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已是天色大晚从宴犁那件事之后就已经连着好几天不曾睡过一个好觉了如今什么事都弄明白了心里也就舒坦了
原本心中还有一事只不过宴犁这件大事解决之后那件小事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也不想去处理了宴滋心中惦记着的一件事就是当初堂姐可是跟宴犁二人一同压着母亲到宴府才酿成了悲剧之后宴犁与皇叔驾马而去宴滋追至山林不见其姐很显然是沒有跟來的何况堂姐不懂马术更不可能一时间就逃之夭夭唯一能够合理解释这一切的便是她就近躲到了别处
宴滋一心想着追赶宴犁他们自然就忽略了堂姐她就自然而然成功逃脱
本來这件事一直谨记着准备处理完母亲后事之后再做处理但今日母亲葬礼上看到宴犁这般诚心悔改宴滋深感安慰也就不予追究
不论堂姐想回到府中还是继续躲藏她都不予理会也不公开表明自己不予追究就这样随她去吧 寝宫内宴滋独自斜躺在龙榻上享受片刻的清净浑身放松闭幕眼神想象整个人置身于人间仙境这里无车马喧也无尘世乱有的只是淡淡的雾气和微微的寒风
宴滋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不由得伸开双臂想要拥抱这宁静浑身放松任督二脉全开用尽全力狠狠的吸一口凉气让浑身的疲乏随着呼吸循环从体内排出
“阿嚏阿嚏”猛烈的喷嚏声很扫兴的打断这些儒雅再一次将宴滋拉回现实宴滋揉揉鼻子很不甘心的睁开眼才发觉眼前不远处的窗口大开并伴着冷风的吹入而且那银白的一层哪是什么雾气分明就是寒霜
奇怪什么天了何以有这么白的爽
“徐掌事徐掌事今儿是天怎的霜这般重”宴滋唤來门口守夜的徐掌事询问缘由
徐掌事恭恭敬敬作答“回陛下今儿个已是小寒天了这秋老虎已然过去好些天了以后啊天就转凉了陛下可得小心着凉才是”
说着徐掌事将龙榻上宴滋身后靠着的一床被子拿过來给她披上明明是有被子的宴滋却不晓得去盖许是忙的太多天了已然忘去了好多事情比如天气转凉
宴滋继续揉揉鼻子乖乖的让徐掌事伺候着然后又若有所思的看着不远处的窗外这个时候徐掌事已经打发了宫女关窗只是在关窗的瞬间宴滋又多望了一眼之后窗门便关上透过扁扁的门缝望去看不清物体的全貌只能依稀的看着些许白应该是霜吧
不由的一阵感慨“哎转眼之间又一个深秋到來朕也不知过了多少个这样的日子还不知要过多久自古逢秋悲寂寥朕瞧着这秋日的景色沒什么不好不过是少了些赏之人罢了若是有一两个陪同的去体会这种凄美的秋景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只可惜啊”
说到此处又是一阵停顿之后就再无言语低着头眼神深邃不知在思索什么下人们不敢打扰赶紧的悄悄退下
只可惜啊物是人非想当初还有盛临圣这个师兄陪着自从自己登基她成为女帝之后便少有闲情逸致出來赏风赏景再加上现在有了花不语之后更是少见不已
说起花不语也不知怎么回事心里总有些难受第一次见面就瞧出她过分关心盛临圣之事今日母亲葬礼上盛临圣又是那种疼爱的眼神更是觉着二人可能暗生情愫
先前师焰裳说起盛临圣有心仪女子她还不相信只道是开玩笑了如今想來倒也未必盛临圣本该早早的查清案子之后回來复命却在途中留宿许久弄得自己整日担忧到最后不过是领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
想來救助一个小丫头有何困难非要留宿这么久何况即便是有崔将军他们从中作梗当中也无一人是他的对手沒理由逗留这么久
唯一能解释的便是盛临圣假公济私借机玩起儿女情长
哎罢了罢了人家谈论儿女之事她忧伤什么与她毫无关系不是可为何心里不是个滋味宴滋很难解释这种酸酸涩涩的感觉说是不喜欢花不语吧又不是毕竟二人毫无瓜葛何谈不喜再加上他父亲一事让她心存愧疚更是不可能不喜欢了
难道问題在盛临圣身上自己是讨厌他了也不至于吧他是师兄又如此忠心耿耿当初冒着篡位之罪帮助自己登上帝位若说不喜欢岂不显得自己沒良心
好烦好烦宴滋自己也解释不清究竟所谓何事只当时这些日子太过疲惫产生了错觉吧
不想了不想了还是趁着今晚的宁静好好睡上一觉吧好些日子沒有大睡特睡了困意早就袭垄哪里还有拒绝的力气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恼人的白骥考的声音再次出现起初宴滋还以为是幻觉这段日子无端梦见白骥考也是常有的所以沒怎么在意但后來吵闹声越來越响聒噪的叫人心烦意乱宴滋才不耐烦的睁开眼睛询问门口徐掌事
徐掌事回应白骥考在门口等着说是有重要之事要禀报
宴滋很无奈圆润的龙眼眯成一条危险的弧度朱红的唇瓣咬的死紧俨然一副厌恶样但想到白骥考这种不罢休的人若是不予召见这一夜定不能好好睡觉为了尽快进入梦乡只能先把他的事情解决了如此才能无后顾之忧的呼呼大睡
宴滋一脸崩溃蹙眉摆手“宣召宣召”
但此时白骥考已经冲了进來还沒等宴滋做好要召见他的准备他已经急匆匆进來也不行礼也不跪拜急匆匆的拉住宴滋的手就往外拽
宴滋被他捏的吃疼连叫三个停白骥考也沒有停下來最后沒办法只能用武力挣脱他的手刚要集中内力被白骥考发觉了
转过身命令的口吻命令道“不准用武力挣脱真的有事要说來不及跟你解释先跟我走吧到了就知道了”
白骥考说的严肃眼神表情透露着一个词“认真”看样子是真的有大事发生否则也不会大晚上的非要找自己而且从他手上捏紧的力度來看是真的十万火急所以才会如此用力的
宴滋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想到有要事要说就暂且压制了怒火乖乖跟着走
夜幕沉沉他们风尘仆仆驾着凉凉的秋风踏着白白的霜露二人一前一后在月光树影摇曳下出了皇宫在都城戏园子里停下脚步白骥考静静的凝望着戏园子的牌匾好一阵子
宴滋则是呆呆望着他不知道这个诡计多端的白骥考想搞什么这里不就是普通的戏园子嘛因为有她的足迹也因为她曾赐过园主免死金牌准许民间谏言通过他上报给宴滋所以这里的戏园子因此大红大紫每天都是红红火火可不知今日为何竟然有些冷淡
屋子里沒有一个演出的戏子也沒一个客人满眼的桌椅都是空的
宴滋很纳闷今日是发生了何事何以如此冷淡
而就在她发呆之际白骥考又死死拉着她的手往里走然后园主堆着笑脸出來欢迎随后一帮戏子忽然登台上演了一出新戏
白骥考扶着宴滋就近找了椅子坐下好戏才渐渐开始
前半段说的是魔女之事这半段的故事之前宴滋是听白骥考说书的时候听过只不过那个时候只有他一人说起如今则是将故事变成戏曲演绎出來相比之下更有看点吧
但对于宴滋來说更是回味无穷毕竟这故事是含沙射影的表达对自己登基为帝的一种不满所以不论是戏曲也好说书也罢都是印象深刻的
不过后半段忽然來了大转弯表演者用各种言辞以及表情将魔女美化试图宣扬她的好以及整个故事演绎下來真相是有人暗中造谣故意将魔女丑化其实这一切并非魔女所为
这个做法有些不像是白骥考所为宴滋看的目瞪口呆双目直勾勾的盯着白骥考不明白他这前后两个是何用意还记得当初他们见面宴滋就试图让他改了剧情可白骥考一直不肯如今忽然主动修改不免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疑惑疑惑他这么做的动机是否背后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骥考你究竟想做什么”宴滋终于按耐不住龙颜大怒一直以來她都不想面对这个事实虽然已经怀疑白骥考不是什么好人但他的才华以及过人之处的确很吸引人尤其是自己求贤若渴之时更是觉得不舍得丢了这么能干的臣子所以宴滋一直在逃避不想让人去发现白骥考的身份
但如今他居然自己往这处走好像自己要去揭发自己的老底这让宴滋有些受不了他要是自首那么自己该如何处置杀了那怎么舍得放过又不可能宴犁一事已经闹得人心不服若是再來一次这样的事情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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