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惠走了李仁宇才匆匆赶到,有了依靠精神紧绷的惠娜突然放松精神直扑到李仁宇怀里,让李仁宇温暖坚实的怀抱安抚着心底所有的恐惧和难过。
紧抱着怀里惊慌失措的惠娜,看着因具曙光住院这短短十几天里突然苍老了十几岁的宋正雅还有身边那些面色凝重精神状态不佳的公司高层,李仁宇这才深刻的体会到了具曙光的苦楚明白了他的用心良苦。
“没事的,有我在!”
李仁宇这句坚定的话语不仅是说给怀里的惠娜还要说给那些不论是忠诚不二还是各怀鬼胎的g s 高层人员更是为了说给他自己。
时间仿佛过去了整个世纪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那么漫长,在众人受尽了煎熬之后急救室的灯终于熄灭随即敞开了大门,披着白大挂的医生走了出来,门外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是没有人敢开口询问一句,毕竟这里还没有人做好了接受最坏结果的打算。
医生对着目光殷切的众人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安详的闭着眼睛的具曙光被医护人员推了出来,门外所有人纷纷松了口气,宋正雅喜极而泣惠娜更是兴奋得突然晕了过去。
辰惠来到病房等了很久辰雪才慢慢转醒,对辰惠的失望让辰雪感觉身心俱疲软绵绵的说了句:“惠,我现在很累!”
说完翻过身子背对着辰惠轻轻闭上了眼睛。
辰惠完全能从辰雪的眼神里看出她的失望与悲伤联想自己此时的处境,辰惠也觉得十分委屈和难过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隐约听到辰惠刻意压制的抽泣声辰雪的心立刻软了下来很是心疼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却被委屈和难过驱使始终背对着辰惠紧闭着眼睛默默的流着眼泪。
“滴—”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声响,辰惠擦了擦眼泪将手机掏了出来点开。
我想见你!
—曙光
看到手机里的信息辰惠喜极而泣双手紧攥着手机紧紧的压在胸口泪流满面的笑着。
看了看病床上似乎在安静睡觉的辰雪和满满一大瓶的针水辰惠轻手轻脚的离开了病房。
听见关门的声响辰雪慢慢睁眼睛开流着泪自嘲的笑了:果然在你们心目中别人永远比我更重要。
辰惠来到八楼时门口多了一排严肃的保镖顿时心生疑虑。
辰惠刚走上前几步就被保镖拦了下来,辰惠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一名先前在此守护认识辰惠的保镖附在那名拦下辰惠的保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那名保镖立刻恭恭敬敬的给辰惠道歉并且殷勤的给辰惠打开病房大门。
“您请。会长夫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请海涵。”
辰惠所有的疑虑都被保镖这一声“会长夫人”给打断了,尴尬中竟夹带着些许兴奋,辰惠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没有也没说径直的走了进去。
具曙光刚醒没多久身体还很虚弱但精神却不错。
辰惠坐到床边,具曙光笑着看着辰惠拍了拍自己身边位置辰惠起身坐到了床上。
“抱抱我好不好?”具曙光柔声问道,也许是刚刚清醒的缘故声音有些沙哑。
辰惠不忍拒绝又担心碰压到具曙光的手术伤口左右为难。
具曙光看穿了辰惠的心思笑着说道:“没事,不疼,习惯了。真的。”
做手术时打了麻药现在药劲刚过不疼才怪,辰惠没有拆穿具曙光的拙劣的谎言慢慢的俯下身子双臂小心翼翼的环住具曙光的身体谨慎的避开手术刀口,脑袋枕在具曙光的肩膀上亲昵的窝在他的颈窝处。
尽管辰惠已经极尽小心具曙光还是偷偷紧咬了几次嘴唇忍住呻吟。
“惠啊,我可以再好好疼你一次吗?”
具曙光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内心十分矛盾的辰惠不知道还怎么回答沉默的窝在具曙光的颈窝处静静的听着。
没有得到答复的具曙光并不气馁继续说道:“我不是说现在,现在我就算是再想身体也不允许啊。我是说等我出院了以后,可以吗?”
听到这里辰惠总算是明白具曙光在说什么了再加上想到具曙光曾经有过那么多女人,辰惠的心里升腾起阵阵怒火愤恨的暗自咒骂道:身体都这样了还尽想着那档子事,早知道就让医生把那底下家伙切了干净,哼!
虽然辰惠满心愤恨却依旧一言不发静静的窝在具曙光身边。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具曙光认定了辰惠不愿意叹了口气在心底安慰自己:算了,既然已经决定了彻底放开手又何必徒增念想,到此为止吧,最后一次放纵自己贪恋你的柔美!
至从那次病房里短暂的缠绵之后辰惠就再也没有见过具曙光,每次辰惠去探视都被保镖以各种理由回绝了。
具家的这些举动更加深了辰惠的疑虑一打听才知道具曙光上次进急救室是因为有人冒充医护人员对他痛下杀手。
听到这消息辰惠的心全都揪到了一起,具家由一家小小的超市起家,短短五十几年就成长为韩国数一数二的大财团。
特别是具曙光上位以后发展势头更为勇猛牢牢稳住了具家在韩国财经界的重要地位,这期间想必一定得罪过不少的人,一心想要至具曙光于死地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树大招风敌人又全都隐藏在暗处防不胜防具曙光的身体又这么不争气。
虽然很担心但辰惠一时还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甘着急。
自从具家加强了保卫和医疗措施之后具曙光的身体状态稳定了不少。
这几天具曙光每次醒来总能看到为自己忙前忙后两鬓斑白的妈妈很是心疼问道:“妈这几天怎么都没有见到惠娜她去哪了?”
宋正雅细心的整理好具曙光批阅过的文件,给儿子倒了杯水坐到床边慈祥的说道:“醒啦?惠娜她有仁宇照顾不用担心,你只管好好养病就行。”
心里升腾起不详的预感具曙光慌忙挣扎着坐起来紧张问道:“惠娜她怎么了?”
宋正雅慌忙将具曙光扶是起来安抚道:“儿子啊,你别着急啊。孩子虽然没了但我们娜娜还年轻医生说了只要好好休养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医生没再说其他?”具曙光问道。
“没有了。”宋正雅回答。
具曙光继续说道:“妈您去马上请惠娜的主治医生来见我好不好?”
“曙光啊,惠娜的事妈会处理你就别瞎操心了啊,好好养病吧。”宋正雅劝阻道。
“妈—”
宋正雅是如此的了解自己的宝贝儿子却又无可奈何只消具曙光一声拖常音的撒娇呼唤就乖乖的离开了病房。
医生来到病房具曙光见是上次给惠娜诊治的那名女医生便恭敬的招呼道:“医生您请坐!”
医生有些拘谨但还是恭敬的坐了下来寒暄道:“会长,您好点了吗?”
具曙光笑着说道:“好多了,多谢关心。”
“不知道会长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关于我妹妹的事情医生您没有向任何人说起吧?”
“他们也没人深究所以我什么也没说。”
“很好!医生谢谢您。如果我妈妈和我妹妹本人向您询问的话,您会怎么回答?”
“请会长明示!”
“您就说胚胎太小无法确定准确日期,从各种特征来看应该不出一月。还有您一定要谨记我上次带惠娜过来看病的时候她还没有受孕。”
“是,我知道了。”
“您先出去忙吧!我会叮嘱院长尽力栽培您的。”
“谢会长!”
病房里短暂的谈话结果能令双方都感到满意。
对事实一无所知感到十分愧疚的李仁宇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惠娜只能尽全力照顾她以弥补自己的罪过。
看到放下工作日夜在医院照顾自己的李仁宇惠娜很是感动,也很是心疼。
“仁宇哥哥你回去休息吧!你这几天都留在医院里,再这样下去身体会熬不住的。我没事,别瞎操心了。”惠娜劝阻道。
李仁宇闻言放下手中的杯子坐到床边温柔中透漏着威严的对惠娜说道:“怎么会没事,我听人家说女孩子这样最伤身体了,不好好调养会留下病根的。乖听话,哥哥没事的。”
想到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惠娜忍不住有些感伤双手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感慨道:“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就有知觉了。”
李仁宇也被惠娜得伤感感染坐到床边抱住她握住惠娜放在肚子上的手不停的道歉:“对不起,惠娜,对不起。。。。。”
惠娜看着李仁宇的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不,仁宇哥哥你没有对不起我,更没有对不起孩子。孩子是我粗心大意弄没的,对不起他的人是我。其实我真的很想为仁宇哥哥你生一个可爱的宝宝。小时候我们不就约定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吗?”
惠娜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的砸进李仁宇的心里,满满的愧疚压抑得李仁宇快要无法呼吸。
惠娜对不起!如果没有遇到辰惠我一定会遵守儿时的约定风风光光的娶你做我的新娘。好好的疼爱你一辈子,可是现在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辰惠的影子,违背了儿时的约定我已经满心愧疚了,现在的我又让你身心俱創,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惠娜!我到底该怎么办?
没有感动和欣慰,惠娜从李仁宇的眼里看到的全是愧疚与纠结,敏感如惠娜已经想到了辰惠已经住进了李仁宇的心里。
惠娜以前以为只有她爱上了别人李仁宇还跟以前一样孑然一身,现在倒好本该结合的两人却都各自心有所属。
两人的轨道都已偏离或许会是个两全其美的结局也说不定呢。
想到这里惠娜突然觉得轻松了不少说道:“仁宇哥哥,别想太多了。我们回到最初的样子吧!我还是你最疼爱的妹妹。”
“这一切都还可以吗?”说这句话的时候李仁宇的目光并没有落在惠娜身上而是落在了窗外的远处,完全是说给他自己听的问话。
这显然是没有答案的问题惠娜无法回答,一想到躺在隔壁病房的哥哥和两鬓斑白的母亲惠娜就没有了回答的勇气。
混乱的脑海里清晰的浮现一张有着双蓝色眼睛白皙的皮肤的帅气脸庞,惠娜是多么的渴望此刻自己正靠在那人的怀里,可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再也回不去了,眼泪就这样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滴落在手臂上的温热泪水拉回了李仁宇的视线,李仁宇还以为是自己的迟疑弄哭了惠娜一时间竟慌了心神不得要领的安抚道:“惠娜啊,别哭,别哭好吗?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哥哥都答应你,别哭了好吗?”
惠娜没有回答,也没有止住哭泣只是紧紧的抱住李仁宇的腰身将整张脸全都窝进李仁宇的颈窝里。
李仁宇实在是没辙了便不再言语一下一下的轻拍着惠娜的背安慰她。
惠娜滚烫的眼泪不断碾压着李仁宇的彷徨不安的心,血淋淋的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