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宫司墨满心雀跃的回去,却发现似言不见的时候,积郁的心情可想而知。
偌大的客厅,青年孤零零的站在正中央,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礼盒,黑色的眸里如漩涡般幽暗深邃,周身散发着亘古不变的落寞气息。忽而,一道沉稳的铃声回响在寂静的空间,青年僵硬的掏出手机接听,数秒后,他的神情突然巨变,挂断电话便往外面跑去。
魅夜,听完羽千的简单叙述之后,宫司墨脸色铁青,紧握着拳头,不敢相信自己似言竟会遭受这么大的痛苦!
“为什么,言言没有打电话给我。”宫司墨轻声自语,明明,他离她是最近的不是吗?为什么,毒瘾发作的时候不向他求助?难道,言言还不信任他吗?!
羽千见宫司墨失落的模样,摸摸鼻子安慰道:“也许小小姐是不想让你看到她失控的一面吧。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慕言,你来说。”
“嗯。”
名叫慕言的是一名长相斯文,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师,只见他上前两步,仔细的端详宫司墨半晌:“你就是宫司墨,小小姐的未婚夫?”
宫司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慕言扶扶金丝框架眼镜认真道:“你能保证今后身边只有小小姐一人吗?”
宫司墨面瘫的脸上隐隐透着鄙视。
慕言微微抿嘴严肃的望着宫司墨:“若是你不在反感他人的碰触呢?到时候,你能确保不对小小姐变心?不会喜欢上别人?不会拈花惹草?”
慕言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毕竟他这次从英国过来,不只是为了小小姐的病,更重要的,是小小姐想让他帮助宫司墨克服心理阴影。
这话一出,连原本心不在焉的羽千神色也认真起来,慕言虽是丞家的天才医师,但主攻的是心理学,跟小小姐的病症没有半点关系。
他一直奇怪家主为什么会派慕言回国?现在看来是小小姐亲自点名的吧。
那么,若是宫司墨正常了呢?
他还会,一心一意的对待小小姐吗?
宫司墨紧紧皱着眉头,显然是慕言的问题让他不喜,微微抿唇,宫司墨冷冷的说道:“你想多了。”
不管他厌不厌恶和别人接触,言言在他心里的位置一直不会改变,那是——
比他的生命还重要的存在!
这人的问题简直就是瞎扯,天知道,他一直害怕的是言言不要他!
是吗?
慕言微微挑眉,从口袋掏出一串钥匙:“跟我来吧,小小姐需要你的帮助。”
宫司墨跟在慕言身后,白天的魅夜异常安静,三楼更是静的只余他们的脚步声。在左拐右拐之后,慕言停留在一间房门前,边开门边对宫司墨说道:“小小姐就在里面,等会儿,你帮我安抚一下小小姐。”
安抚?宫司墨嘴唇抿的泛白!
咔嚓一声。
门打开了。
房间的景象一点点映入眼帘。
这是一个奢华的房间,每一件东西都价格不菲,名贵的沙发,羊绒的地毯,色彩浓重的油画,宽大而柔软的床铺,一件件精致的装饰品……
宫司墨的视线淡淡的扫过豪华的装饰,最终停留在那个缩在墙角浑身颤抖的瘦弱身影上,呼吸几不可察的一滞,只觉得心脏咚咚咚跳得吓人。
言言。
许是听到动静,女孩儿的身影动了动,脑袋慢慢从膝盖上抬起,泛着水汽的眸子直直的看向他,泛白的嘴唇哆哆嗦嗦的抖出一句:“出,出去,我,我要锁,锁链。”
女孩儿的声音极轻,在场的两人却听的一清二楚。
锁链?!
宫司墨眼眶蓦然一热,强行压抑住到嘴的呜咽,勾着嘴角冷笑道:“锁链?不如我当言言的锁链可好?”
一步步朝着女孩走去,宫司墨黑眸暗沉,里面积聚着滔天的浪潮。
“言言又失踪了!这是第几次了?!让我一次又一次的担心失落,言言,我是不是该惩罚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