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生堂”三个大字狂放的写在一个金边的牌匾上,少司命抬起头,山洞内出现了阳光,很刺眼,不过比烛火和明珠的光顺眼多了。她举步走去,开始默念:“
秋兰兮麋芜,罗生兮堂下。
绿叶兮素枝,芳菲菲兮袭予。
夫人自有兮美子,荪何以兮愁苦?
秋兰兮青青,绿叶兮紫茎。
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兮目成。
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载云旗。
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荷衣兮蕙带,儵而来兮忽而逝。
夕宿兮帝郊,君谁须兮云之际?
与女游兮九河,冲风至兮水扬波。
与女沐兮咸池,晞女发兮阳之阿。
望泞美兮未来,临风怳兮浩歌。
孔盖兮翠旍,登九天兮抚彗星。
慫长剑兮拥幼艾,荪独宜兮为民正。”
“少司命,你来了。我们已经等你很久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缓缓的抬起头,眼神不在迷茫,换成冷酷、阴沉,气质越发的疏离,身上的寒气足以让人结冰,戾气、杀气交织在一起,和每一任少司命一样,使命告诉了她:“灭了巫陇族,雪我阴阳家千年之恨,我的力量已经全部交付与你,你可愿意付出你的声音?”“弟子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第一任少司命的记忆全部进入了她的脑海,从这一刻起,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可爱的少女,摇身一变成了手掌万物命运的罗刹。
“少司命!你的母亲是东皇大人的女儿,而你的父亲是巫陇族的少主。巫陇族与我们阴阳家有世仇,天真无邪的淼儿(凤玲清的母亲),相信了你父亲的话,一意孤行傻乎乎的嫁了过去,你刚出世,淼儿,她,就被害了,被你父亲亲自喂毒杀害。此等血海深仇,岂能不报?记住,你再也不姓凤,而是阴阳家最尊贵的姓氏——东皇!”那个声音时远时近,难以捉摸。少司命永远的不在说话,她用力的点点头,虽然她不认识淼儿,但是她占用了她的身体,她的使命就是她的使命。
她慢慢的闭上眼,记忆一幕幕浮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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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凌波拜见东皇大人!”那个身着粉衣,笑容明艳动人的人,正是第一任少司命,她还没有经历那么多,只是一个开开心心、爱笑爱闹的小姑娘。那个被唤作东皇大人的男子,身着玄色长袍,面如冠玉,带着淡淡的书卷气,本应还年少稚气的俊脸上去不苟言笑,老成的惊人。他久久没有动作,她也已经伏在地上。他是阴阳家的最高者,他的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够收割生命,他以冷酷无情、心狠手辣让人闻风丧胆,却又以惊人的样貌让无数女子芳心暗许,用赞扬嵇康的“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来形容他,毫不为过。
“凌波,”他突然开口,“你可愿意成为阴阳师?”“当然,只要能跟在东皇大人身边,我都愿意。”她直率、鲁莽,没有一丝犹豫,干脆果断绝不拖泥带水的性格深得那个嫡仙般的男子欣赏。“那好,明天起,跟着我学阴阳术。”他开口,声音十分动听。“嗯!”她起身,迎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笑了,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