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钧字德衡,扶风人,心思技巧,为墨家传人,少游豫州。为当世匠宗,名垂青史。
春树赶到马超他们身边只看一眼,也就知道了秋霜稳操胜券,便低声询问,马朗简略地说了一遍事情的原委,又问了一下秋霜三人那边的情况,秋霜说他们去了南边五里开外才远远看见村落灯火,便赶回来了。
这空当春树和那大汉二人又过了十几招,春树也探明了大汉的实力,不想在多浪费时间猛然加快速度,抢攻几刀,大汉终究是背上有伤应对不及被春树掌中刀背拍中胸口,接着左侧小腹又中了春树一脚喷出一口鲜血扑倒在地,手中长刀掉在一边,口中‘贼道’大骂不止,兀自挣扎着站了起来想拾刀再战。
春树听的眉头一皱上前对着大汉脖颈一掌,大汉的骂声和动作戈然而止,晕倒在地,不再动弹。
马朗捡起大汉的刀,几人围了上去看了一番,只见大汉生的浓眉大眼,身穿短褂直缀头上留云髻已然散乱,大概是失血过多面色惨白,又打斗一番气息散乱,秋霜探了探大汉的气息,在翻翻他眼白,号了号脉,说道:这汉子身体健壮一时半晌性命无碍,不过若不及时救治恐怕以后气力亏损折了这身本事。
春树点点头正欲替大汉包裹伤口时,河对岸脚步声由远及近,显得人数不少。
几人看一眼对岸,齐齐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马朗背起大汉,孟德提着大汉的长刀,起身上岸回到马车处。
马超在前看见清风明月,忙向后一指,二人见这情形知道是遇上了麻烦,也不说话,拔刀戒备。
马朗背着那大汉上了放杂物的马车,这时张天师从车上探出头来看向春树、秋霜,春树忙向天师说明情况,天师又隐进马车提了药箱上了马朗的马车,亲自替那汉子医治起来。
清风上前跟天师商量几句后,吩咐众人乘马,上车转回先前土窑处,将车马赶向土窑背面,占得有利地形,吃了几口干粮,暗自监视戒备。
马超观察这清风、春树遇事的处理方法和应对之策,心道这些道人果然都是老江湖,先前见那汉子独自一人又奋力死战,便二话不说先把他撂倒制服,带回来再说。
后见后方还有后续人手,不明敌情便主动回避布置停当,以逸待劳,实在是高明。
马超结合兵法与实际行事琢磨一番又有所领悟。
不一时对岸的人泅水过了河,循着车踪马嘶向马超他们所在的土窑方向走来,看来对方绝不是恰逢其时,果然是为了这个精壮大汉而来。
对方一行人虽是步行,但脚力很快,来到土窑附近居然打起火把,显得有恃无恐吃定了马超他们的摸样。
对方走近时,马超看了个真切,对方八个人领头的是三个中年道人,身后跟着五个年纪同清风四人差不多的道人。
但是与张天师清风他们不同的是,八人头上都缠着‘黄巾’
清风明月对视一眼,马超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惊讶一闪即逝‘呵呵,有意思啊’马超惊讶之余也略感有趣
由于是对方点的火把,明处看暗处总要适应一下,所以对方比马超他们后看清对方,待看清楚后,对方几人显然比马超他们更加惊讶。
那边为首三人远远站定,中间一人打个稽首颂一声“无量天尊,诸位道兄从何而来?要往何处而去?深夜相逢贫道这厢有礼了”
‘哎哟,我艹,这句话真尼玛耳熟’马超暗骂一句不待清风答话,抢先道“道兄有礼了,我等从雒阳而来要往颍川而去,深夜道左相逢,当真有缘,但不知道兄为何而来?”
道人面现急躁之色“原来如此,实不相瞒贫道几人为寻一个大汉而来,不知道兄可曾见过?若是见过可否告知?贫道感激不尽!”
马超从容对道“道兄寻找的可是身长八尺,孔武有力,背上有伤之人?”
道人喜道“正是,道兄可否见告此人下落”说完对方所有人齐齐看向马超一行的两辆马车。
马超嘻嘻一笑道“这人正在我们车中,家师正在给他疗伤,这汉子伤的不轻呢,不知道兄连夜寻他所为何事啊?”
道人恨声说道“这贼汉子,偷了贫道的东西还伤了贫道的人,既然在道兄车上,不如送还与我如何?贫道感激不尽!”
道人说完眼珠一转忙又补充道“这贼子偷得东西落在他人手上一钱不值,但却是我观中长辈流传下来的信物,对贫道而言却是千金不易,道兄将此人送还与我,贫道必有所补报”
“道兄见外了,原来是捉了个贼”马超一副吃惊的样子说道
“适才我等在河边洗漱之时遇上这人,这人一言不发便对我师兄出手,幸好我们人多才把他制服了,没想到一个贼人都这般厉害,说不定还是官府通缉的强盗呢,道兄取了失窃的东西后最好把这贼人送交官府,让官府治他的罪,切莫一时心软放走了他,这种大胆贼子若是放走了一定会再生事端,祸害他人的啊!就说上个月在雒阳吧,我们住的道观就捉到个大胆贼人”
马超一开口就不停了,开始给那道人讲起好心没好报的故事来了,那道人满头黑线当时就下来了,谁能想到大半夜遇到一群和自己一样的道士,这就够奇怪的了,谁知道这群道士好像还是以这个小道童为首,更奇怪是这小道童还是个话唠。
话说回来这小道童一点也不像个小道童,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倒像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是了。
这小道童定是大户人家怕养不大,自小在道祖面前许了愿养在道观里的!
“是是是”
“贫道一切按照道兄说的照办就是了”道人忙打断了马超的话。
马超倒有点呆了似乎是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他说的一样,又像是故事没讲完有点不爽的样子。
“额,既然这样那我就把人交给道兄吧”
马超翻着眼睛呆呆地说道“不过我得跟我师父说一声,我师父就在马车里,应该替那汉子治好伤了,我师父最听我的话了,我师兄们也都最听我的话了,我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有时候都不用我说话,只要我挥挥手他们就知道该干什么了,你别看我师父老的风一吹就要倒的养子,他医术可好了”
说着马超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对方到马车处说话,但是他转身之前背在身后的左手做了个向下划的手势,这大概是因为夏天蚊子多马超在赶蚊子吧?
反正也没有人看见,再说马超现在嘴里正在巴拉巴拉巴拉的讲着他师父的故事,谁会注意他背在背后的手干了什么?
但是似乎站在马超侧后的清风、明月和马超身后孟达、马朗不这么想,藏在土窑顶上暗自戒备的春树、秋霜、杨延龄也不这么想,他们都注意到了马超的手势。
马超当先转身向着马车走去,马朗、孟达没有动还是站在那里,清风、明月也没有动也站在那里。
按照马超刚才说的话来判断马超其实相当于是主人,孟达他们是仆从,所以主人走的时候仆从还要等一会儿等主人转过身之后仆从才能转身或者是干脆就只能站在原处,这都是合乎礼仪的事情。
于是当马超已经先走到马车跟前,对方为首的三个道人走到清风明月身后一步面对着马朗、孟达的时候,清风明月转过身来,身后的另外五个道人也不以为意。
突然刀光闪过,对方两个道人人头横飞血光四溅,已经被清风明月解决了,为首道人下意识回头的时候背后马朗、孟达已然拔刀冲了上来,道人正待招架之时后颈一疼,两眼发黑晕了过去。
原来不止是春树熟悉这样将人打晕的动作,明月对这套程序也很熟练啊。
背后五个道人这才反应过来,怒吼一声正要拔刀之时弩机声响起瞬间又是三人被射翻在地。
剩下二人几乎被惊呆了不知是打是逃,在二人还拿着刀发抖的时候已经被冲上来的清风、明月撂翻在地了。
又是一顿干净利落的手刀二人也晕菜了,从窑顶上下来的春树、秋霜、杨延龄收了弓弩,几人合力把三个道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捆好之后,收拾了对方的兵器、尸体扔进窑洞里处理了一下现场,孟达和马朗开始提问了。
马超想了想,便让马朗把先前张天师医治好那汉子弄出来,弄醒了他,那汉子迷糊了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正想动手的时候,突然发现了被捆成粽子扔在一边的道士,待看清楚之后,汉子面露疑惑之色,又摸了摸背上的伤口终于确定了马超几人不是敌人。
汉子对着众人抱拳施礼,开口说道“在下孟达表字子平,河内人氏,年二十,游侠四方,居无定所。在下先谢过各位救命之恩!”
“你也叫孟达?”马超、孟达惊讶不已。
这孟达错愕道“额?在下姓孟名达表字子平”
“我也叫孟达!”不等这孟达说完,孟达瞪着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叫嚷道。
“啊!哈哈-嘶!”这孟达哈哈一笑牵动伤口吸一口凉气忍住笑道“那真是巧了!以后各位就改叫我小名吧!免得误会,我小名孟坦!”
说完孟坦又行了一礼。
马超几人纷纷抱拳还礼,自报身份。
‘难怪有人说三国有两个孟达,看来这是真的了’马超心说真巧啊。
当孟坦听到马超、孟达是随师父出来历练修习武道的时候很是惊奇,因为马超这样的年纪出来游历修习实在是太早了,这孟坦的脾气性情跟孟达倒是相投,二人又是同名同姓,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所以当孟达问起孟坦为何有这番遭遇时,孟坦便将事情原委一股脑儿的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