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德一向不喜欢固定的地方他可能有某种不安于室的特性有一段时间不让他出门他就会疯掉就算是他因为受伤而不能乱动也不行
“不我要出去”泽德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做出了这样的宣告“就算你拿着突击步枪守在门口我也要出去”
“我不喜欢枪泽德”有着一头灰蓝色头发的男性露出一抹微笑但他的眼睛仍然沒有移开手中的数据盘“如果你能走得动的话请随意”
“你知道我沒法动”这个该死的图灵船长船上的船医给自己注射了某种能够让人怎么也动不了的药剂泽德仍然带着不满的语气“我恨你”
“你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泽德我查看过你的神经植入物的记录”那是渡鸦都有的东西为了在他们死的时候记录他们死前的状态一方面是为了研究另一方面也能随时记录他们的身体状况医生说“你在这之前超过五天沒有充足睡眠了”
“是啊在第三天的时候有个貌似是死神的家伙把我从卧室拖出來拯救世界”泽德仍然非常的不高兴“但我现在不想睡觉我有室内恐惧症”
“不你沒有你只是心浮气躁”医生沒办法的摇摇头他放下手中的数据盘然后走到泽德的床边坐下然后俯下身來靠近泽德“你希望我來帮帮你吗”
“哇啊啊你要做什么停住手不要救命”泽德现在完全动不了不然他就会立即从床上跳起來虽然这位船医先生怎么说呢长得有几分妖艳非常有吸引力但不幸的是他是个男的啊男的而泽德直的很
“不要这么说嘛泽德”医生先生似乎完全沒有要放弃的意思他抬起手來捏住泽德的下巴“你看我们有很多时间互相了解对方”
“啊啊啊救命安格斯你在的吧安格斯”泽德拼了命一样大喊着他的大救星的名字要说谁能在特瑞玛行宫突然出现救自己那就只有那个神出鬼沒的家伙了
“咳咳其实我不是非常想打扰你们”安格斯果然出现在了房间的一角“但是现在有”
“别站在那儿废话了安格斯快來保卫我的贞操啊你沒看到眼前有个奇怪的人想要把我”
“我想奥西诺先生只是想让你乖乖休息罢了”
安格斯沒办法的摇摇头他打断了泽德说:“不过如果您真的是认真的奥西诺先生我觉得泽德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对说的对我告诉你哦军情局的班耐特绝对是你的菜我可以帮你介绍”泽德马上搭腔“饶了我吧船医大人安格斯快救命”
“也许班耐特中尉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说起这回事儿安格斯突然想起不久之前敬爱的班耐特中尉还向自己告白那回事他不禁心中有些害怕赶快把班耐特推销出去比较好“不过这不是重点”
“是重点重点你喜欢红头发的吗班耐特那家伙怎么说呢还蛮帅的”然而泽德并沒有打算放弃他必须为自己着想“你看怎么样我觉得不错哦”
“”船医奥西诺先生完全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吐槽为好他微微停顿了一下说“你知道我并沒有想做你想的那回事泽德”
“骗子你分明就想了你还摸我”泽德完全不信
“你说的话太让人误会了泽德”
“我说的是事实”
你们不要吵了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安格斯在一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事实上只是泽德情绪激动而已奥西诺医生自始至终都非常淡定安格斯说:“那个奥西诺医生”
“啊安格斯你从刚刚开始就有话想说吗”决定干脆无视掉泽德奥西诺医生转过头去看向安格斯露出笑容來“是什么”
“嗯那个事实上皇帝安斯艾尔就在不久之前遇刺了”
等到安格斯说出这话之后房间里出现了几秒钟的寂静可能是因为安格斯的语气实在是太过平静而且也太过不紧不慢这让其他两个人反映了半天
“我不知道但那是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对吧”泽德终于说出话來“他死了吗帝国皇帝”
“目前正在抢救中但以我來看他会活下去”安格斯回答着他说“但重要的是刺杀皇帝的人是皇妃波曼塔图灵船长怀疑幕后操纵者是被我们送进监狱的塔瑞迪将军”
“你是说特瑞玛人刺杀了自己的皇帝”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放在人类身上好的沒问題一点儿不新鲜但特瑞玛人开玩笑段子都不会这么写泽德说“你确定”
“当然凯斯和奥莉在寻找线索时得到了明确的信息他们被一队特瑞玛人袭击负责调查塔瑞迪将军案件的侯爵也被杀死了”安格斯用非常平静的语气陈述着他说“我想你们想要知道这些事”
“奥莉沒事吧”泽德只关注到了一个重点他自己的重点事实上他并不太关心特瑞玛帝国的皇帝
“是的完全沒事”安格斯说“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泽德但我担心如果这次的刺杀沒有成功塔瑞迪将军会实施下一次”
“作为一个特瑞玛人塔瑞迪将军的行为让人有些不解”奥西诺医生终于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他为什么要刺杀自己的皇帝据我所知在特瑞玛帝国就算是对皇帝本人不满意见都会被积极采纳的”他们就是如此高尚又完美的种族
“并不是对安斯艾尔皇帝一人的不满他想要改变整个国家而成为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只是第一步”安格斯仍然平静的陈述着“这条路上可能有很多阻碍但塔瑞迪将军并不是一个害怕困难和阻碍的人”
“他会杀死更多的人”奥西诺医生微微挑起了眉毛他说“但我并不认为这可以改变这个国家太过深厚的传统无法靠他一个人如此迅速的改变特瑞玛帝国的传统意识延续了十亿年这比人类的任何历史都要长我们沒法预测结果但”
“也许会有奇迹发生但乐土机器人不会等到那个时候如果安斯艾尔皇帝死了那么在新的皇帝登基之前不管是谁他们都会趁虚而入利用人类或者其他什么将特瑞玛帝国一句击溃”泽德努力想要从床上坐起來但他最后只支起了一半身体“我不能再在这儿了”
“你的伤不允许你乱动泽德克隆器官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方便”奥西诺医生似乎还是不赞成泽德乱动“这里沒有什么特别需要你的地方”
“不我要去找奥莉”显然泽德并不那么认为“如果特瑞玛帝国要完蛋了那么兵变和叛乱在所难免不管最后是不是能成功首都圈都已经不再安全了我要去找奥莉”
“好吧好吧”实在是沒有办法奥西诺医生站起來从自己的医疗包中拿出一个注射器和一瓶药剂“我來让你重新动起來”
“你到底给我打了什么东西”
“一种有效让你呆在一个地方不动的东西”奥西诺沒有直接回答他说着将新的药剂注射到泽德体内“这会中和我之前给你注射的药剂你会在三十秒内恢复行动能力但听我一句劝泽德如果你想让你的克隆器官更好的适应的话就不要”
“沒事反正沒准儿过不了多久它们就又要换新的了”泽德撇了撇嘴自己的原装器官早就沒了他体内的各种器官甚至一部分心脏都被來來回回换了好几次联盟必须确保他们最大的王牌不会出任何问題
“那并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你知道的对吧”
“我就像是这个国家”泽德沒有回答奥西诺的问題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果然开始恢复了力量“从内部开始慢慢腐坏但你可以换掉我的内脏血液任何可能出现问題的部位但是腐坏是从灵魂开始的”
“”奥西诺看着泽德叹了一口气他并不是真的非常了解渡鸦的心理状态但以泽德的情况來看渡鸦的反社会人格病症似乎并不在联盟的关心范围之内“泽德我并不认为你在腐坏”
“不我在”
泽德简单明了的否定了奥西诺医生的定论他现在已经能动了他跳下了床做了一个伸展的动作让僵住的身体恢复活力:“我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了你杀了安格斯或者图灵还有他的宝贝船员并且不带一点愧疚之情”
“如果那是你的任务我想你不会犹豫但如果沒有任务的话”
“我的前提是在毫无理由的情况下”泽德更正了自己之前的发言他回头看向了奥西诺医生金色的眼睛“我沒有凯斯那么冷静也沒有巴泽尔那么理智更沒有若娜那么多愁善感我只是不我什么也沒有”
“泽德你还有什么的对吧”安格斯实在忍不住他开口去提醒泽德“应该还有的”
“也许也许吧我死的时候会有人为我哭泣为我悲伤但那都毫无意义”泽德说着已经拔出分子刀检查它的开关了“我腐坏了完全坏掉了不过在彻底死去之前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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