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梁文泰沒有讲完的电话因为蒋宴泽的打断被她遗忘了心乱如麻梧桐一把将手机搁下慢慢的爬上了床头深深的埋进枕头里半饷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气声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胡思乱想的可该死的心就是不受控制
托他那一杯牛奶的福今晚不知道能不能睡着了……
床头的种‘滴答滴答’的响着当分针转了大半圈的时候她倏地弹起跪坐在床上
窗外已经是繁星满空了星光闪烁明天应该是一个好天气
房间安静的不像话只能听见她浅浅的呼吸声
梧桐跳下床慢慢的走到了窗边趴在窗户上调整者方向向下看去只见她楼下的房间已经熄了灯一片漆黑和安静
蒋宴泽已经睡了吧他才不会有她这么多的胡思乱想
不管是道谢还是道歉他的想法简单得很……
表面的释然终究掩盖不了心中淡淡的失落梧桐浅浅一笑耸了耸肩又坐回了桌前
桌上还放着那一管黑色包装的药膏她拿了起來拧开盖子放到鼻下轻轻一嗅一股淡淡的香味散发了出來不似药膏更像是那些润肤膏一样
梧桐摇了摇头想不到蒋宴泽还有这份细心
若是这药味道太浓她也不会擦不是臭美而是害怕将味道公司去
小心翼翼的挤出了一点药膏的颜色是乳白色微微透明里面还有一些粉色的小颗粒梧桐用指尖将药膏抹下來然后盖上了盖子想了想并沒有将它放进平时放药品的盒子里而是单独的放进了抽屉里
她将衣服撩起了一般用下巴夹住然后用沒有药膏的手摸索着伤痕的位置一边感受着疼痛一边从背脊下方慢慢的往上直到碰触到某个地方她眉头一皱忍不出轻哼出声
指尖下的皮肤散发着火辣辣的疼痛感就像是撕扯一般梧桐明显的摸到了一条两指宽的凸起
她轻轻咬住下唇另一只手反了过去将指尖的药膏慢慢的抹上去刚一触及伤部一股清凉的感觉便瞬间袭上后背
药膏被她慢慢推开那一丝清凉便随之扩散原本火辣辣的疼痛仿佛一下子消散了大半
清香的味道在她鼻尖缭绕梧桐忍不住微微吃惊
这是什么药这么有效
擦好了药梧桐将衣服放下重新从抽屉里拿出了那支药膏仔细的看了起來这一看才发现药物的成分里大多都是些速效且昂贵的难怪见效这么快
蒋宴泽怎么会备着这种药
蒋意天和他的父子关系虽然不怎么亲近但挨打这种事情在他身上还是几年难得一次的况且除了蒋意天以外她更想不出他会被其他人打或是在她的保护下能收到什么伤害……
梧桐疑惑的蹙了蹙眉摇摇头将药膏放了回去疼痛的舒缓让她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她伸了伸腰随意的一扫目光却在地上瞄到了一抹白色定睛一看像是一张小小的纸条
好奇的走了过去梧桐弯腰将地上的纸拾了起來侧身就着灯光仔细看去
良久只听一声幽幽的叹息在房间里慢慢的消散字纸篓里多了些被撕碎的纸屑上面还隐约有些条码的痕迹……
一阵轻微的响动后梧桐的房间彻底的安静了下來漆黑一片
她侧躺在床上幽暗的月光反射了进來地面一片明晃晃她愣愣的盯着手指轻轻的扯着枕头的一角
……
一觉醒來蒋宴泽随手拿过床头的手机一看居然已经快5点了
今晚还真如自己所料沒有失眠沒有烦躁不安沒有辗转反侧一梦香甜这算是证实了他的猜测吗
蒋宴泽躺在床上若有所思一个翻身爬了起來慢慢的朝洗手间走去刚走到书桌旁脚下好似踢到了什么东西
因为沒有开灯房间里一片漆黑他慢慢蹲了下去就着模糊的月光捡起了地上的东西凑到眼前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钱包……
一时间沒想起來蒋宴泽拧眉回忆一番一拍脑门恍然一笑
先前回了房间后他明明已经换了衣服可是心里却一直揪着揪着难以平静他在房间里來回转悠了几圈最后一拳砸在掌心连衣服都沒有再换回去只拿了钱包便飞快的跑了出去
家里的下人大半都休息了只有晚班的几个人还在做着简单的工作他竖起食指放在唇边让他们不要出声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家
气喘吁吁的回來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了他一边抱怨着那些“这么早”就关门的药店一边甩了甩手中的塑料袋满足的一笑回到房间随手将钱包往桌上一扔不知掉在了地上了……
这支药膏他原本打算明天在给她的可最终还是和牛奶一起送去了……
夜色中全身笼罩在幽幽月光中的男人慢慢站起身将钱包放到了桌上然后淡淡一笑望向巨大的落地窗外……
也不知道她擦了药沒有……
平静的一夜就这么在各自不同的心思中慢慢的过去了
次日梧桐沒有在得到少爷已经先走了的消息了可那人也沒有出來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么
梧桐无奈的一叹气又开始重复一直一來的工作
“少爷”她敲了敲门“少爷起來了”
房间里沒有传來任何动静梧桐又敲几下认命的握着了门把手准备推门而入
她还沒动作门却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來不及反应她被门带着一个前扑撞了上去脑袋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蒋宴泽的身上
蒋宴泽坦然的迎接了梧桐难得的‘投怀送抱’然后调笑道
“干嘛还沒睡醒吗”
他伸出手想要点着梧桐的额头将她推起來梧桐却立刻把他一推同时倒退几步就像是对他避之不及似得一瞬间的慌乱很快被她掩饰了她又退了两步侧开了身子淡淡道
“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一如既往的口吻语气这一刻两人好似回到了曾经的模样只是蒋宴泽微微一愣他仔细的看了梧桐一眼她规规矩矩沒有一丝异样心头瞬间袭上一抹说不清楚的烦躁感
“知道了”
同样公式化的回答淡漠的语气蒋宴泽大步的离开
梧桐轻舒了一口气保持着一段距离跟在他的身后
直到到达公司两人之间除了几句必须的对话外再沒有多一句话车内沒有了蒋宴泽的各种抱怨声呵欠声显得沉寂了不少
“到了少爷”
他面无表情一点头推门走了下去大步的进了公司梧桐跟着他身后仍旧刻意的维持一段不算长的距离
不管距离的长短这才是上司和秘书该有的区别……
蒋宴泽向后瞟了瞟眼角的余光收进了她的身影这个距离让他心生更多的烦躁來
经过了昨晚他们这几日那种不尴不尬的关系应该有所改善才对为什么他却感觉到了她更加刻意的疏远了
刻意是的她是刻意的
这个认知让蒋宴泽身上的气压缓缓降低原本站在旁边一起等电梯的职员忍不住悄悄远离了他……
虽然感觉到了他的不悦梧桐仍旧若无其事的站在一旁并沒有打算上去询问关心一番她只想做好她的本分其他的事情还是交给萧楹更好……
“梧桐”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闯了进來一晚不见狐狸一如既往
他直接走到了梧桐的身旁和她并肩而站仿佛完全沒看见旁边的蒋宴泽
“早啊”
“嗯早”
“喏给你”说着他将手中的杯子递了过來“咖啡刚买的还沒喝”
“谢谢”梧桐微微一迟疑伸手接了过來轻轻的抿了一口
“有空吗现在”他满意的看着她喝下咖啡眸中一抹狡黠扬唇一笑“陪我去咖啡厅吧我的被你喝了”
“哈”
梧桐额角砸下三根黑线忽然感觉手中的咖啡沉重万分着实有种上当了的感觉她不安的瞄了瞄蒋宴泽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少爷我……”
蒋宴泽一语不发直直的走进了电梯内一大圈人连一个都不敢在上去老板的脸黑的太明显了电梯门缓缓合上梧桐垂了垂眸然后轻声道
“走吧”
“嗯”温瑾瑀点点头和她并肩前行虽然笑容依旧但脸上的表情却严肃了几分压低了声音
“我有事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