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逐渐流逝,缓缓到了午后。
“吱呀。”细小的推门声传来,佐羽尘淡然的走了进来,自顾自搬了张椅子倚坐了下来,眼睛眯起,仅能看到他眼中灰色的瞳仁,细细打量了昏迷的洛穸一会,他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
经过一夜的抢救,洛穸才被送进了重症病房,估计要几天后才会醒来,事实上,他也不明白洛穸是如何出车祸的,他没有害她,这是他足以肯定的,因为他不傻。
洛穸消失一年,刚与他家签订了婚约,便出了车祸,这样的巧合任是谁都会怀疑,所以,因为自己的未婚妻刚刚出炉就出了车祸,保不准被一些媒体说三道四,说什么‘佐三少冷酷无情不认未婚妻,但因无法解除婚约,而下杀手欲灭口’当然,就算自己没有动手,也改变不眼前的事实,洛穸己经受了伤了,他无论救不救都会徒留灭口的恶名,而这恶名仅有的一丝生机那便是先封锁消息,在仅有的时间内医治好洛洛穸。
想到这里,佐羽尘不禁轻咳一声,朝门外说道,“咳,翟然进来吧!”
只见一名男人推门而入,他并不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而是一名样貌较为清秀的青年,一声纯白大褂,手中还拿着一截针管,针管中的液体是一种奇异的绛蓝色。
“嘿!尘子,你可是知道请我翟然出诊的价位哦!”他挑了挑眉,一脸轻狂现然是还在年青气盛的时期。
翟然,近百年来最成功的医学奇才,自八岁那年被发现其医学天赋后,被家人细心培养,14岁,便成为了医学界最年轻的教授,而所获的荣誉与奖项更是多如牛毛。
“这是work a cure,是一种特殊的增细胞药液,可以极大的减短重伤人员的恢复时间,在世界上可也是有价无市哦!所以啊这价格,嘻,尘子啊!你也是知道的,最近我手头有点紧啊!”霍然晃了晃手中还未有一指长的针管,一脸贱兮兮的朝佐羽尘一笑,乌黑的瞳眸中荡漾看色迷迷的光芒。
佐羽尘瞧见他的笑,不自觉地挺了挺腰干,浑身都有些不自然起来,“真是见钱眼开,爱财如命,快点注射吧!”
瞅着佐羽尘不奈的撇嘴,翟然如星般的黑眸划过一抹诡异的光,剑眉轻挑,“尘子,你都不问问有没有副作用吗?躺病床上的可是你的未婚妻哦!”
“我知道,”佐羽烦躁不安的睥睨着翟然,“但是也只是未婚妻,我可不希望我的妻子出自那些水深火热的世家,毕竟在那里成长的一般都没有一颗善良纯粹的心。”
“啊哈!真是没想到,佐三少这样一个阴险毒辣的纨绔子弟居然希望爱人是一个善良的人,啧啧,这如果传出去,估计连猪都会笑死。”
翟然走向床边,背对着佐羽尘肩膀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在背对着佐羽尘偷笑。
佐羽尘看着自己的挚友的嘲笑,极为不爽地抬脚就朝其臀部一踢。
“哎哟,”翟然吃痛地揉了揉被踢的臀部,目光下意识地看向病床上的洛穸,“尘子,你这未婚妻好生漂亮,惊为天人啊!”
“漂亮有什么用?这女人能在墨氏成长就证明了她的心计之深,如果真说起来,墨氏的水可是极为的深,加之这个墨氏的养女有双金瞳,估计这也是为什么我爸妈一定要我娶这女人的原因了。”佐羽尘漫不经意的说道。
“呐呐!就算是这样,你养个花瓶在家也是不错的啊!”
翟然隔岸观火似的莞尔一笑,从病床中抽出洛穸的藕臂,卷起其衣袖,入目的是一条早已结了痂的刀疤,刀疤并不短,大约一分米左右,自腕下开始向上蔓延。
翟然在见到那道疤时他终于恍然,这样一条伤疤显然不是普通的刀具所伤,那么佐羽尘的话便有些道理了,不过翟然也不会管太多,关心则乱,他了解左羽尘……
稍皱起剑眉,眉心处也隆起了一座小山,小心翼翼地将针管中的空气排出,然后将针插入其血管,进行注射。
听着自家损友的轻挑话,佐羽尘嘴角不免抽搐起来,本想再抬脚踢他个狗吃屎,但见其认真模样便没动手,“翟然,我是不会娶她,这女人好比一条腹蛇,一瞬间就会要了你的命。所谓千里之堤,溃干蚁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