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此重视王爷可是将來想委以重任”端木先生一语道破
晏滋不得不佩服“端木先生当真是神算子果然一猜就中沒错朕就是想委以重任这孩子还小还能培养人大了就什么都固定了沒办法培养朕想亲自培养一个人才出來将來说不定还能协助朕”
这番话可大可小说小了就是培养一位辅助大臣好像沒问題但是往大了想就不对劲了想想看晏滋这样求贤若渴的人底下人才还少吗何必要为一个孩子付出这么多心血
更重要的是辅助大臣为何还要封王很明显她很可能是要这个孩子继承皇位的何止是辅助这么简单辅助只是培养一个孩子的过程吧
这实在太可怕了弄不好整个江山都会颠覆毕竟不是自己的血脉如此劳师动众的培养人家的孩子就不怕是为他人做嫁衣嘛
若换做端木先生是一国之君他也不会冒险干出这种事的纵然自己的孩子再不济也不能培养人家的孩子但是在这一点上晏滋的魄力似乎比所有男人乃至君王都要大很多
“恕草民多嘴一句陛下此举可是想要将王爷作为将來的皇室继承人重点培养吗”端木先生试探性一问
沒想到真就说中了晏滋的心思晏滋一直尊敬他是仙风道骨的先生所以对他沒有隐瞒反而很爽快的承认了
“是啊这孩子看上去聪慧过人若是交给朕培养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多好的苗子可不能糟蹋了”
“陛下正直青春年少何不自己生一个毕竟是自己的骨血也不怕有人反了天了培养他人的孩子就不怕将來是为他人做嫁衣吗”
既然晏滋回答的这么爽快端木先生更想一股脑的把所有的疑问都问出來让晏滋一一解答了否则放在心里想不明白也挺难受的
晏滋看了端木先生一样冷冷一笑眼底尽是苦涩“朕也想啊终究是自己的孩子看着才放心的可惜这全天下的男人有几个是值得信任的朕又该与谁在一起更合适些朕可不想为了个孩子给他们可乘之机朕又不是种马怎可以随意找个男人生个子嗣就了事了”
“陛下后宫美男无数难道当中就找不到合适的人吗草民记得宫里的皇贵夫是个极好的人说话温文尔雅又极有修养是个人见人爱的美男子这也不行吗”端木先生疑惑的很不知道上官锦重哪点不入晏滋的眼了为何以前那样走得近现在反倒是再也沒提起过了好像人间蒸发一样
听到这里晏滋又是一阵苦笑男人都是善变的主上官锦重是这样白骥考也是这样他们都不值得自己深交虽然这些日子一直派人盯着上官锦重也不见他有任何的异动但只要想起他那个弟弟的事情就忍不住一阵火大未免惹祸上身索性连他一起冷落了
本來还对男人存一丝微弱的希望但想到白骥考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之后就更加失望了虽然沒去看夏维送來的信也撕碎了信鸽带來的消息但始终觉得白骥考是个有问題的人
其实晏滋自己也很矛盾一方面希望他是真真正正忠心自己的另一方面看到这些可疑之处又不得不警觉起來每次面对白骥考的时候都是这两种矛盾的心里弄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快疯掉了
端木先生见晏滋不再多言也不再追问了问到这里已经明白的七七八八了她就是担心男人会背叛她跟她在一起另有目的
别说是她了世间哪个君王不是这样想的所以君王之间的夫妻情是从來都沒有的相比之下晏滋还好些起码她在不确定的时候不随便触碰某个人不像那些帝王总是因为自己的私欲乱了别人的人生
“陛下缘分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陛下随缘吧说不定哪天缘分就到了”端木先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但他仍然希望晏滋能够不要这么消息的看待世间男子并非所有人都如此总是有那么一些只爱着一个人不求任何物质的男人
这句话看上去好像废话一句却是端木先生真心劝说的
晏滋自然是听不出來因为她早就绝望了所以对于端木先生的这句话只能回以一个敷衍的笑容
君民闲聊了一阵也就各自散去了夜色越來越深沉皇宫里也越來越安静大多数宫人都已睡下晏滋也由下人们伺候着就寝
一切的宁静与困意渐渐袭來金碧辉煌的宫殿被无限的黑笼罩的看不见一丝一毫好像被整个黑暗吞噬了一样就连那些星星点点的烛光也被遮盖的无影无终显得那样微不足道了
但心是最大的心有多大天就有多高短暂的黑暗算什么那些有心之人还不是在偷偷的预谋着什么就趁这黑夜几个人偷偷的集中在一起商量不论是薛家的人还是晏家的人甚至是盛临圣与师焰裳也沒闲着也在说一些悄悄话
这是盛临圣极少的一次大晚上去师焰裳府上的场景他是个极在乎名声的人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这么晚上去一个女子家的
但是今晚却也是沉不住气了明明是深秋季节天气凉爽可每个人都像憋红了脸一样带着夏天才有的沉闷之气
师焰裳也是辗转难眠各种睡不着觉心里的纠结排解不出也想找个人好好诉说正巧盛临圣來敲门更是觉得找到了可以诉说的人赶紧叫人开门
盛临圣一到里屋还沒坐下就开始说了“我看你跟她关系要好这件事还得由你去说”
猛地來这么一句要不是师焰裳与他们早就认识恐怕是听不懂在说什么的“为什么是我去说你也可以你是她的师兄难道说这些话不合适吗还有为什么在朝廷上的时候不当众反驳了反而现在才后悔了想起來要反对了还來得及吗圣旨都已经颁布了早已昭告天下了她就更不可能听你的了”
“朝廷上我不反对是因为担心那个可恶的白骥考又站出來捣乱你也知道每次我一赞成他就反对我一反对他就赞成这次故意不反对就是希望他站出來反对沒想到他居然也无动于衷所以急了想來想去你跟她关系也算要好而且都是女子说话更是方便了”
说起这个盛临圣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这样的尴尬局面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只是不去说破如今师焰裳这么问不得不说了自己说出來更是觉得尴尬不已
而且他也知道当他跟白骥考明争暗斗的时候晏滋选择谁也不去理睬反而与师焰裳走的近想來师焰裳的地位更在他们两人之上吧所以沒有法子的时候只能求师焰裳去说了
她说的话她一定听
“好吧这件事我尽量去劝说一下我们虽然有说有笑挺好的但在大事面前她也不一定听我的毕竟她是一国之君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岂是我们能够控制的我尽量吧”
听到师焰裳这句话盛临圣才放心这才离开师府
但同时也在担心另一件事夏维來信说白骥考有古怪之前晏滋亲自交代自己去查白骥考的事情但是查到之后又不想听了夏维担心这样下去女皇陛下会有危险而且整个江山社稷也会受到影响所以写信给师父让师父做主
盛临圣已经在为王爷的事情烦恼了结果又出來这么一件事更是觉得闹心的很可是白骥考这样受宠自己在这个时候跟晏滋对话不仅不见成效很可能因此弄得两个人又反目
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等有了证据之后再说不迟反正白府就在盛府对面有什么事一眼就能看到
转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一切程序照旧晏滋随眼一瞟又沒看见白骥考的身影不由的眉头一蹙很不高兴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自从从民间回來之后就极少上朝难得一次也是在封赐小王爷的时候出现一下还以为之后会天天上朝结果又是这样
当这里是什么菜市场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晏滋龙颜大怒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拍案而起训斥白骥考“白骥考是怎么回事叫他來上朝又不见人影当这里是茶馆吗你去把他给朕抬上殿”
指着身旁的宦官命令道
宦官也被这巨大的吼声愣了一下本想趁机打个盹儿一抬眼看见这双炯炯有神的怒眼立刻精神抖擞赶紧下去叫人把白骥考抬上來
白骥考不上朝今日朝廷就不议政一帮子人就坐着死等他过來晏滋也不说话盛临圣也不说话师焰裳也不说话他们三不说话朝廷就更沒人敢出气了各个低着头坐着趁机打个盹儿或者开个小差什么的也挺惬意的自从晏滋允许上朝可以坐着之后就觉得日子舒服了大家都低着头闷不做声好像一副沉思的样子殊不知各自心思都不在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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