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外面有丫头守着,灯笼打得很亮,照的这周围无处藏身。这王眦也只好猫在离阁楼远一点的地方观察这边的动静。远远的看见妙珠和传玉偷偷的出了阁楼,朝着府中后院的小侧门溜了过去。王眦怕自己瞧得不清楚,见打灯笼职守的丫头离开了忙躲到阁楼窗下。
他借着那条缝隙往里面瞧去,发现床上已经没有了人,就只看见墨染一人在房里,此时正拿着枕头充当床上的人盖到被子里去。王眦见此情景心中万分激动,暗自忖度:
“这样的大功,不能被别人抢了去!”
急急忙忙的跑了书房,禀告:
“老爷,老爷,表小姐她……她不见了!”
“什么?”
刘奎来不及听他说完就急急忙忙的向着阁楼行去,这样的事情如果不及时求证,怕迟则生变,路上王眦便拣着紧要的都说了。
王良来不及阻拦,出门的时候看着也没有什么异样便也跟着去了。杨景红除了传玉比较亲信,这时候别的人她也是不敢信了,总担心会出些什么差错便自己来到书房寻找福泽。因为时间太有限,她边找边不停在心中祈祷,墨染万万不能出错。
墨染在王眦刚刚离开去报信的时候就忙让躲在帘子后面的妙珠又躺回到床上去,忙说:
“妙珠小姐,怕知府一会儿就到,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我这里有一颗归元珠,是我爹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它有临危之时护人心脉元气的功效。然而正常人含在嘴里便会被封住心脉与元气,进入脉象微弱的保护状态。你把这个含在嘴里,等你再醒来的时候希望你已身在亲人身畔。”
妙珠闻言内心感动莫名,与墨染素未平生,短短数日相处何以她如此真诚的对待自己?墨染看出了她的心事,伸手拿住她腰间的狼形玉佩,说到:
“这件事情我瞒着所有人,连夫人传玉都不知片字。你若问我为什么如此对你,其实我也不知道,怕是我们之间的渊源在很久以前就结下了!”
墨染她是见过这方玉佩的,虽然他见到的只是这个玉佩的图形,但她肯定这玉佩就是图上的那个。记得临出走前她在父亲的书房里发现了那个暗格,那个暗格里藏着一把匕首,再者就是那样的一幅画。画上有七方玉佩的图形,其中便是这一块名为穹狼玉信的玉佩了。
正在墨染陷入回忆之中时,听到了阁楼下面有人来到的声音。墨染忙说:
“来不及了,快含在嘴里!”
妙珠莫名其妙的信她,只说:
“妹妹今日为我所做的一切,他日姐姐定当全力相报!”
说完便含在了嘴里,这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含到嘴里甚是舒服,只觉得的身体轻飘飘的似是进入了梦乡,慢慢失去了知觉。墨染迅速的挽开衣袖,拿出一直藏在怀里的精致小刀划破手臂,将鲜血洒在被子上,又抹到了她的嘴唇上。
刚刚做完却没有来得及将伤口包上,只粗粗的用布一裹刘奎便已经进了房门。直接就奔着里面去了,然而却是看到妙珠面色苍白不省人事的躺在那里,被子上都是鲜血,确实只有墨染守在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夫人呢?传玉呢?”
墨染刚欲说话,就见传玉和艳阳匆匆的回来了,一进门便嚷嚷着:
“快让开,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然后就见后面跟着四五个大夫,亏了艳阳机灵且又对墨染深信不疑。传玉虽然也信墨染,却也不得不担心这么多大夫前来会诊,怕是有可能会弄巧成拙,万一出现纰漏那可怎么办才好?
刘奎一件这阵势忙问:
“怎么了这是?夫人呢?”
艳阳一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边哭边说:
“天刚擦黑的时候,妙珠小姐还眼瞧着精神好了一点,都知道口渴了想喝水。谁知道一口水都还没有喝下去就吐了这么多血出来,然后就不省人事了。夫人担心的不得了,去佛堂烧香拜菩萨保佑,我和传玉姐姐把全城有名的大夫都请来了。”
传玉担心的一直瞧着,只见这次妙珠晕倒装的比往日都像的很,稍稍的有一些侥幸心理。大夫一个接一个的把脉,都不停的摇头说:
“脉息微弱,怕是熬不住了,准备后事吧!”
前面的大夫都如此的说,最后一个大夫把脉的时候心中有些小疑惑,心中暗自忖度:
“这位小姐的脉息虽显微弱却是不紧不慢平稳的很,应不是大限将近之兆,倒像是用了什么手段有意而为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