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刺目的白光后,映入眼帘的是闪闪发亮的水晶。少司命暗叹,阴阳宫里土豪还真多。“少司命,大司命当年的话,你也应该清楚,你一旦决定,阴阳家的势力必然——”说了一半,月神停了下来,素手一指,水晶椅子平地长出。她也无所谓,弯弯腰,坐了上去。“想必你也明白,阴阳家会替你作出选择。”月神在高座上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少司命的眸子里怒气微现,作为一个向往平等博爱自由的先进青年,(现在不是,但是以前是的)又怎会忍受他人的摆布?转眼间,怒火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大不了鱼死网破。月神似乎看出了她的“视死如归”,呵呵一笑,不疾不徐的说:“少司命,你心里装的人是成不了大器的。之所以成不了大器,是因为用情太深,容易感情用事,你就会成为他的软肋。不过,也可能他足够强大,你是他爆发的根源。万物都有无限的可能性,而究竟如何,还要看他的心,而知心,不是阴阳术所能办到的。”
良久,见她没反应,月神再次开口:“现在形势你应该没我清楚,因为你没有自己的势力,你母亲水淼儿的组织——无忧阁,现在交给你,她让我保存的令牌,现在也有主人了。”话音刚落,吊在她头顶上的水晶灯,缓缓张开,一个白色的团状光球飘落下来,在她胸前一米处悬浮。本就刺目的白光越发明亮,渐渐的她淹没在其中。
“你是?”她恍惚间来到一个紫罗兰花海,一个蓝衣女子捏着一根发带在花丛中翩然起舞。一个素衣书生从她身边跑过,却没有看见她,直奔蓝衣女子而去。“淼儿——”那个书生不正是她的好爹爹——现在的凤宰相吗?“淼儿,我就要走了,你要好好保重,待我金榜题名,定然娶你为妻。”那个素衣书生,情深意切的望着水淼儿。水淼儿停下,望着他,点点头,把发带替他束上,深情地望着他,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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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幕,她都是旁观者,她作为局外人看过了自己生身父母的相爱相离,再到形同陌路,她的出生,父亲的被迫接受她,庶母、姐妹的欺负。就像电影似的,悲欢离合,而自己,始终是个过路了,最后,水淼儿,被庶母周氏陷害,自尽了,一切结束。画面回放,又回到了那个紫罗兰花海。水淼儿化作了虚影,手中托着锦盒,望着她,眼中带泪,“清儿,你长大了。为娘在世没能为你做什么,无忧阁,是我们水家代代相传的家业,为娘无能,无法支撑家业,就交给了月神,现在你长大了,无忧阁的阁主之位也就是你的了。”说着,她顿了顿,打开了锦盒,一枚碧玉簪子浮了起来,带着淡紫色流光。水淼儿拿起它,飘过来,小心翼翼为她挽了个髻,望着她道:“这碧玉簪是无忧阁阁主的象征,带着它去攸都,如果有人对你说‘若歌’,你就答‘何泣’。”接着为她理好了衣服,“清儿,要找个真正值得托付的人,别像娘——”话未说完,水淼儿骤然消失。“娘亲——”她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