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这人,胆子小得跟蚊子似的,遇事容易慌张,本来船不动没什么,坐着等人找船来接就行,可她偏不,急得立马站了起来喊道,“老庄,怎么办,怎么……”
第二个‘办’字还未出口,本就晃悠悠不稳的小船经她这一大动作的折腾,立刻往一边斜去,只听得‘咕咚’两声,船翻了,人不见了。
不习水性的我甫一落水,身体急剧地往下沉去,本能想呼救,一张嘴却连呛了好几口水,惊慌之下,手脚似被什么东西绑住似的,半分动弹不得。
晕晕蒙蒙中,有只手抓住了我,无意识地睁眼,迷蒙一片水雾中,似乎有个人影出现在光晕里,强劲的水流如同一块巨石压在胸口,喉咙似被什么东西扼住一般,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困难,近乎空白的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我是不是要去见上帝他老人家了?
腹腔的气息一点点被抽空,意识也渐渐涣散,呼吸几近断绝之际,紧窒的胸腔忽然一松,求生的**促使我拼命地吮*吸那股突然注入口中的温热的气息……
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山庄旅舍的客房里,缓缓睁眼,首入眼帘的是萧熠的脸,惯常的清冷中,竟出现了难得的忧色,我还来不及深究这忧色缘何而来时,耳边便响起了二师兄的狼嚎,“呜呜,老庄,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我无力地闭了闭眼睛,“二师兄,我这还没死呢,你这哭丧的节奏是想闹哪样?”
剩余几只逐一问候完,意犹未尽的二师兄被老安和木头强制拽了出去,世界终于清静,我将腹上搭着的薄被往头上一蒙,准备养精蓄锐,溺水真是一个体力活,全身软绵绵的,动都懒得动一下。
谁知,薄被刚蒙上头,却被人一把扯了下来,我火大睁眼,却在看到来人时愣了一下,“你,你怎么还没出去?”
“你舍友让我留下来照顾你。”萧熠一脸‘理由很充分’的表情扫了我一眼,顺势递上一杯温水。
郁闷的我在心里将损友三只腹诽个遍,无可奈何地起身接过了萧熠递过来的水杯抿了一口。
“肚子饿不饿?”萧熠将我手中的水杯接过,柔声问了一句。
没等我出声,肚子已经很自觉地作出了回应,我不好意思地低了头。
“你等一下,我去叫人送点粥过来。”
粥?听到这个字眼的我,条件反射般地立刻喊道,“我不要白粥。”
“放心,带肉的。”萧熠说这话时声音蕴了笑意,等我抬头去看,他人已经起身出了门,留下脑子纷乱纷乱的我苦等肉粥的到来。
二十分钟后,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肉粥便端到了我面前,整婉粥下肚后,我平衡了,终于也享受了一次那枝花的待遇。
慰问完五脏庙后,瞌睡虫却找上门来,萧某人见我靠着床头一副钓鱼的模样,叮嘱我休息后便很识趣地开门出了去。
刚阖上眼没一会儿,门突然又被人推开了,这次来刷存在的是三只,看着那三张脸上不约而同露出的暧**昧表情,我整个人顿时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