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实在是想不到,您到底是怎么把那批货运过去的啊?”钱掌柜手里拿着从南方回来的信,递给了凌轻风。
凌轻风对这结果很是满意,“钱掌柜,这究竟怎么做的,您就不用管了。只是日后咱们若是还想运货,还被阻拦,才是大问题。下次咱们给南方送货是三个月之后了吧?”
“没错。哎!这也是奇怪,咱们凌家从未遭拒!”钱掌柜无意间说的一句话,让凌轻风更加确定是凌红霜暗自捣鬼。
将手中的房契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凌轻风走到钱掌柜的面前,“好了,现在不要说那么多了。如今事情已经圆满解决。钱掌柜,你跟着我一起去看看各个店里的情况吧!”
“好,我这就去准备。”钱掌柜连忙去整理了一下各个商铺的信息,与凌轻风一同前去。
这次的事情各个商铺的掌柜也都是听说了的,况且平日里钱掌柜在他们心中的地位颇高,钱掌柜都敬着凌轻风,其他人自然也是如此。
京城之中总共有十家商铺,说多也多,说少也少。毕竟在京城这种地方,什么事情都是说不准的。
仔细看了一上午,这十家店铺之中,只有一家有猫腻!铺子在城南,那边儿的人很少,但却有一间非常大的店面,倒是让凌轻风感到有些奇怪。
“钱掌柜,当初开店的时候,是谁允许的在这里做生意?”凌轻风手拿城南那家店铺的账本问道。
“这家是原先一直就有的。其实生意也不是很好,但也因收支算平衡,所以就没想着动这家店。”钱掌柜仔细解释道。
凌轻风却觉得这家店有问题。首先,这么大的店面,却没什么客人。其次,城南这片儿大多数都是些民居,而且人数颇少。凌家香粉的价格凌轻风再清楚不过了,怎么可能收支平衡?
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秘密?心想着,凌轻风让钱掌柜将此处的找出来,准备当面一谈。
只是,整个店内,却只有一小二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似乎还在睡觉!
钱掌柜略显尴尬,走到那小二面前,轻轻推了推,“哎!醒醒!”
几次三番都没有什么效果,凌轻风烦了,上前朝着摇椅狠狠地踩了一下,整个摇椅朝着一侧倒去。躺在上面的小二这才连忙醒来,站在一旁。
揉了揉眼睛,似乎才发现眼前的凌轻风似的,“你们是谁?要干嘛?我们这里可什么都没有啊!”
什么都没有?凌轻风一惊,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除了架子上摆着的几盒香粉外,竟再也没有其他的货了。而且,在架子上的香粉上还积了厚厚一层土。
凌轻风很快就认了出来,这几个香粉,都是前几年的旧货,就连凌家作坊都不曾生产了!
面色淡然,凌轻风朝那小子说道:“去将你们家掌柜叫出来,就说我这个凌家新任掌事有事要问他!”
“新任掌事?你开什么玩笑啊!凌家一直以来管理铺子的,那可是皇亲国戚凌红霜姑娘!什么时候轮的找你了?”那小二狂妄得厉害,竟不把凌轻风放在眼里!
不过凌轻风倒是觉得没什么,轻声一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况且,我可是带着钱掌柜来的,难不成你有所怀疑?”
“这……”说不出话来,大脑转得似乎非常慢,半天才低着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们家掌柜去哪里了!真的不知道啊!他只是让我在这里看着而已。”
不知道?凌轻风满脸的不爽,什么情况!一家铺子,货架上面的东西破也就算了,老板竟都还找不到去向!
钱掌柜也不知道是这样的情况,“小姐,您别生气!以前我每次来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
“就是!钱掌柜你不是每个月中旬才来么?这才月初,怎么就来我们这儿了,害我们都没有办法准备!”
竟还埋怨!这凌家旗下的铺子,究竟还有哪些是这么做生意的?凌轻风实在是不能忍了,“钱掌柜,我今天必须要见到这家的掌柜,请你帮我将他找出来!”
“这是自然!”钱掌柜立刻非常严肃走到那小二面前,揪起了那家伙的耳朵,“寻常我念你年纪小,胡闹也就罢了!如今凌家管事的人前来,竟也这般泼皮样子!看我不教训你!还不赶快带我去找你掌柜去!”
“是!哎哟!哎哟!”小二被揪着出了门,凌轻风这才开始好好打量起四周的一切。
这间店面远不止看到的这般大,后院甚至都能当仓库来使!这么大的地方,怎么竟不放凌家的香粉,还能正常运作……
想着这些,凌轻风偷偷去后院一看,这才发现端倪。一本看似破旧的账本,上面记的竟是放高利贷的消息。
堂堂凌家的铺子,竟成了掌柜拿来放高利贷的资本?这也太扯了吧!若是没出事还好,一旦出事,那可是很损我凌家声誉的!凌轻风不免紧皱眉头,仔细搜查着屋内还有什么其他东西没。
只见一间屋子里面,竟放着上百盒的香粉盒子,但这浓郁刺鼻的味道一闻便知,是次品!
凌家作坊里的香粉每次可都是做好之后亲自送往各个商铺的,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残次品?
拿起一看,这才发现,根本就是用普通的东西混了原先高级的香粉!估计分量的话,一盒分了十份儿,再往里添加东西。
若是这种东西拿出去,可是暴利啊!怪不得这家店每次的收支都是平衡的!
门外似乎是钱掌柜回来了,凌轻风出门一看,竟真的只看到了钱掌柜一人,“小姐,那小二溜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您看……”
仔细一想,凌轻风笑了笑,似乎并没发现什么,“无妨,咱们回去吧!既然收支平衡的话,那掌柜自然就是有自己的法子,日后别闹出什么大事来就好。”
钱掌柜刚刚追人,喘着粗气,跟在凌轻风的身后,一同上了马车。
这次运货的事情多亏田扬,凌轻风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田扬所在的铺子里面,顺道带上了杏儿。
“杏儿是我的人,日后若我没空过来的话,她帮我给你传递消息。”凌轻风坐了下来,“你到底是找什么人帮忙送的货?”
田扬也是佩服凌轻风,就不怕他从中将货调换?这么信任他!
“京城里面其实还有一支船队,我已经说过了。他们寻常都住在河边上,平常给人拉拉东西,日子过得拮据。你们凌家的货如此重要,酬金自然不少,我让他们上心一些,只用了你寻常用的半数的钱就搞定了!”
“只是下次若货还发不出去,那可就不好办了!这次小姐去找他,我竟都还看到有人拔匕首了呢!”杏儿一着急,竟全都说了出来。
田扬看向凌轻风,似乎是有些紧张,“你怎么不早说呢?我就跟你一块儿去了,若对方一着急,伤了你!那可怎么办?”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凌轻风似乎一点儿都不在意似的,硬是转换话题,“好了,咱们店现在什么情况啊?”
“挺好的,这是这段时间来的收支,你看看!除了卖些绣品,我还捣腾了一些首饰香粉,还不错!”
看着铺子能好好发展,凌轻风非常开心,“若是还需要什么,尽管说!我这里会尽量给的。”
“嗯,我自然知道。你让我调查豹子的事情,有结果了。”田扬将一张通缉令放在了桌上,“这是几年前的东西。当时的他被通缉,最后竟不知被何人所救,还能在这里当老大。”
凌轻风的表情已经很明显了,田扬也没什么好故弄玄虚的,“当初就是凌红霜救了他,并帮着逃离了官府的追击,所以我想这也是他为什么会给凌红霜卖命的原因。”
“若真是如此的话,他肯定是有什么把柄被抓在凌红霜的手里。好端端的,一个江湖人士,被救了命逃便是了,竟还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干活儿?”
这次运货的事情,分明就是凌红霜所指使,已经清楚明了。只是若想日后在掌事上有所发展,看来必须培养一些自己的势力。
光这次水运的事情就已经让她束手无策,若不是田扬刚好认识一批船队的话,恐怕会出大问题。仅此一次就已经让她焦头烂额了!看来,不仅得会制造香粉,还得通各大道路才是。
至于豹子,若此人能收为己用,自是最好。得找出控制得了此人的方法,再将凌红霜一军!
或者,只要能找出凌红霜背后的人,局面那就另有变化了。况且,这豹子的性格如同这名字一般,让人害怕,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得找个好点儿的办法收拾他们。
凌轻风心想着,不禁皱起了眉头。独孤浩?没错!就是他!再不受宠,也是当今的三皇子啊!如今,在凌轻风的身边,他是唯一一个能和官府搭上关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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