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呜呜……让我死,让我死!”挣扎已经是徒劳,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哀求着,她想死的有尊严啊!
流珠待自己缓过来之后,立即掀开祝礼如的裙摆,她向来是个心硬手狠的,双手齐用,大力扯了亵裤半点不停顿的探手刺进去……
片刻后,流珠朝着姜皇后缓缓摇了摇头,手指探进去那会,没有半点阻塞便入了深处。
这秀女的确失去清白,不干净了。
“是哪个嬷嬷给这秀女点守宫砂的?”姜皇后声音极是犀利威严,冷冷的目光横扫而过。
有一嬷嬷脸色灰败扑通跪下,“皇后娘娘饶命,老奴是被猪油蒙了心了,饶命啊。”
当初给祝礼如点守宫砂,留了一会,拿手帕擦试之时,那红点居然被尽数擦干净。
自己当即骇然,马上就要去禀了谭尚仪,不料却被她一把拉住,很快一只极品的玉镯就从她的手腕褪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桂嬷嬷,此事切莫声张,我自有办法做到天衣无缝,这玉与你极配,我便送给你了。”说这话的同时,她曲膝跪下朝着自己磕头。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祝礼如当日的信誓旦旦仿佛就在耳边不断而来。
最终贪婪战胜了理智,她只迟疑了一会,就点了头。
如今呢?事情被捅穿,她只是个宫婢,哪里会有活路?
竟是桂嬷嬷,谭尚仪恨极怒极,扬手便是狠狠一巴掌招呼了去,直让她摔倒在地。
祝礼如自嬷嬷探手进入私密之地便一动不动的仰躺在地上,大睁着双眼望着屋顶,唯有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流下,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绝望死死箍住自己的心脏。
刻骨铭心的屈辱!
活吗?活不起了,还有什么脸面活着?死才是最好的归宿!
但是……
她不甘心啊!到死都被伤的体无完肤,引以为傲的尊严被碾碎成泥,半点都没有剩下。
容芷,容芷!你若是乖乖认罪,又怎会出这种事?她又怎会被当场验身?下身亵裤被扯至膝弯处,只余下一片裙摆堪堪遮住密处,冷,好冷啊!
但哪里又比的上心里的冷呢?心如刀割也不过如此了吧?
那么痛,那么痛!
众人被这一幕完全吓呆,皆是不忍的别过头去。
“我是祝礼如,翰林学士之女,盛京出了名的大家闺秀,我恨你们……恨……容芷,你不得好死!”
汹涌的血液自唇上喷薄而出,她瞪大不甘的双目,一句一句断断续续的说,凄厉而怨恨!
“呵呵……”她扯唇竟是缓缓笑了起来,侧头吃力向着容芷的方向,血红的眼睛溢满怨毒!血液止不住的大片大片涌出,染红了她胸前的衣襟,也染红了她的两颊。
头一歪,她渐渐没了气息。
那声不得好死让容芷微微一窒,似恶毒的诅咒一般,但是她不怕。
崔嬷嬷本就不是自己杀害的,无端成了替死鬼,若是不揪出她,那么死的就是自己!
如何能心软?她绝不是心软之人!
祝礼如固然让她有些同情,但有这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与自己何干?
怪罪旁人简直太可笑了!她陷害自己的时候,有想过她容芷是无辜的吗?
不得好死?那她等着!
流珠见状大骇,急忙出手掰开祝礼如不断溢出鲜血的嘴巴,却还是迟了一步,回天乏术了。
鲜血淋漓,还在点点迤逦流下,但是祝礼如已经没了呼吸,没了脉搏。
她死了。
流珠木着脸朝姜皇后摇头。
祝礼如不堪其辱咬舌自尽了!这一幕让在场秀女难以接受。
“啊——”
尖叫过后四处传来低低而压抑的哭泣声,祝礼如方才还好好的,哪料一转眼间便死在眼前。
姜皇后也未料到变故陡生,那秀女咬舌自尽,如此真凶便无从查起,真凶一日不抓,后宫便埋了隐患,想着不由眉头蹙起。
“来人,将这秀女安置了,此事本宫定会再查,在场的秀女把女德誊抄十遍,谭尚仪,这便替本宫好好监督,另外,给那秀女验身的嬷嬷,杖毙!流珠,你留下来给本宫亲验所有秀女的守宫砂,不得有误!”
“是。”
“摆驾回宫。”
“恭送皇后娘娘。”众人齐齐跪下。
桂嬷嬷脚软倒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过因为一时的贪财,却失了自己的性命。
悔不当初!
那抹明黄缓缓离去。
兹事体大,毕竟死的是翰林学士之女,少不得要禀了皇上才是,真是令人头疼,好好的秀女竟是出了这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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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写得我有点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