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赵云直破七重重阵,杀羌将三十三员,斩北宫伯玉于万军阵中,叛军心胆俱裂,呼云‘虎威将军’。
马超审时度势令汉军后撤岐山扎营,依山据守,赵云、张绣率部死战。
敌猛攻两日不克,第三日士气稍怠,第四日辰,赵云、张绣部同时发起猛烈反击。
赵云、张绣轮番冲阵勇不可挡,一时间也激起了叛军的凶性,战至黄昏赵云、张绣部伤亡五千,叛军死伤八千。
赵云、张绣杀的性起联手冲阵,叛军见二人来的凶猛,阵型稍乱。
叛军主帅米勒令阵型后撤,重新列阵。
马超在阵后望见敌阵松散,立即令养精蓄锐多时的五千精骑同时出阵。
孟达领军绕过主阵从叛军侧翼斜插敌中军。
一时之间马蹄轰隆,叛军阵型一滞,主阵汉军压力一松。
赵云、张绣齐齐叫道“破敌斩将正在此时,随我杀!”
顿时汉军三部放声大喊,一时之间声震四野,杀的叛军步步后退。
赵云带领亲卫直直冲向中军来杀米勒,米勒见阵势松动便亲自上前督军。
正好看见赵云冲开中军,率领几百骑向自己杀来,米勒也率领亲卫拍马舞刀上前意欲杀败赵云重整军阵。
“来的好!”赵云大叫一声,将胯下战马催至最快,马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米勒。
‘轰隆’两队几百骑士如两股洪流一般撞在一起。
赵云左手刀砍,右手枪刺,真可谓挡者披靡,后方亲卫紧紧跟随,叛军纷纷落马。
米勒见状怒吼一声杀向赵云,手中长刀高高举起,向着赵云当头砍下。
赵云刚刚将一名敌兵挑落马下,见米勒杀来,看也不看米勒,一枪刺出正中米勒咽喉。
‘咣当’一声米勒手中长刀落地,双手死死捂住咽喉,双眼圆睁,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一头栽落马下,眼看是死透了。
米勒亲卫见主帅已死,纷纷拼命但又怎是赵云身边这群武力出众的师兄弟率领的亲卫的对手?
两个回合之后便被人数相当的汉军尽数杀死。
赵云身边亲卫提刀下马砍了米勒首级递于赵云。
赵云翻身杀透敌阵,立马阵前举着米勒头颅高呼“敌酋已死,诸君奋力向前!杀!”
一时间汉军欢声雷动,奋勇向前。
叛军见主将已死士气低落,立即被汉军杀的阵势凌乱,前军顿时溃散,这一散便像是瘟疫一般一时间传遍整个军阵。
溃败的叛军四处乱窜,互相砍杀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赵云、张绣、孟达将手下一万五千人分成十五队,每队千人,绞杀凌乱的叛军。
马超见大局已定也率领亲卫队加入了绞杀叛军的阵列,这一场恶战直到入夜时分方才结束。
马超收兵请点战果,这一战汉军前后共损失六千羌骑其中包括新降的两千烧当羌,汉骑只死伤百人,叛军前后死伤一万三,逃走七千骑。
五日之间连番大战共杀敌两万余,己方折损八千!
马超觉得战损人马实在是太多了,所幸都是羌骑。
虽然也杀伤了叛军两万但是叛军主力实在是太过悍勇,难怪羌乱这般难平。
这还是羌人领兵的军队,若换做是韩遂、闫行这样有谋有勇的汉人将军领兵将更加难以战胜。
赵云、张绣、孟达却不以为意,三人都认为战争中有伤亡是理所应当的,何况这两战都是正兵大胜。
对自己手下的队伍来说是将会是质的转变,此后这些羌骑将会像汉骑一般成为铁血精锐。
经此一战整个队伍士气高涨,特别是羌骑更是面貌一新,而汉骑对待羌骑的态度也不再像以前一样了。
以前在严格的军令下汉骑只是把羌骑当友军,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神情言语之间处处透着冷漠。
现在一场生死血战之后,羌骑的表现赢得了汉骑的尊重,汉骑已经把羌骑当袍泽看了,最大的变化就是汉骑已经主动跟羌骑开玩笑、骂娘、讲些黄腔荤话了。
第二天马超、赵云、张绣、孟达兵分四路散开十数里,清剿收降散落在周遭乡村和山间、河谷的叛军散兵。
出乎四人所料,一日间竟收拢了近四千叛军散兵,原来这一场大战下来,溃散的散兵惧怕了汉军的兵威,尤其是赵云、张绣的勇猛更是震慑了羌人。
羌人屈服强者的心理使得他们不愿再与马超部为敌。
而且他们也不是北宫伯玉的嫡系,如果战死他们族中的老幼妇孺和牲畜全都会被别的部落吞并。
反而投降了汉军还算为部族留下了希望,别的部落心存忌惮他们的族人反而是安全的。
因此就这样败退回去的话,在现在这种首领战死无人领头的情况下,很可能直接被大部落所吞并,鉴于马腾在羌人中的宽仁声望和强大的兵力,马超一招降这些羌人就归附了。
这样的结果也给了马超一些对付羌人的心得。
十月二十二,马超等继续北上,越靠近雍县方向路上的叛军就越多,仅仅这一天马超就招降了五支千余人的叛军小队。
第二天又招降了六个羌人小部落,仅这两天就收降了一万二千人。
这些人都是前面汧县和雍县败退、冲散下来的队伍,这里边既有汉军也有羌人。
从他们口中马超才知道,在美阳、武功、郿县、雍县、汧县两军大小战了十几场。
现在张温的主力北军五校和三河骑士同董卓的凉州精锐到了汧县和雍县之间,正在与韩遂和北宫伯玉大战。
双方互有胜负,主力居然还都完好,现下敌我双方犬牙交错二三十万大军都挤在这两三个县之间,根本分不清楚何处是敌,何处是友。
散落下来的败兵、乱兵不计其数,周慎、陶谦、邹靖、鲍鸿、孙坚都在后面收拢败军,肃清散乱的残兵以防乱兵为祸。
马超知道乱兵往往比几十万大军围城鏖战危害更大,这张温仗打成了一锅粥,用兵实在算不上高明,但是善后工作做的却不错。
马超心道难怪张温也不派出斥候来指挥自己,原来是乱兵太多,根本通不了消息,幸好自己来的还算及时。
算算路程马上就要到雍县了,马超广谴斥候细作,以防扎进敌人堆里还不知道那可就麻烦了。
第二天斥候来报,正北方的董卓居然跑到了东北方,自己前方换成了张温,西边居然是韩遂的主力,本来在自己西北方向的北宫伯玉部居然调头向自己的正前方而来,看来是想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啊。
马超、赵云、张绣、孟达四人一商议决定原地休整,准备以逸待劳跟北宫伯玉来个硬碰硬。
一连歇息了三天,斥候的消息是北宫伯玉到了自己五十里外也原地不动,其余各方显然也是得到了马超到来的消息都没有什么大动作,又重新回到了对峙的局面。
十月二十八,马超得到了马腾的消息。
马腾已经回到了凉州地界,十一月初定能到达上邽。
马超四人见马腾抢先回到凉州汉阳、陇西定然无碍,于是决定对北宫伯玉来一次猛攻。
十月二十九日,天色刚明,北宫伯玉大营中守夜的士兵发现地平线上一道粗长的黑线缓缓蠕动。
经验丰富的羌人知道这是大队骑兵来袭,于是伴随着一声响亮的“敌袭”,牛角号声,喝骂声,吵闹声,刀剑出鞘声,脚步声,纷纷响起。
在羌人们还没有来到寨墙上的时候,赵云的骑兵已经开始射箭了。
赵云的骑兵围着寨前一箭之地不停地射着箭,密集的箭雨将南边寨墙上的士兵射成了马蜂窝,寨中士兵赶到南寨墙时也被箭雨牢牢压制根本没有活人能够靠近南寨墙。
趁着箭雨压制的机会,汉军迅速逼近寨墙,赵云银枪一挥后排的千余骑兵纷纷上前将火箭装上腹弓,千余人一次齐射,叛军南边大营立即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这时候从东西两边寨门出来的骑兵,纷纷向着南寨门杀来,赵云见状长枪再次一挥,汉军立即调转马头向南便走。
叛军万余骑在后紧追不舍,追过五里地,突然左右树林中箭如雨下。
箭雨过后张绣率领的一万人左右迂回断了叛军的后路。
赵云也翻身迎头而来,一万五千人将叛军万余围住奋力砍杀。
叛军见右侧树林处没有汉军包围,于是纷纷打马冲进了高处的树林里,汉军也不阻止,只是在后奋力追杀,半个时辰的时间万余叛军全被赶进了树林中。
一炷香时间后,叛军营中余下叁万大军在北宫伯玉的带领下齐齐出动,赶来增援。
汉军果断的让开坡下树林正对着的道路,继而围着树林从另外三面射火箭。
几千支稀疏的火箭射进林中,树林却像个大火球被点燃了一样‘哄’一声火焰由外而内冲天而起。
原来汉军早已在此地备下了火油等引火之物。
被烈火包围的叛军人、马带着满身火焰嘶吼着,向着没有起火的山坡方向冲出树林沿着小山坡冲了下来。
山坡下正是赶来的叛军大部,着火的叛军此时可不管来的是谁,着火的战马可不管前方明晃晃的刀枪,也不会管叛军的喝骂,借着下坡的惯性闷头扎进叛军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