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探瞧准空隙向太子禀报:“徐侧妃的人又在密室附近转悠了。”
太子咬牙切齿道:“贱人!把她看起来!”
“是!”
“慢着!”穆泽制止道:“非但不监视她,还要想法设法透漏给她一些有用的消息!”
穆泽在“有用”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太子大惊道:“她是威远侯借父皇手送给孤的细作!”
“我知道!”穆泽意味深长道:“太子利用得好,也能成为您手中的利剑!”
“绝无可能!她家是威远老贼的铁杆,也是至亲!”
“不就是姨表姻亲吗?最不可靠的关系!”
“阿泽想让孤拉拢徐氏?他家值得吗?”
“不值得!”
太子都让他给绕昏了:既然不值得,干嘛浪费感情哦~
子铭有些听明白了,试探道:“阿泽的意思是让徐侧妃传话?”
“正是!我们可以时不时地把有用的消息不小心漏了出去。。。。。。比如,我们要开赌场的消息。我想威远侯会乐见其成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才是无间道的最高境界!”
“无间道?打入十八层地狱?徐侧妃吗?”
哎呀~子铭你真是十万个为什么的难缠小孩儿!意会!意会你懂不懂?
“我有些听明白了,阿泽是说既然徐氏是威远侯的细作,咱们不揭穿她的身份,把咱们的动向虚虚实实地透漏给她,明面上她是威远侯的细作,实际上她也成了咱们的喉舌。她有两重身份,一个自知,一个不自知。这两个身份本都不该属于她,因此她只能在地狱里彷徨、挣扎!”
你还能不能再聪明点儿?穆泽目瞪口呆,这水平可以当考据家了!
子铭感慨道:“太子这么一解释就说通了~阿泽真乃奇人也!”
阿泽?这会儿穆泽才注意到子铭称呼的变化,看来子铭是把他当成朋友待了!忘年交啊~穆泽很期待。
“我觉得徐侧妃只是威远侯抛出的一个诱饵,真正的大鱼藏在太子府里。”
子铭和太子交换了一个眼神,俩人都想到了这几年的泄密事件,虽然不多,却招招致命!
“我和先生也曾怀疑过,可仔细盘查下来竟然一无所获。”太子就详细叙述了他怀疑的几桩泄密案。
穆泽眼睛一亮!
“马房!”他想到了“风聚”。
子铭击掌赞道:“着啊~殿下出行离不开车马,怪不得威远老贼对殿下的行踪了如指掌!”
“也让他玩无间道?”太子兴奋地说。
“不成!估计这是张王牌,一不小心反被他察觉、利用!殿下派遣一身高、体形与之相似的高手,暗中揣摩他的言行举止,待时机成熟。。。。。。”穆泽做了一个砍杀的动作,“易容取代他!”
“好!就按阿泽说的办!”太子把事情吩咐了下去。
大计既定,三人俱各欢畅。
朱珏提议道:“如此良宵,岂能无酒?我三人举杯邀月当如何?”
“敢不从命!”
三人开怀大笑。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穆泽的脸像是涂上了一层胭脂,美艳不可方物。朱珏心中一动,殷勤劝酒。三人推杯换盏,杯酒言欢,直到斗转星移、月上中天,穆泽不胜酒力,早已喝得酩酊大醉。子铭也醉眼朦胧,一个劲地傻笑。
朱珏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明,吩咐下人道:“把先生送回他的‘清风小筑’,长史抬到望月阁,孤要与他同榻而眠!”
下人按照吩咐,安置好三人,一宿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