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高高的栅栏门将人分为两拨。
里面八百多人,外面正好关了十个人,里面警官对着喇叭叫道“立正”
所有人站得笔挺。
在一纵一纵,一行一行的人拿着皮鞭,看到谁动了,去给一鞭子太特么的严格了。
随后,站在队伍正前面的人叫了一句,“双眼平视”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将视线盯着这堵铁栅栏门连眼睛眨都不敢眨
“很好你们做得很好,你们很幸运,很幸运不是最后那十个”站在前面的长官把手抄在后背,不断的查视着队伍。
说完,所有人统一的回复,“我们做得很好,非常好,继续努力坚决不拖后腿”
说完,长官又问话,“那,这些拖后腿的可不可耻”
下面所以人一个声音,“可耻,非常可耻”
“好,那么他们该受到怎杨的惩罚”长官严厉的问。
“接受惩罚,接受惩罚”
“接受什么样的惩罚”
“叩起叩起”
凌晨五点的落余少管所,在群山万壑之间,山里的朝霞来得格外的晚,现在还迷迷蒙蒙一片,空气十分湿润,不到一会儿,由于运动的原因,所有人头发都沾染了清晨的第一缕露珠,湿漉漉的。
伴随着接近七八声关于“叩起”惩罚的呐喊声,将整个山峦的云都惊退了,天拉开一道长长的彩霞,万里苍穹之,“叩起”的声音余音不觉
杨明被这疯狂的般的呐喊弄得心惶惶的。
“嘿,老余,他们都让咱们做叩起,现在做吗”杨明双眼咕噜的转着,望着周遭的的七八个被关在门外的哥们。
余常德扒在门边,此时双腿都吓得颤抖,那张脸苍白极了,连杨明小声跟他说话,他都没听见。
杨明又问旁边一哥们,“他们怎么说话都这么统一”
旁边那哥们吐字不清的说,“你你新来的吧第一天吧这都是平时必须背诵的口语面问一句,下面得答一句,不准答错了,会挨个挨个抽查的,谁答错了,谁得挨打”
啊
这么严格怪不得都一个鼻孔出气呢,“他们这也怪可怜的了。”
“杨哥,你还是别瞎想他们可怜了,一会儿我们才是叫可怜呢”余常德说的实话,脸色难看极了。
那些人依然还在大声对着这十个人呐喊着,
“叩起”
“叩起”
随后声音越来越剧烈,
“败类叩起”
“你十个败类,叩起”
“快败类,叩起”
听着声音在山湾子里面回荡着,有些人都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杨明心也沉重起来,从来还没有人说过他是败类呢,这回这么多人集体的喊他败类,败类这个词不应该安在杨明身,杨明不服,想反驳
余常德一把捂住杨明的嘴巴,将他按到在地。
“老余,你干嘛啊”
杨明反应极其强烈在地跟余常德对掐了起来,余常德很明显掐不过杨明,杨明将对方按到在地,“老余,掐我来啊”
余常德翻着白眼,有些喘不过气来“杨明,杨明,你放手啊,你不能和他们对骂,骂了之后他们会将这些人都放出来,围攻咱们十个人”
杨明大概懂了余常德的意思,这才将手从余常德胸口拿下来,很明显,余常在地呛了几口气,翻腾着
此时对面带着高檐帽的长官犀利如老鹰的眼睛扫过众人,然后走到门边,用黑色的皮鞋头踹了铁柱子门两下。
铁柱栅栏门发出“哐当”的碰击声音,吓得扒在门边的几个哥们往后一窜,直接躺倒地了。
那人扫过十个人,十个人都被他的威慑吓到了,没人敢吱声
沉默了一会儿,这个备有威严的首长吼了一句“窗外的懦夫,不敢接受挑战吗不敢接受惩罚吗不敢接受吗”
长官狠狠的瞪着这十人,真的没人说敢
杨明大概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站起来,拍了肩膀,“啥不是惩罚吗有什么刑拘,都冲老子来”
余常德听了杨明的话,恨不得打他一顿,逞强也不是这时候,所有人都认为杨明这是不要命了。
然而杨明以为自己特别的牛,这胆魄,这气势,直接像是甩对面八百多人耳光啊太光彩了
可是杨明没得意多久,在门对面的长官便盯了杨明,示意两个警卫将门打开,走到杨明前面,打量了一番,端着杨明下巴,“新来的吧”
杨明气宇轩扬,脸一撇,横了起来,“是的咋啦”
这人绕着杨明转了一圈。
“行~~~让你先来”笑盈盈的说完,转身回到了人堆前面,给了个指令,意思是,给这位新来的看看我们的惩罚
杨明心里倒是七八下的,还以为这长官要冲他呢,没成什么也没说,随便问了两句,然后直接来干货了。
听完这位首长的指令后,旁边两个训练员走过来,试图去抓杨明的手。
杨明把手一缩,“不用你们动手,怎么做”
那两人看杨明还挺吊的,一会儿要你连哭都不知道找谁去
随后,那位长官一声令下,“外面十个,都听好了”
声音洪亮,在命令这道栅栏门外面的十个人
“我教一遍刚才那个新人,叩起标准动作是怎么样子”说完,他竟然将手的喇叭放在地,给杨明做示范
杨明觉得也太不可思议,难道传说最严厉的惩罚,是,是手把手的教,国kongfu,还是柔道,做小飞机,蹲马步
杨明思绪飞扬,这位带头的长官说了,“第一个动作,把手背在后背”
“第二个动作,腰和头埋到90度。”
“第三个动作,双脚叉开,成八字形“
“好完成”
这位长官说完,把铁栅栏门一关,不管这外面十人了,自个儿去训练里面这八百多号人来了,只是让两位年轻的教官监管着。
“”
杨明按照要求把手背在背,为了显示他做得标准,脑袋都插到了裤裆里,双脚也八字形叉开的幅度也足够大~觉得这简直是玩玩,这种也算惩罚,还不住的给站成一排的余常德使眼神,“老余啊,这没意思啊这也叫惩罚,没劲”
余常德满脸的大汗,“嘿,杨哥,你干嘛做的这么标准能应付应付啊”
杨明说那可不行,咱得认真对待不然岂不是让对面八百几十号人看不起
余常德觉得杨明没救了,搞了一句,“杨哥,你甭得意太久,等到个大午太阳晒着的时候,你知道这个玩意滋味是怎么样了”
“什么一直做到午”
杨明脑袋嗡一下炸开了锅~~
妈呀,这该多少小时啊现在五点钟刚到,这不要被搞死的节奏,“老余啊,我们不会到午吧”
余常德哼了哼,憋了憋嘴,说“那可说不定,不老实点,明天午都有可能”
明天,开玩笑吧,明天不得整成僵尸了
杨明差点吓晕过去,有点不自然的将腿收了收,头也昂得高了一点,土生土气的说,“怪不得刚才残暴的军头下完指令不管咱们了,原来是要打时间战啊~~”
余常德又哼了一声,“杨哥,算你猜对了一半,让他们记住你咱俩这张脸,这才叫烟草灰过秤”
“什么意思”杨明语底子天生不大好,不大懂什么有内涵的寓意,所以有这么一问。
“杨哥,什么意思,哼,字面意思。你有见过谁用称称烟草灰这这点烟灰的分量,够秤吗意思是这种惩罚是算不得什么分量,重头戏,在后头看吧,杨哥~~往后够咱俩受的了哼”
看样子余常德很埋怨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