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中。那些散发着荧辉的不知名物质。似乎在此时。也全然失去了色泽。
恶臭般的气味弥漫。带有腐蚀性的泉水哗啦啦的外涌。
巨大的蛇形骨架在空中摇摆。摇摇欲坠。
原本还只是浑浊的寒潭。如今无数气泡翻腾。咕噜咕噜的声响响彻整个寒潭。刺耳的声音和难闻的气味。以及恐怖的视觉。无一不刺激神经中枢。跑。流苏满脑子都是这个字。
“师傅。快快。”
他们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后那个黑暗的甬道。虽然不知道甬道里会不会有更危险的生物。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想那么多。尸傀两个字。每次出现。都伴随着恐怖。即便在万丘山。尸傀这个名称。也是他人不愿意提及的。
谁都不希望自己的灵魂被强行的封印在已死去的尸体中。还有意识。有痛觉。却无能为力的看着尸身慢慢腐烂。与他人厌恶的目光相伴到老。
目测了下。以这具尸傀的体型。它是绝对不可能通过甬道。不然也不会被困在这里。等着身体被腐蚀干净。
师傅还是面不改色的样字。但因为流苏扒拉着他。让他也莫名的狼狈。
尸傀的速度很快。庞大的身躯总是让溶洞震颤。小师傅被流苏连拉带扯的飞到甬道。身后的骷髅脑袋狠狠的撞击在甬道周边。无数钟乳石纷纷落下。连带着让流苏的身体被震的更远。第一时间更新 天啊。揉揉被震的身体。幸亏尸傀的脑袋太大。无论怎么挤。它也只能够挤一只眼睛进來。
但是流苏背后被落下來的钟乳石给砸到。滚烫的液体从她背后溢出。还被石头压着。无论怎么挣扎。都剧痛不已。
更危险的是。尸傀还在甬道外面。沒有离去的意思。从它嘴里涌出的腐蚀性潭水。被它不断的灌进甬道。
等到潭水被推到流苏身边的话。那就彻底的完了。
师傅。
周围并沒有师傅的影子。心里疙瘩一下。惊悸跟后怕席卷了全身。完了。这个分身可是师傅回來的唯一希望。她若是把师傅弄丢了的话“师傅”
身体突然轻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等到她反应过來时。才发现压着她的石头被拿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师傅的身体似乎长大了那么一点点
“师傅”
“不要说话。”
现在不是惊悸而是惊悚了。这是师傅的分身。第一次跟她讲话额。师傅的声音还处于少年时期。所以。不低沉。但是清脆悦耳。如沐春风。
师傅的手慢慢放到流苏的背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流苏顿时不痛了。
“师傅。”
长华上仙负手而立。薄薄的淡粉色薄膜从甬道口下自上封闭。那尸傀从腹中吐出的强腐蚀性液体。被隔绝在外。进不來半滴。
然后。然后。师傅又恢复到小孩子的模样。蠢蠢的。怎么问。都不应答。
什么嘛。搞半天师傅这分身还要充电呢。一会儿超标发挥。一会儿半天静默不语。搞嘛呢智商又一秒退到旧社会了。
扶额。现在已经无路可退。拉着师傅的小手。深入甬道。然而在甬道中却并无可发光物质。四面漆黑。加上后面还有尸傀的恐惧。现在也沒有观赏的兴致。让赤狐加大火力。然而却被吞噬在黑暗中。照不到甬道的全貌。
在甬道的底部。全是倒起的如同刀片样的石锋。因为由于沒有木屐。所以脚底板踩在上面很是剧痛。稍有不注意。割肉流血轻松不已。流苏小心翼翼的抱着师傅。地面倒挂的刀片很奇怪。就好像是波光流水而遗留下來的后遗症。
时光从指间流逝。钟乳石还在滴答滴答的流着水。手碰及之处。温凉。而童璞也再不理她。就好像被永世隔绝在这片漆黑中。走不到尽头。脚下是刀山。前面是未知。等到流苏终于通过这些如同刀锋一样的石锋时。突然豁然开朗。
在目光所及之处。竟然有八座天然莲花座。悬浮在水面上。里面如同荷叶。而外面的一层却翘起。能够看得出來是水力作用。在不断的腐蚀过程中变成这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因为沒有半点灵力。
然而在这种地方竟然有如此神奇之事。大开眼界都不为过。希望这里沒有像尸傀那样的怪物。流苏抱着师傅往水上走。被吸附而來的水。支撑着流苏。每一步都能够听得到声音。每步都如同在水光潋滟中荡漾。
这里的水并沒有腐蚀性。但是也会怕会不会突然冒出个东西。再出问題的话。心脏会受不了的。
事实证明。是流苏想多了。
在这些莲花上面。虽然并沒有灵气波动。但是却富含某种禁制。流苏无法感应。因为这些禁制并不是针对流苏。而是针对里面的尸傀。
师傅的体温不高。甚至跟水差不多。流苏只当这是仙人的体质。随着时间的推移。流苏乾坤袋里的玉牌突然红光闪烁。
放下师傅。本着满心期望的取出玉牌。是段青。终于他妹的碰到活人了。这么长的时间。终于有人有回音。
运气真好。他们三人竟然在一起。那赫连听曼、李潇然跟童璞呢。
以念力写下这几个字之后。便再无回音。等了差不多半刻钟。该死的玉牌还是沒有动静。叹了口气。把玉牌放回乾坤袋。现在师傅应该不用惧怕地上的刀锋。所以也不用再抱着师傅了。流苏运行浑身得了灵力。终于过了这八座莲花台。
溶洞里的地势无疑极其复杂。有些地方的水冰寒彻骨。而有些地方的水却滚烫沸热。流苏的心忐忑不安。已经过去这么久。她也沒有找到上去的路。而且看这个架势。接下來的路程。很有可能会接着把流苏带往地表以下。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将永远都无法与他们集合。
玉牌再次闪烁红光。
深呼吸一口气。光说小心有什么用。他们被迫的分隔开來。有什么威胁也不清楚。光凭借着玉牌互传消息真是蛮醉的。更何况。真正的死亡威胁來临之前。玉牌有个屁用啊。
要是童璞在的话就好了。虽然他唯一的作用就是解闷。
“听说你想我了。”
欠揍的声音从不知名的地方飘过來。然而这次竟然不是以心念交流。流苏真切的感受到。这声音就在不远处。
“童璞你在哪儿呢。你快出來。”
好啊。感情你是一直在旁边看我笑话的是不是。童璞本就是流苏的契约兽。所以流苏心里想着什么童璞都知道。顿时脸色沉了下來。“流苏。你知道吗。我觉得你现在像十头猪。因为十头猪都无法形容你的蠢了。”
什么嘛。这个家伙除了出來鄙视她的就沒有其他的话可以说了么。比如说她如此聪慧的躲过了尸傀的袭击。聪慧的跑到这里。聪慧的照顾师傅。这个家伙一上來沒有慰问她受伤的心灵。却是嚼人的话。跟吐炮珠似的。一箩筐倒在她身上。容易嘛她。
真是。
然而童璞才不管那些。“你先看看你。整个禁地就只有三个溶洞口。禁地有多大。十万平方米。溶洞口有多大。二十平方米。五千分之一。这几率不大吧。都能够被你碰上。先不说你那连猪都不如的运气。就看看尸傀灵兽吧。三个溶洞。就只有这一个溶洞有。有了也就算了。你那傻傻的样子。幸亏有那个半吊子长华上仙分身。不然。呵。有沒有全尸都不知道啊。”
语气里满满的嘲讽。说的流苏面红耳赤。
“你丫的。我让你出來是让你数落我的吗。”
死童璞。要是你赶出來。我不打爆你牙齿。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婶不能忍。童璞。你等着。等下我就把你的毛给拔光。
然而想的总是很美好。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等到童璞终于现身之时。流苏猛的扑倒。“亲人啊。”
天知道她在这个密不透风的溶洞里。有多么的寂寞难熬。终于有个活人供她说话了。
恩。你说师傅。他现在就跟活死人沒差。
但是童璞却嫌弃的把流苏扒拉扒拉开。“死丫头。衣服脏了你洗。”
呵呵。这句话都说了一年了。然而帅的人还是沒有洗。所以。流苏的爪子还在童璞身上。旁边的赤狐。见着童璞。原本还舒舒服服的姿势。立马严正以待。但它依旧沒有在长华上仙的怀里跳出來。
哦。准确的说。是个沒有确切灵魂在内的分身而已。
能不说分身么。这个分身。就是个眼子。
要对付三千大世界亿万小世界公认的十大绝境之一。所有的精神力估计都要被抽回去。从绝境逃生所用。
“童璞。”
“恩。”
死丫头莫名其妙的叫了声。声音甜美。右眼狠狠的跳了下。尼玛。果然。这死丫头用如此甜美的声音。准沒好事。
“你现在的模样。我特想调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