铭出现,眼神躲躲闪闪,差点把杯子弄掉。
    余铭的精神为之一振,目不转睛盯着凌雨柔,眼神幽怨,仿佛要把她看穿。
    凌雨柔尴尬无比,她昨天脑子一热,和苏甜胡闹一气,现在想来,依然脸红心跳。
    “咳咳。”
    凌雨柔秀手掩唇,轻声咳嗦。
    余铭根本没读懂她的暗示,视线仍然坚定不移。
    “我吃完,要去上班了。”
    凌雨柔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心里又有鬼,撂下餐具,急匆匆走了,临走前还狠狠剜了余铭一眼。
    余铭懵了,她瞪我干毛?
    这时,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凌雨彤接起电话:“喂,雅欣啊……你说什么?好,我马上来!”
    “怎么了?”
    凌雨彤焦急地说道:“陈老师跑了!”
    “蛤?”余铭瞪大了双眼,“她究竟犯了什么罪,要达到跑路的地步。”
    “哎呀,不是啦。”凌雨彤哭笑不得,“陈雪老师从医院跑了。”
    “嗨,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余铭翻了个白眼,慢悠悠地说道,“她既然自行出院,证明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就算你们再强迫,她也不会老老实实在医院呆着,该跑还是跑。”
    “那也不行。”凌雨彤撇着嘴,斩钉截铁地说道,“你昨天也听医生说了,陈老师身体非常差,必须住院治疗。”
    “医生的话你也信?”余铭翻了个白眼,“他们不过是想让患者多花……诶,你别拉我啊,还没吃完呢。”
    话还没说完,就被凌雨彤从椅子上拽起来,拉着跑了,“师父别吃了,赶紧去医院。”
    两人在医院门口下了车,余铭老远就看见一身白衣的徐雅欣,微风拂过长发,仿佛画中人一般。
    画中人倒不似凌雨彤那般焦虑,但脸上仍然挂着淡淡的担忧,“医院的护士说,陈雪老师昨天半夜就偷偷出院了。”
    “半夜,不是吧?”
    余铭给惊着了,这陈雪究竟是有多不喜欢住院,犯得着半夜溜走么?
    “陈老师的电话也一直关机。”徐雅欣又补充道。
    凌雨彤压根就不是拿主意的角色,闻言顿时跳脚道:“那现在怎么办?”
    徐雅欣心中已有腹稿,但还是不自觉地将目光转向余铭。
    余铭摸了摸鼻尖,淡然道:“我觉得吧,我们应该回学校。”
    “回学校?那怎么能行!”凌雨彤表示反对,“陈老师都不见了,哪有心情回去上课。”
    “她那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不见。”余铭啼笑皆非,无奈道,“她大半夜跑走,肯定是回家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学校上班了呢!”
    凌雨彤反射弧略长,用手指点了点下巴,恍然道:“也对哦。”
    “余铭同学说的对,我们还是先回学校吧。”徐雅欣附和道。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了听从余铭建议的好习惯,这就是依赖,只不过谁都没有发现。
    三人回到学校,陈雪并不在,但上班时间还没有到,只得继续等待。
    余铭和胖子聊天打屁,不知不觉第一节课已经过半,凌雨彤虽然正襟危坐,但余铭知道,这丫头肯定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在听讲。
    这时,凌雨彤的上衣口袋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她弯下腰,让张莹打掩护,在课桌底下讲悄悄话。
    不一会儿,凌雨彤回过头来,悄声说道:“师父,雅欣说陈雪老师今早跟校长请了假,没来上班。”
    “这就对了嘛。”余铭摊着手,说道,“既然能请假,证明人是完好无损的,也许陈老师正在家躺着睡觉呢。”
    凌雨彤定定看着余铭,没吭声。
    余铭知道这丫头肯定在打鬼主意,顿时有些发毛:“你、你看我干嘛?”
    “师父,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凌雨彤握着小拳头,不容置疑地说道,“去陈雪老师家,代我和雅欣进行亲切慰问,如果能把她重新捉回医院,更是再好不过。”
    去……去陈雪家里?!
    余铭愣住了,而后哭丧着脸:“不去行不行?”
    “不行。”
    凌雨彤瘪着嘴,轻轻摇头。
    余铭对她的娇嗔毫无抵抗力,苦笑道:“我去,我去就是了。”
    “师父,你太好了!”
    凌雨彤眉开眼笑,迅速把地址告诉了他。
    余铭刚要站起来,突然想到一件事,捅了捅胖子的大肥肉:“喂,胖子,我要翘课了。”
    胖子小眼睛一眯,笑成了一朵花:“余哥,我爱死你了!”
    说着,拍了拍张莹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说道,“赌不赌?”
    “切。”张莹嗤之以鼻,直接回了个中指,“余铭要翘课的事,雨彤已经和我说了,死胖子你真是太没诚意了!”
    胖子呆若木鸡,说不出话来,心情霎时跌入谷底。
    余铭拍着胖子的后背,感叹道:“唉,哥已经尽力了。”
    说完就站了起来,旁若无人地走出教室。
    陈雪并不是独生子女,有个正在读大学的弟弟,父母都已退休,一家四口虽不富裕,生活倒也安康。
    余铭站在楼下等了良久,才等到楼里的住户出来,顺势挤了进去,“嘿嘿,忘带钥匙了。”
    其实他是不好意思按门铃,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陈老师,我来看你?陈老师,我代雨彤和徐雅欣来看你?陈老师,我来抓你去医院了,千万不要放弃治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