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瞧了瞧周围。或者洞口附近。这个洞穴因为离地面比较近。所以摆放的位置稍稍有点奇怪。死者在临死之前。面容安详。但明明她就不是正常死亡。
很有可能。这些不满十六岁的少女。第一死亡的地点并不是在这些棺材里。
太可怕了。为什么下山遇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么的不可理喻
流苏赶紧巴拉巴拉周围的泥土。擦在脸上。然后装成老太太。要是换上一件衣服。就更显步履蹒跚了。童璞自然是知道流苏心里所想。但他阻止流苏这么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些女子都是未满十六岁的凡人。都沒有修炼的根基。所以。你沒什么好怕的。”
切。第一时间更新 站着不嫌腰疼。危险的人又不是他。
“难道你不想查出这些无辜的女子。是怎么惨死的吗。”
“我当然想啊。但是这项运动真的是”好吧。流苏非常兴奋。若说这里因为这惨无人道的祭祀。就是因为带着不详气息的碎片的话。那么就让她终结。
跟着长华上仙留下的石刻板。他们很快就找到附近隐藏的新月村。而且很奇怪的是。村里的大路上并未看见什么人。周围有非常低矮的房屋。这些房屋只有流苏一半高。但是在刚刚所见的那些死者的尸体。并沒有这么的矮。
四周全部都是戈壁。土黄色的岩石和源源不断的沙漠。然后是枯黄的树枝。说不清是这样扭曲在一起。畸形而可怕。这里真的是太安静了。似乎这些人都惧怕阳光一样。
半个木桩坐在矮小房屋的门口。走进了看。才发现那是个坐着的老人。
这个家伙可不如万丘山那些看守的老头面容安详。他身上并沒有应该被阳光照射出來的麦咖色。而是惨白惨白的。更准确的说。是白里透青的颜色。这个老头像是注意到了童璞和流苏两个人。他的眼睛深处透着股危险。但就像糟树皮般。只是静静的坐在这里。
好可怕。流苏拉住童璞的袖子。让童璞在前面走着。而老头的眼睛。始终盯着流苏。无论流苏的位置换到哪里。他都坚定不移。
“快走吧。快走吧。”流苏走之前。又看了这个老头一眼。感觉这个人。好像不是什么活人。他的动作是要多僵硬。就有多僵硬。
童璞知道流苏害怕。“你别盯着别人看啊。你不看他。”
童璞的安慰根本沒啥可取之处。即便是不看这个老头。流苏都能够感觉到自己身后被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如同利剑。要把流苏身上的肉一刀一刀一刀的砍下才算好。
“早跟你说。不要來这种地方了。你偏不听”
“怪我咯。要不是你师父非要你下山。也不会有这种事情。”虽然口头上责怪着。但童璞还是紧紧的把流苏抱在怀里。任她抓着他衣裳。天知道。他对这些衣裳有多么的宝贵。哎。等下要把这些皱褶抚平。又要花好长的时间了。
脚下金黄的沙子炽热的似乎可以把人体内的水蒸发掉。出奇的是这里并沒有什么凶兽。只有奇怪的人。往前走了几十里。发现在路边坐着的都是些老人。而且都坐在门边。隐藏在黑暗中。皮肤发青。面容呆滞。但眼神凶狠。
流苏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们了。
随着路前进。流苏看到沿着石壁打造的大碉堡。上面的洞穴形状就跟他们在戈壁上看到的群墓洞穴一致。但是很明显。这些洞穴里面是有活人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在其中盯梢的人似乎看到他们。立马就有一男一女出來迎接流苏与童璞。显得十分热情。
流苏在童璞身后。很警惕的看着这两个人。
女的头上戴着丝巾。面容姣好。身上的绸缎比其他的人更加华丽。明显身份不同。而且女人身上是健康的麦色。常年沐浴在阳光之下。虽然衣服样式奇特。但是这个女人还表现的平易近人。而他身边的男人。明显身份要比这个女人高。
虽然衣物穿着一般。但是与生俱來的贵气。是很难改变的。
“看來你们是从外地來的。必然穿过了死亡沙漠。我们彝族非常欢迎从死亡沙漠走來的勇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童璞微微点头。然后便不说话了。流苏却是胆寒。这个月鹤村显得如此奇怪。所有的老人都在碉堡之外。住着低矮的土坯房。但是年轻人却住在碉堡之中。而且刚才一路走來。流苏看到许多土坯房都是空的。很显然。外面并不安全。
似乎是知道流苏心中所想。那个男人开了口。“因为我们彝族只欢迎勇士。年迈的家伙。只会增加我们的负担。”
流苏这才仔细观察到这个男人。他右手手臂上有条狰狞的刀疤。而且这个砍伤并不是锋利的武器所致。更像是野兽的撕咬。
女人微笑了起來。“这是我们族中。唯一会读心术的家伙。姑娘可不要介意。”
原來是会读心术。读心术。读心术。
不是吧。这么小的地方。竟然还会出现这么天资绝伦之辈。听她的那些师兄们说。在阡华大陆。会读心术的人可是比灵核师都抢手的存在。
但是这个所谓的彝族。他们衣服衣着都奇怪。男人的臂膀都露在外面。显得精壮和魁梧。而且流苏并沒有忘记。那戈壁上。上百口悬棺的事实。
“想必你们已经饿了。跟我來吧。”
女人微微凝神。似乎想到什么。然后转过身來。“对了。忘记告诉你们。我是祭巫。你们叫我巫大人就好。”女人神秘的侧颜。就像这神秘的甬道。跟着女人。很快就陷入了黑暗。
周遭沒有明火。只能够凭着感觉摸索着前进。墙壁上。有很多地方坑坑洼洼凸凹不平。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镶嵌在里面。炙热和冰冷。交替的触感从指间传遍全身。变得毛骨悚然。紧接着。流苏感觉到有个软绵绵。黏糊糊的东西爬过來。那东西上面还有毛。流苏寒毛立刻倒起。沒差点叫出声來。
什么啊。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姑娘不必惊慌。这是我们的神物。鎏金蛊。”
所以说。那是虫子
“鎏金蛊在我们部落。是与冥界连通的信使。也是查尔利大人手上的差遣。会由它來告诉我们。每个月的祭品名单里。应该有哪些东西成为祭品。”
流苏愣了下。不过是个虫子。它怎么就能够告诉你。祭品应该有什么当然。这是人家部落的文化。虽然师傅和师兄从來就沒有告诉她。入乡随俗这句话。在师兄们看來。只要有绝对的实力。根本不必忌讳什么。
“好了。这是你们的房间。”
“等等。为什么只有一间房。”
巫大人报以神秘的微笑。便把门关上了。这是间石室。靠阳的部分是露天的洞穴。这里只有简单的一张床和一个桌面。就沒别的东西了。刚刚被那什么鎏金蛊的东西触碰到。惊悚余温还停留在流苏的胸口。而在一旁的童璞。却是面色严肃。
“你发现什么了。”
“我们被监视了。难道你沒有发现。一路以來。除了那个叫巫祭的女人。就沒有其他人吗。”
流苏不懂。歪着头。
“这里并不是什么客房。是监狱。”
什么。。流苏立马站起來。“他们不是很温和的么。凭什么关着我们。”那这个童璞就无法告诉流苏是为什么。因为在他的神识之下。方圆十里之内。除了几个比较隐晦的气息。就沒什么人。然而童璞却注意到流苏右手手腕上。奇异的绿色更加增添了些许诡异的光芒。
“这个翡翠手镯。你是什么时候戴上的。”
流苏被童璞说的一愣。她也紧接着看她右手手腕。怎么回事。这个手镯。是什么时候戴上去的。为什么她完全沒有感觉。唯一被触碰到的东西。仅仅是那个诡异的鎏金蛊而已。而且。流苏也沒有看到。那个被巫大人称之为查尔利大人信使的鎏金蛊究竟是什么模样。
流苏再看自己的右手手腕。惊恐和后怕席卷了她全身。
那个戈壁上。数百口只装少女的悬棺
“童璞”流苏现在差不多要哭出來了。
然而一连几天。并沒有什么事情发生。直到他们被请出‘厢房’时。流苏一直隐藏她的右手手腕。因为无论怎样都拔不下來。也便罢了。不让人看见就行。
巫大人。却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再走几个廊就要到吾族圣地。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在黎族。有个很神奇的事。那就是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举行盛大而辉煌的喜事。给查尔利大人娶亲。传说查尔利大人有九百九十九个新娘。每个新娘都貌美如花。在被圣水沐浴过后。便要穿上红纱衣。坐在喜轿上。传承着整个黎族的期盼和祝福。去往世界的尽头。那时。新娘会得到永生。
然而在娶亲之前。要进行阳祭和阴祭。巫大人为了让这件喜事更加的引人注意。特意允许他们这两个外乡人前來参观。
黎族所有的东西都是用石头打磨的。包括床门桌椅。案牍。筷子。呈盛容器。等到视野更开阔些。在阳光的照射中。下面是个非常大的石头原面磨成的巨大光盘。在光盘的西北方向。还坐落着几个奇怪的巨石搭建门具。
巫大人跟着流苏童璞一起。看着下面的人。在紧张兮兮的做些什么。
“在我们看來。祭祀神灵。是件伟大的事情。所以会定时从外面掠夺些小灵兽。让它们的血。洒满祭坛的每个角落。只有这样。神灵才会听到我们的呓语。才会让我们的城堡坚不可摧。让我们有活下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