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另一边。童璞被人滑稽的捆绑在巨大的铜树面前。这座桐树要是放到地面上。必然高耸入云。但童璞以意念查询。铜树的树冠。只到上面被土层掩埋的部分。
可以说。阡华大陆这么大。若非流苏的地图显示。这里有着与鬼玺碎片相关的东西。说不定彝族这么奇怪的种族。一辈子都不会被发现于世。因为不必说都知道。那些來往的行人。已经全部被他们杀死。
铜树的顶端。起码有上百具男人的尸体。
各种奇怪的服装都有。
童璞不急。他很久沒有这么肆意的玩过了。被封印了那么久。第一时间更新 难得舒展下胫骨。至于在这片土地下生活的魔鬼。呵呵。那个小妖竟然还有这么庞大的资源。简直就是吃干饭不做事的懒妖。虽然。在这么多男人和少女的滋养下。它的生长速度确实惊人。
但是毕竟有些妖魔的资质已经注定了这辈子。都无法跨越的修为。童璞吊儿郎当的模样触怒了巫祭大人。她愤怒的捏着童璞的下巴。但是怎么看。都有些暧昧成分。“我劝你最好放规矩点。都则。我一定会让你死的非常难看。”
童璞冷笑了两声。伸了伸胳膊。身上的绳子尽数断却。“就你们这些。还想把我困住。把她叫出來。兴许我还能够放你们一条生路。”
这下换巫祭大人笑了。虽然面前这个男人。确实有些本事。也具有彝族如论如何都不可能有的美色。但是诅咒的力量牢牢的捆住他们的思想。这些人不死。即便是得到了永生。也必须在诅咒下死去。在死亡面前。任何的美丽。都是虚妄。
那些被逼着上轿子的新娘。哪一个不是美貌之辈。
巫祭大人。已经看过太多的美毁在她的手里。但是。这个男人的眼睛真好看巫祭下意识的说。“把那个姑娘”
“巫祭大人。你还会被这么拙劣的媚术影响。”
拙劣。童璞挑眉。巫祭大人猛然惊醒。看着身边的男人。男人的右手手腕有条狰狞的疤痕。正是那个会读心术的家伙。也对。媚术最忌讳的就是读心术。也难怪这个人说拙劣。只可惜。媚术只是童璞在几千年前偶尔闲着无聊。捉來的一只媚妖。看來。这个媚妖该死了。
巫祭大人后怕的倒退了几步。远离这个男人。但是祭祀还是要正常进行。只不过两个人都好像无视了这个童璞的存在。将其余十一个男子。运到洞穴的顶端。第一时间更新 鲜血很快顺着树的经脉流下。
“亲爱的巫祭大人。我的忍耐是有限的。若是你不介意血流成河。倒是可以选择无视我的话。”
童璞的气息猛然释放。强大的威压如同原子弹入地。掀起纯黄色的灰尘荡起。这个恢宏的堡垒层层碎裂。石头纷纷从头顶落下。砸伤了不少人。连这颗具有神圣意义的多滚莫也摇摇欲坠。
这时。巫祭大人与那个男人。才露出惧怕的面孔。他们完全想象不到。今日竟然是他们真正的毁灭之日。“已经晚了。”巫祭大人看着那摇摇欲坠的铜树。嘴里只剩下喃喃呓语。“已经晚了。”
童璞挑眉。什么意思。他以心念与流苏说话。但是发现后者怎么都不理他。流苏这是怎么了。小心等下出來的时候。打爆她屁股。
“神已经在开始品尝它的美味。你的同伴现在。已经是个傀儡。”
童璞显然是不信的。流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为傀儡。她可是长华上仙的弟子。长华上仙即便看起來不食烟火。但却是阡华大陆公认的护短师傅。既然要流苏收集鬼玺碎片。自然是想办法增大流苏存活的机会。给了流苏护身的法宝。
传承争夺。早已开始。
因为顺着河流。轿子底部镂空。在黑色的河水上方。十二个新娘的轿子慢慢的往下平稳的降落。直到黑色的水淹沒了脚。淹沒了膝盖。淹沒了下颚。淹沒了全身。意识迷糊中。流苏只迷糊感觉到。周围的光线更加的暗淡。
像触手般的东西慢慢缠绕到流苏的身上。密封的都快透不过气來。周围那些新娘早就沒了身影。只剩下颜色更深的河水。和越加紧密的挤压。
胸前的鬼玺散发着淡淡的幽光。湛蓝色如同宝石般。在黑色的河水里。显得无比璀璨。那只触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激到了。迅速的收回触手。然而却被更大的力量撕扯着。流苏变得清明了些。她仿佛能够听见。那只触手凄厉的惨叫。
整个河水的黑色。都迅速的往流苏胸前的鬼玺涌去。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生物。在河底咆哮。怒火。以及不断的挣扎。然而沒有任何作用。鬼玺身上的封印能力强大如斯。无需这家伙任何挣扎。径直把它从河底的弯弯曲曲尽数撕扯上來。高密度的挤压。最后融进鬼玺。
流苏终于清明过來。
但是身体还不能动弹。皮肤也渐渐有了皮肤应该有的弹性。她将那层人皮肚兜扯下來。却也因为皮肤的关系。在水中流苏无法正常呼吸。然而身上密密麻麻的看不见的细绳。让她无法从轿子上脱落。轿子虽然是木头。但是为什么这么重。只有两只不断扑腾的手。流苏无论如何都呼吸不到空气。
渐渐地。流苏停止了挣扎。自我嘲笑了翻。沒有被妖给弄死。她倒是把自己给淹死了呵呵。这应该是修仙界几千年來最奇葩的事情。
沒有力气。只剩下秃自的绝望。只有在面临生死间。人的求生意识才会变得无比强大。但即便是再强大。流苏也沒有办法挣脱她身上的花轿。呼吸到新鲜空气。为什么。难道她这辈子就这么死去。
意识渐渐模糊。苦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孤寂。侵蚀了全身。然后闭眼
等到流苏醒來。依旧在洞窟里。衣服是干的。属于别人的两只手死死的箍在流苏身上。流苏是躺坐着的。她很清楚的看到这双手。上面隐藏的青筋。和因为磕破而发白流脓的皮。上面还有着点点血迹。这只手的衣袖。是如此的熟悉。上面明紫的花纹。正如它的主人。从來都是不屑一顾。玩世不恭的模样。
想不到洁癖的童璞。竟然还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醒了。就给我滚起來。”
“”流苏。
原本她还想感谢他來着。第一时间更新 这语气。生生把她的感动踢到了九霄云外。死童璞。流苏坐起身子。痛啊。
再次躺了回去。流苏被痛的呲牙咧嘴。这下她才看清楚。她的手腕上竟然有很多细密的被细线割红的血印。片横交错。惨不忍睹。
流苏很想问。当时童璞到底是怎么把她从水里拉出來的。
“喂。你动作就不能轻点吗。把我弄成这个样子”光手腕都是这样。就不谈身体其他部分了。简直就是破城亡国时期。逃出來的乱民。身上就沒一块好的肉。流苏先把这个撇到一边暂且不谈。她拿出师傅给的石刻板。上面有关于月鹤村的黄色光点消失不见了。
什么时候拿到的碎片。为什么完全沒有印象。
童璞瞧着她撅着嘴。半躺着的模样煞是蠢。随即从怀里拿出了个陈旧的黑色片模。流苏斜眼很快发现这个东西。直接伸手抢了过來。但是左看右看。就跟普通的铜片沒什么两样。
“这个就是。”
童璞点头。因为是冥界之物。所以。只有下面的东西。才会发现的早。周围必定会有妖魔作乱。
“你的意思是。诅咒彝族的东西是妖。”
童璞横了她一眼。“沒见过你这么傻的。不是妖难道还是你这个小丫头。”
流苏哼了下。“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搞得那么血腥。”然后流苏往后躺下去。后面的那个家伙。身子可软了。流苏沒力气坐起來。丝毫不顾童璞黑下去的脸色。
真累。跟全身都拆卸了重新塑造了样。流苏还找了个舒适的角度。继续躺着。
“喂。你把我的衣服弄脏了。你洗。”
“我洗就我洗。”流苏赌气的说。“不对啊。你的衣服。我从來就沒看到重样的。洗什么啊。”
想诓她。想得美。
童璞反而不干了。“我辛辛苦苦的把你从水里拉扯起來。辛辛苦苦把你救活。你不跟我洗衣服谁跟我洗衣服。”
“好好好。洗洗洗。”流苏拿人手短。这次就当她欠了这家伙一人情。童璞现在自然不会告诉她。他的确每天都在换衣服。所以沒洗的衣服已经堆成山了。
再看流苏时。流苏还在玩她手上的青石刻板。上面的路径。童璞都能够背下來。不知道流苏还在看什么。童璞也很累。他把流苏的手从他身上扒下。然后往后躺。五角八叉的模样很是滑稽。而流苏的脑袋就睡在童璞的肚子上。别说换个姿势了。她连动根手指头都困难。
天色渐渐暗沉。流苏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睡了一晚。
当清晨的阳光洒下。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