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蟒靴下,九层丹陛铺了红毯,轩辕夏滚下去,还是摔得筋骨剧痛,面目全非,狼形毕露。
所幸狼人能瞬间痊愈瞬。
那鼻青脸肿,顷刻间又恢复亮丽惊艳,完好无损,却顿时绿眸獠牙,张狂嘶吼。
“御无殇,你不接受可以拒绝我为什么这样对我”
无殇不羁地斜倚在宝座上,“我血族有规矩,不得以人为礼,不论是人类,狼人亦或吸血鬼,违令者逐出血族。正如不得以人买卖交易,这是对生命,最基本的尊重。”
四周众人啧啧点头。
轩辕夏却听出来了,御无殇这是骂她不自重呢
三百年,两人时常有书信往来,虽是说的无关痛痒的话语,却到底是比旁人亲厚些的。
她并非不知,他是因龚姣儿才不成婚。
这三百年来,他和龚姣儿明争暗斗,许多人都说,他们打前世里便是不解的冤家鱿。
她以为,他当初拒绝的赐婚,是可以爱上别的女子的,她依着三百年的往来,依着稀薄的友谊,大胆地往前迈这一步
为何他竟毫不留余地
“御无殇,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那冷魅的俊颜,笑得冷如雪山之巅的刺骨寒风,“本皇子也以为,咱们是朋友。但你这一身装扮,让本皇子实在不敢拿你当朋友了。”
轩辕夏恼羞盛怒,忙捡了前一刻脱在地上的披风披上。
“可御无殇,你你刚才吻了我。”
无殇不羁地挑眉,视线凌厉一扫前一刻被赵全鑫吻过的龚姣儿,嘲讽俯视着轩辕夏。
“本皇子是看在你如此牺牲色相,给大家一点惊喜。否则,大家期待一场,岂不是很失望刚才,可是有不少人喝彩,其中也包括你的父亲狼族十皇子轩辕驰”
众人顿时尴尬不已,却是有不少厚颜之人,皆是看向脸色涨红的轩辕驰。
轩辕驰忙上前把女儿搀扶起来。
狼王在龙椅上,暗怒交加,却无计可施。
毕竟,无殇指责亦是有礼,轩辕夏如此,不只是违逆血族礼法,还辱没了狼族颜面。
“来人,把轩辕夏拖出大殿”
爱而不得的女子,当即对他憎恨入骨,她吐了一口唾沫在丹陛上。
“不用你们拖,我自己走。御无殇,咱们势不两立”
无殇眸中陡然一股杀气迸射,“你确定势不两立”
丹陛之上,本是乖顺如猫、静得仿佛不存在的黑豹,感觉到主子的杀气,猝然飞蹿而下,将轩辕夏扑在了地上。
轩辕夏吓得叫爹,轩辕驰一掌打向无殇
御蓝斯一掌拍在龙椅上,强大的真气,暗动如龙,席卷了那对儿不识抬举的父女,直接将他们丢出大殿。
轩辕驰从地上起身,瞬间骨骼巨响,化身成体大如熊的巨狼,恼怒嘶吼,这就想冲进殿去反击。
弥里和凌一诡异地凭空出现,两柄长剑银光如水,直指他面前。
轩辕驰脸色惊变,狼狈地恢复成人形,怒瞪着莹绿的狼眸森森盯着他们。
轩辕夏恐惧地扯住父亲的手臂,“爹,我们走吧女儿知道错了,是我奢望太久,心有不甘。”
弥里收起长剑,“轩辕小姐早看透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蠢事。”
殿内,轩辕博站起身来,对御穹和御风说道,“是朕教导子孙无方,太皇与皇太祖见谅。”
御风宽容笑了笑,“罢了,都是孩子呢,难免冲动”
风波平息,乐正夕宣读下一位送礼之人。
“公主龚姣儿”
龚姣儿端着酒杯微怔,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
照理说,该是他国使臣先送,而她的安排到末尾才对。
她忙让贴身宫女奉上礼品。
给御缇的,是一套霓裳舞衣。
补送御琛的,是一套特制的马鞍,马蹬,马靴。
两套礼物,都非价值连城的,却送到了两位小寿星的心坎里。
御无殇满心期待着自己也能有一份,却终是落空她只给他一个绝然的背影,转身返回赵全鑫身边。
乐正夕格外看了无殇一眼。
御无殇忍不住轻咳了两声,不悦地唤她,“姣儿,本皇子那份礼物呢”
邪肆霸道的口气,叫众人都为龚姣儿捏了一把冷汗。
“去年你生辰,本皇子可是准备了一份精致的大礼给你,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当着大家的面,总该礼尚往来吧。”
他是找揍么还提那礼物龚姣儿强忍怒火,拿水灵的眼睛狠狠剜他一眼,气恼提醒,“殿下不是已经把礼物穿在身上了么”
某人非常不佯装地,懒洋洋地不羁冷笑,“你不说,本皇子差点忘了。这是你耗
时半月绣成的呢”
四周顿时一片暧昧恍悟的叹息声,有几个皇子在起哄怪叫。
龚许氏在人群里忍不住掩嘴惊笑,那声音却没有掩住。
“没想到我们姣儿的刺绣这般厉害,多亏平日皇后娘娘亲手教导。不过,这丫头也真够偏心的,皇上和皇后,我和她爹,都不曾得过她亲手缝制的衣裳呢”
流言蜚语,跌宕起伏,搅起一股暧昧暗流。
龚姣儿恍然大悟,她又中计了
该死的御无殇,他分明是故意的。
她咬牙切齿地狠瞪上去,却也不禁暗恼自己多嘴。刚才她怎就回他那一句
这厮一天不折磨他,就生不如死是怎的
乐正夕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开始宣读下一位,“天竺国太子达尔瓦迪与太子妃。”
身穿金边蓝袍的卷发男子,携带一位蒙着面纱的惊艳妩媚的女子,出现在丹陛之下。
女子高绾的发髻上,金链低垂,一枚硕大的宝石,点缀在头纱上。
额前一点朱砂吉祥痣,衬得面容如梨花。
桃红色的纱丽,花边繁复,裹胸,长裙,轻纱飘逸,腰肢却妩媚如蛇地大方展露。
那容貌虽然有薄纱遮挡,却妆容精致,是雾里的花一般,比不遮挡更美艳动人。
心机精巧的装扮,引得众人啧啧惊叹。
她在丹陛下端正跪下来,一眼不看过那惦记三百年的男子御谨,却背后长了眼睛,完全关注着他的视线。
锦璃于凤椅上,俯视着那女子,伸手便扣住了御蓝斯的手腕。
“阿溟,那女子怎看着如此面熟像极了冷千烟。”
“那么,她恐怕就是冷梦舞。”
“你不是让寒冽都一一查过了吗”照理说,寒冽不会如此倏忽。
御蓝斯也不禁无奈。
“寒冽查的是使臣,不是使臣们的女人,谁能想到,她能成为天竺国的太子妃”
锦璃不想孩子们疏于防范,这就起身,走下丹陛,到了一对儿行礼的璧人。
“梦舞,是你么”说着,她亲手握住冷梦舞的手,把她扶起来,“多年不见,你越来越像你姐姐冷千烟。”
皇子之列守卫,淳于缦身子一震,她本能地扣住了御谨的手。
御谨安慰环住她的腰,将她带入怀中,默然拥紧。
冷梦舞眸光波澜暗惊,视线在锦璃温暖的手上微顿,终是抬起抬起头来。
“皇后娘娘这些年却不曾变过,还是艳惊天下,温柔端雅。”
“你这嘴儿,倒是比从前讨喜了。”
锦璃笑颜清浅,深邃的凤眸,却似两汪威慑人心的寒潭,让冷梦舞不敢直视。
“当年,念在你年幼,被冷千烟带入歧途,本宫与皇上宽仁饶恕你,亦期望你能改过自新,无忧无虑的长大。你嫁得如此才貌双全的天竺太子,本宫与皇上,深感欣慰。”
锦璃说着,便取下了她脸上的面纱来,双眸不放过她脸上的丝毫波澜。
面纱取下之后,众人的赞叹声,反而低下去。
冷梦舞尴尬而恭敬低着头,“梦舞这些年,云游天下,修身养性,早已改过自新,今日,梦舞随夫君前来,除了祝贺皇子与公主寿辰喜,也是为报答皇上与皇后娘娘的不杀之恩。”
“好。”锦璃又对天竺太子达尔瓦迪笑道,“不知太子与梦舞是如何结识的”
达尔瓦迪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冷梦舞一句一句译解。
众人方才明白。
一次皇家狩猎,达尔瓦迪被大雨困在深山中,遭到群兽攻击,幸得冷梦舞所救,才保住性命。
也因此,他爱上了这位给予他第二次性命的善良女子,并且迎娶她为妃,也幸亏有她的辅佐,如今他才能稳坐太子之位。
此生,冷梦舞是他的挚爱至死不渝。
锦璃不动声色地听着,不禁叹这巧合。
而周遭一众吸血鬼与狼人,也皆是神情各异。
冷梦舞云游天下,怎就云游到天竺国皇家猎场去
普天之下所有的皇家猎场,为防国君遇刺,皆是封闭管制。
有她这狼人在,那些猛兽也早该逃得无影无踪才对,怎还有心思去围攻皇子
锦璃伸手,帮冷梦舞整理了一下肩上的纱丽,“这衣袍穿在梦舞身上,很美太子与太子妃,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还望两位珍惜这难得的幸福。”
夫妻两人齐齐弯身道谢,“谢皇后娘娘。”
锦璃返回凤椅上,格外看了眼御蓝斯。
达尔瓦迪与他的太子妃,送上了三面万年红珊瑚屏风。
宏大惊艳的枝桠,狰狞密集,似立起来的三滩血喷溅而成的形状。
锦璃一口气堵闷心口,头皮隐隐发麻,搁
在凤椅扶手上的手,被御蓝斯轻轻握住。
冷梦舞以如此身份前来,不但不能杀,还需得顾及两国关系,以礼厚待。
不过,为一己私仇,借天竺颠覆血族,这丫头也定然该想到的。
天竺势单力薄,定然敌不过血族。
最后的结果,只会是天竺灭亡,血族被战争拖累,而到时狼族恐怕一跃而起,吞灭血族。
三百年前,她以为,她只是被冷千烟教唆,天性本不坏。
谁能想到,当初那般漂亮可爱的小丫头,会有如此阴沉的手段
下一位使臣献礼时,无殇忍不住转头,看向母后。
“母后,儿臣怎觉得,这位冷梦舞似乎对哥余情未了”
锦璃无奈摇头一叹,“恐怕不是对你哥余情未了,是对你母后我,余恨未了”
无殇却笃定,冷梦舞是因妒生恨。
“这冷梦舞对哥痴情,当年老五成婚,三个女子当街打群架,都恨不得嫁给他。怎偏就到我,出了岔子”
锦璃嗔笑道,“你当年若不抗拒和姣儿的婚事,这会儿还有这些废话平日对姣儿好一点,她也不至于被赵公子占了便宜。”
“我对她不好么是她自己发誓,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也不嫁给我。”
“这么说,你是想娶姣儿”
“我没这么说,当初,我说了,再过五百年也不会娶她的。”
“既如此,为何还埋怨这些”
母子俩一阵嘀嘀咕咕,御蓝斯从旁瞧着,始终默然。
寿宴开始时,御蓝斯从龙椅上起身,叫了御之煌去了御花园。
夜风清幽,人都聚在大殿内,花园里安静地无半点声响,就连夜虫也因两个吸血鬼身上的煞气,不敢再鸣叫。
两人这些年,没了从前虚伪客套的兄友弟恭,见面总是不羁的玩笑,鲜少如此凝重。
御之煌被他冷如冰山的样子,弄得心底毛骨悚然。
直觉告诉他,是有什么大事儿,但是,若真有大事儿,也不该找他商量呀,该找父皇才是。
御之煌跟在他身后,向四周瞧了瞧,“老七,你到底要说什么”
御蓝斯入了凉亭内,在石桌旁坐下,那简单的姿势,亦是霸气威严,叫人不敢松懈分毫。
“朕知道,你也为殇儿的婚事着急。”
御之煌忍不住在心口拍了一下,原来是这事儿呀吓得他半死。
隔着石桌,他也坐下来,“殇儿他是不是身体有什么怪病”
“怪病”
“不举。”
“不可能。”
“他去灵邺城时,我每次说带他去花楼,他都逃得比兔子还快。”
“他只是不喜欢那种地方,朕叮嘱过他,不得任意妄为,不得在遇到心爱的女子之前,毁掉自己的清誉。”
他不想让儿子们与他一样,将来遇到刻骨铭心的恋情时,因大错而懊悔众生。
时至今日,想起舞仙,他仍是懊悔自己做下的荒唐事。
御之煌因他一番话,收敛不羁的邪笑。
“这些年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可是给他找了无数个姑娘,他不是挖苦,就是讥讽,那态度也只是比今儿对轩辕夏好一点点而已。”御之煌捏着小手指比喻。
御蓝斯早就把一切看在眼里,也理解那种渴望而不敢触及的矛盾。
“他喜欢姣儿。”
“怎么可能他和那丫头是死敌。”
“这事儿,你想想法子,先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
“老七,你可是高估我了殇儿何时听过我的”
“他当然不听你的,可他也不听朕和璃儿的,所以,朕才想了一计,不过,这一计,只有你能去完成,若换做旁人,恐怕定被他怀疑。”
“你把我叫过来,就是想让我当恶人呢”
“若将来好事成了,他们自会感激你。”
“但愿吧。”御之煌却还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不过,凭你算计人的法子,恐怕我会落得个费力不讨好的凄惨下场。”
御蓝斯挑眉,眼角眉梢,总算有了些许笑意。
兄弟两人在这边商讨计策。
大殿内,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文武百官,诸国使臣,以及皇亲国戚们,畅饮欢笑,沉醉歌舞。
最大的寿星无殇皇子,却冷魅如魔,斜倚在宝座上,脸色铁青。
赵全鑫不知说了什么,逗得龚姣儿不时低笑,那冷艳秀美的五官,在眉眼弯弯时,反而暖阳一般,沁人肌骨。
珍珠般莹润的耳垂上,玫紫色的流苏耳坠,欢快地摇曳不停,越显得颀长的脖颈,雪艳精致
康灏端着酒杯上来,“无殇,一个人喝闷酒呢”
“滚远点”
“我怎能滚”
他就在御缇的位子上坐下来,那小丫头也不知又跑去哪儿疯玩,影子也没寻到。
“无殇,人家姣儿名花有主,你这儿还守身如玉呢”
无殇正要驳斥他,却见龚姣儿竟被赵全鑫拉着从席位上起身
她步履不稳,身子摇晃不停,双颊旖旎酡红,显然已经大醉,却还在笑。
看那样子,她是压根儿不知自己在笑什么。
赵全鑫把她拥在怀里,手臂牢牢环住她的后腰,“姣儿,小心点。”
似结界撤除,无殇总算能听到,他们的交谈。
“今晚去我哪儿吧”
龚姣儿打酒嗝,又咯咯地笑,却比哭还难听。
“明日一早,我带你去见我父母。”
“好啊。是该见你的父母了。”
“那嫁衣你试过了吗”
“试过,蛮好看的我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嫁衣,咯咯咯”她笑得摇摇欲坠。
无殇腮骨暗动,掌中的白玉酒杯,霎时化成了粉末,从掌间落下去,细碎如沙。
康灏从旁倚在宝座靠背上,揶揄瞧着他,心底暗生一股淋漓的快意。
“听说,当年你的皇祖母,被你祖父和狼王深爱着,可惜呀,后来她却为一个普通的吸血鬼,独守灵位千年。”
无殇阴沉怒瞪他,“康灏,你这话何意”
“我的意思是,你要如你祖父一样,生生把一个本是美好的女子,逼入歧途。”
无殇一把扯住他,将他从丹陛上丢了下去
康灏落在了殿中央,舞姬们飞纱舞袖,将他淹没
而无殇转瞬却消失于殿门外。
锦璃注意到儿子出去,忙跟了出去。
赵全鑫扶着龚姣儿走向马车处。
俯视怀中光氲莹莹的绝丽容颜,呼吸着她诱人的芬芳,他忍不住轻唤,“姣儿”
她醉的头脑晕沉,无意识地一应,嘤声妩媚
赵全鑫要吻她时,脸上却猝然挨了一拳。
龚姣儿听到殴打声,身姿飘忽地疑惑抬眸,眼前却是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那张俊颜,然后,他强硬一扯,将她拉进怀里。
“龚姣儿,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
他暴怒的嘶吼,震耳欲聋,她头晕目眩地愤然挣扎。
“御无殇,你管我”
“我就管你,而且我横竖都管得着你大半夜的,喝醉了还往宫外跑,你活腻了”
他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心里莫名的恐慌。
他在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恐惧她会因那句誓言,执拗地嫁给别人
赵全鑫见他们争吵,迅速扯了龚姣儿到身后,凶猛一拳,还给了满心焦灼的无殇。
龚姣儿被扯得摔在地上,头刻在了白石地上,不禁惨叫。
无殇一见她额角的血,煞然如发狂的雄狮,当即把赵全鑫扑在地上,一顿狠揍。
护卫们冲上来,见是二皇子,皆是不敢阻挠。
锦璃追过来,扶起龚姣儿,厉声呵斥,“住手”
无殇见是母亲,迅速收手跪下,“母后,您怎么来了”
“御无殇,你还有没有王法堂堂皇子,怎公然打人”
“此人轻薄姣儿,罪无可恕,念在今日大喜,就免去他的宫刑”
锦璃被他一句“宫刑”气得失笑,打人的明明是他,这口气却似赵全鑫十恶不赦了。
瞧着龚姣儿额上的伤痊愈,她才道,“姣儿衣袍整齐,何来轻薄之说”
“趁着姣儿喝醉,他对姣儿动手动脚尽是占她便宜”
“胡说”锦璃从袖中取出一颗解酒丸给龚姣儿喂下。
这药丸她是备着给那几个贪杯的儿子,没想到,第一颗竟是赏给了这平日里最乖巧听话的丫头。
“为娘时常去药妆,经常看到,人家赵全鑫给姣儿送花送礼,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和姣儿是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经常送礼送花他们果然是差了最后一步么
无殇暗惊,不敢相信,娘亲竟偏向这赵全鑫心底怒涛狂澜,他面上却波澜无惊。
“儿臣笃定,姣儿不喜欢他。”
“是么你怎如此确定”
“她已经是儿臣的女人。”
龚姣儿酒醒了大半,顿时火冒三丈,“御无殇,你不要胡说我发过誓,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也不嫁给你,我断然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
他冷哼一笑,转身就走到她面前,“是你主动脱本皇子的衣服,本皇子背上还有你留下的伤呢,你还不承认”
说完,他转身,迅疾扯开衣服,脊背上,是几道红痕,触目惊心,却又
显得异常异常暧昧。
四周所有的护卫,都伸长了脖子,瞧着那些伤痕。
龚姣儿不敢相信,这恶魔,竟然以内力,阻止痊愈,留作证据。
锦璃却还是怀疑,直接抓住龚姣儿躲避的手,放在了无殇的脊背上,果然,那纤长的指甲,完全吻合。
她虽然知道是儿子欺负了姣儿,却打心底里不愿自己一手培养的儿媳,被外人得了去。“姣儿,这次母后也帮不了你了。”
龚姣儿欲哭无泪,“母后,这都是误会”
“那无殇这伤可是你弄得吧”
龚姣儿哑然,崩溃地跪在了地上。
“姣儿,真的是你”赵全鑫不可置信。
她懊悔地泪水模糊,想辩解,却无法否认,自己曾沉醉于那激烈的吻
题外话还有更,等不了的亲们可明日再看on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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