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集团最近很不平静,由于现任董事长裴新亮即将退位,因此,新任的董事长人选成为裴氏最热的话题。
原本董事会的人是属意董事长千金,也是现任的创意总监裴郁陶的,可是突如其来的空降部队打乱了他们的臆想,这个空降部队就是裴澜月。一个星期前的董事会议上,董事长裴新亮亲自带着裴澜月进入会议室,并为各位公司高层介绍她,言语间颇有培养成为新一任接班人的意思,大家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娱乐圈的当红明星是裴家的另外一个女儿。
接着,裴澜月以总裁特助的身份顺理成章的留在裴氏。只是对于这位特助的能力大家都持以观望态度,更有甚者认为一个成日只知吃喝玩乐的大小姐能成什么事,更别说是继任董事长之位了。换做在裴氏颇有建树的裴郁陶还差不多?!
午间。
几位总裁秘书与裴澜月打过招呼之后相继离开,裴澜月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只感到头大如斗,原本她一直认为父亲的意思是先让她从基层做起,见见世面,谁知道预计错误,父亲直接让她担任总裁特助一职,这可不是什么虚职,而是实实在在的权力中心,当然,伴随的压力也是不可小觑。
她是毕业于商学院,可这几年下来,远离商界与学校,从未历练,难免有所生疏,如今贸贸然接手如此多的任务,总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她微闭上眼,身体放松的靠在皮椅上。
“很累?”
突如其来的问话惊醒了她。
“爸?”
办公室门口,裴新亮静静站着,他的脸上满是对女儿关爱的慈祥。
“刚刚接手,总是难的,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裴父安慰道。
裴澜月点头,“我知道,爸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好干,爸爸和裴氏的未来就都靠你了。爸爸知道你不喜欢商场,可是澜月,爸爸老了,又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能靠的,也就只有你了。”
爸爸第一次对自己说这种话,裴澜月惊讶之余感动不已,“爸,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那就好。”
“爸,你吃饭了吗?我下去帮你买。”
“不用了,你先休息,崔秘书已经下去帮我买了。一会儿记得下去吃饭,要注意休息,不要太劳累。”
“好。”
裴郁陶站在办公室的角落里。她原本是上来相邀裴澜月共进午餐,以表达对妹妹新官上任的祝贺之情,谁知道竟然会听见这样一场父慈女孝的谈话。
爸爸说他只有裴澜月一个女儿,那她呢?她算什么?她不是他的女儿吗?裴氏是要留给裴澜月的,那要把什么留给她?
爸爸他做什么都是为了裴澜月考虑,可曾想过她和妈妈的将来?同样是爸爸的女儿,可是从小,他就宠爱裴澜月多一些,血缘关系,真的就那么重要吗?还是说,无论他怎么做,都不会得到这样的关爱?为什么?
为什么她的能力远高于裴澜月,进裴氏的时间也比裴澜月久,她却得不到裴氏呢?爸爸究竟将她当成什么了?
心中愤恨万千,然而她脸上却仍是一派大家闺秀的祥和,尤其她站在角落里,光影交错间,让人感到无比的毛骨悚然。
整理了一番思绪,她平静地走出去,笑着打招呼,“嗨,澜月,爸,你也在?”
裴新亮点头。
裴澜月眼尾都没分给她半个,径自对裴父道,“爸,我先下去了。”
“嗯。”
裴郁陶闪身挡在她面前及时拦住了她,“妹妹,今天你初到公司,就由我请客吧,我们姐妹也好久没有谈心了。”
谈心?她们有心可谈吗?裴澜月讽刺的话就要出口,猛然意识到裴父就在身边,只得忍了下去,不甘不愿的点点头。
“爸,那我们就先下去了。”
见裴新亮点头,裴郁陶这才挽着裴澜月下去,一副姐妹和乐的样子。
两人选了一家格调高雅的西餐厅,点了单之后,裴澜月也不废话,直接问道,“你把我叫出来到底有什么事?”
裴郁陶悠闲地理了理自己的发丝,笑道,“妹妹,我不是说了吗?我们好久没有谈心了,今天约你出来,一是为了给你接风,二是我们姐妹顺便聚聚。”
她的嗓音犹如三月的春风,轻柔的刮过人的耳边,本应舒爽无比,然而裴澜月却只觉得犹如陷入寒冬腊月,激起一身冷意。
她笑讽道,“裴郁陶,这么多年,你人前人后两个样子,你不觉得累吗?演戏演的多了,你还认得哪一个是真正的自己吗?你千方百计想赶我出裴家,不就是为了裴氏集团吗?只是我不明白,从小爸爸对你不薄,甚至超过我这个亲生女儿,为什么你非要得到裴氏不可?你有没有考虑过爸爸的感受,若是有朝一日他知道了你的真面目,他该有多么寒心?”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处处针对我?我记得你初来裴家的时候,我还曾当你是好姐姐,开心自己终于有了一个玩伴。”谁知道,这个玩伴却是她今后数年挥之不去的噩梦。
裴郁陶笑的温婉,“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你对我那么好,我却要抢走你的一切,无论是人,或物?”
“其实很简单啊!那是因为我从小被父亲抛弃,和母亲相依为命,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啊。”
她至今还记得,无一技之长的母亲带着拖油瓶的她,被父亲赶出家门,满大街的乞讨,穿着脏兮兮的破布衫,伸出的手满是冻疮,却换不回路人一个怜悯的眼神。
那个冬天,a市下起纷纷扬扬的大雪,那么冷,她和母亲就跪在路边,期望路人的冷饭施舍。然而后来她们还是饿晕倒地。
后来,是裴澜月的母亲路过救了她们,将她们带回裴家,给她们一个容身之所。
她不记得自己昏睡了多久才醒来,却一直记得醒来时的场景。那是一间如梦似幻的房间,很多的洋娃娃,很暖和,身上盖的是有钱人家的鸭绒被,满室的馨香。
床边,有婉约柔和的妇人抱着一个长得像洋娃娃般的女孩儿。女孩儿在她的怀中撒娇,那妇人就用温柔宠溺的眼神看着她。她的母亲,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她,一次也没有。于是,第一次开始嫉妒。
“妈妈,她是谁啊?”
她听见那女孩儿这样问道。
妇人温和的笑道,“妈妈也不知道,只是看姐姐在路边很可怜,就带回来了。”
小女孩似懂非懂的点头,“那澜月以后是不是就多了一个姐姐呀?”
“嗯,澜月要和姐姐好好相处知道吗?”
“知道,澜月会把最爱的洋娃娃送给姐姐,也会和姐姐一起帮洋娃娃穿衣打扮,一起学跳芭蕾。”
妇人欣慰的夸奖,“澜月做得很好,澜月最乖了。”
她至今都记得小女孩那一双眸子,似是汇聚了万千星河,璀璨的惊人,带着满满的天真与不谙世事,那是在温室里豢养的花朵才有的纯真美丽,不像她,才十岁,就已饱尝人世冷暖。
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吧,她对眼前这个女人有了满满的嫉妒,夹杂着也许自己也没发现的羡慕,直到后来,再也压抑不住,才会和母亲合谋,做着一件又一件的夺走她心爱之物的事情。
只要夺过来,就是她的。裴澜月的洋娃娃裴澜月的花环裴澜月的父亲裴澜月的丰少岚,只要夺过来,就是她的,然后,总有一天,她也会像裴澜月一样幸福吧!抑或,她不幸福,裴澜月也不准幸福!
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这跟你抢我东西有什么关系?”
裴澜月的问话将她的心神拉回。她摆上习惯性的温婉笑容,“妹妹,你不知道,这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她自己不幸福,所以也不许别人幸福吗?”
裴澜月看着她的笑容一阵恶寒,好不容易将蹦起的鸡皮疙瘩压下,她才开口道,“你有病吧!”这种心理真是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裴郁陶耸耸肩,“随你怎么说。不过,不要以为爸将裴氏交给了你,它就一定是你的,日子还长着呢,妹妹可要小心才好。”
“不牢你费心。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
“这家餐厅的奶香焗蜗牛做得很好,妹妹不吃完在走吗?”
“不必了,我用餐是看人的,人不对,饭菜再精美也是枉然。”
说完,她拿过包包干脆利落的离开。
裴郁陶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莫测。
走出餐厅,裴澜月深呼吸,只觉得外面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缓步踱下台阶,她不雅的伸了个懒腰,就听见后面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堂堂裴氏集团的千金,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顾形象,不太好吧?”
裴澜月伸在半空中的双手僵住,回过头,阳光下,聂观潮的面容愈发俊俏,此刻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不知为何,被这样的目光注视,她竟感到一阵脸红心跳。
“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了避免尴尬,她率先开口。
“当然是吃饭啊,不然来这里干什么?”
“哦。”
于是话题中止。
聂观潮叹气,指望这个女人主动,真是比天上下红雨都难。他主动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吃过了吗?”
裴澜月下意识答,“吃过了。”他······牵她的手?
“吃过了?可是我明明见你刚才什么都没吃啊?”
回过神来裴澜月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不由恼羞成怒,“你看见了还问?”
聂观潮见她脸颊红红,戏谑道,“你在害羞?因为我牵你的手?”
“谁······谁害羞了?”她死鸭子嘴硬。
“那你脸红什么?”
“我是······热的。”
聂观潮才不管她找什么借口,反正自己心中知道她在害羞就好,“我们去用餐吧,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餐厅红酒牛排很好吃。”
“不要。”会很尴尬,她跟他又不熟。
“由不得你。”
聂观潮左手强制牵着她的向前面走去,闲庭信步般潇洒,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右手手心一片湿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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