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楚黛木讷的转过头去,只见月光下是一张白的吓人的脸,如血一般鲜艳的红唇,漆黑的眸子一片厉色!
安平楚黛吓得唇色发白,哆哆嗦嗦的指着她,吓得说不出话来
“妹妹何必如此害怕?还是说做了什么亏心事?”
来人就是安平陌楚!安平楚黛看清来人,眸子里的慌乱一闪而过,立刻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姐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夜色醉人,若是没人欣赏,岂不是辜负?”
“那姐姐慢慢欣赏,我先行告退”
“姐姐劝妹妹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安平楚黛匆匆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的计谋已经全部被看穿,若是在留在这里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大姐韬光养晦了这许多年到底是忍不住了”
身后响起一阵慵懒的声音,安平陌楚红唇轻勾,她终于来了,等了许久终于来了,伺机捕老鼠的猫
“妹妹不一样是在避着自己的锋芒?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想必妹妹比我更清楚,母亲是下人,所以身份不得安平家承认,更何况还有一个痴痴傻傻的弟弟。”
“那人当初暗害主母,姐姐都隐忍不发,如今为何忍不住了?”
“若是你有了自保的能力和足以与安平家对抗的势力还需要隐忍么?”
安平楚鸢在试探她,试探她到底有多少底牌,安平楚鸢聪明的很,平常装的呆笨,不过是不想让旁人注意到她而已。
“姐姐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妹妹天赋异禀,只是缺少足够的势力,何不联手将这些恩怨全部了结?”
安平陌楚也不打算拐弯抹角,该了解的她都已经了解,直接抛出了联盟的信息让她自己考量。
“姐妹同心自然是再好不过!只是不知姐姐这墨氏帝国肯不肯收留了小妹及家人”
安平陌楚眼眸低垂,藏住眼底一抹赞赏的神色,红唇轻启
“同姓安平,便是一家人!这个拿去,你弟弟的伤还有救!何锦世的帐我们慢慢跟她算!”
安平楚鸢接过丹药,眼底一抹激动悄然而逝!当年她弟弟降生,被何锦世强行灌下丹药,变得痴傻,然而更然她觉得愤怒的是,何锦世告诉安平沐翼的消息是,小少爷安平梓楚胎死腹中!
所以安平梓楚的智商一直是安平楚鸢心病,她拿不出好东西去救他,只能整天看着他歪着头傻笑,留着口水,吃着别人扔在地上的食物。
“若是能救梓楚,安平楚鸢愿一生为你所用!就算墨氏帝国只剩我一人我也站到最后!”
“你我本为姐妹,来日方长,还要互相照顾着。何锦世已经没有几天逍遥日子可过了!”
安平陌楚消失在黑暗中,令她想不到的是,往后大杀四方保墨氏帝国安危的冷艳杀手,当初只是因为这几粒丹药!
她出了安平家的后门,大街上依旧一片萧瑟冷清,偏僻的小巷中,鲜血四溅!四处散落着四肢残骸,血腥味极大的刺激着那个衣衫褴褛的人。
月光下,森白的獠牙泛着清冷的光芒,浑身挂着血渍,有的已经凝固发黑,安平陌楚看着自己的杰作,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点不舍,最多两天,他就要被人杀死了,这可是自己第一个试验成功的作品!
她转身离开,一路来到洛府
“炼丹房借我用用!”
说完还不等他同意就径直去了炼丹房,她打开药材箱,将草药一一拿出来,碾压,榨汁,去叶,磨粉,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所有程序。
然后将处理好的药材填入炼丹炉,半个时辰之后,丹药出炉,是一颗淡黄色的丹药,泛着淡淡的甜香的气味。
“娘子这是什么丹药?”
“灵儿先天筋脉受阻,灵力无法畅行,所以不能修炼,这药可帮她打通受阻的筋脉,得以继续修炼”
洛倾尘看着她手中的丹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院子里出了老鼠,宴会那天,你可要好好表现”
“是,我的女王大人!”
眉目间一片柔和,眸子里泛着温柔的光芒
“我要一只毒蜈蚣!宴会帮我带过去,何贤妃很让我头疼”
“她与芈家有恩怨”
“就是不知道芈凉肯不肯帮忙了”
“那孩子应该跟你挺有缘的”
安平陌楚点点头转身往外走,洛倾尘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头埋在她的颈间,呼吸着只属于她的味道,不似寻常女子的脂粉香味,带着独有的药草香,淡淡的很好闻。
在她的颈间落下一吻,
“回去的时候小心点,早点休息,我们宴会见,晚安”
安平陌楚点点头,他松开环抱着她的手,她离开这里,洛倾尘悄悄的跟在她身后,她自己回去,他不放心。
安平陌楚何尝不知道他在身后一直护送自己到安平家的后门?他的心思她都明白,只是,在这乱世中,她想要安定何尝容易?她想要一方净土,所以不能停下前进的脚步。
再等等,等到她足够强大,可以与他一起并肩而战的时候,等她可以以自己的力量撑起他们的一片天的时候,就安定的生活。
安平陌楚回到紫竹院已经是深夜,灵儿还在外室守夜,睡意已经将她淹没,她靠在椅子上打盹。
她轻轻的叫醒她,灵儿吓了一跳
“大小姐怎么了?”
“灵儿,你来内室吧,我做噩梦了,有点害怕”
灵儿点点头,安平陌楚已经将被子铺在了内室的地上,安平陌楚与她对面而坐
“灵儿,你跟了我这许多年,总是委屈了你,你信我么?”
灵儿看着安平陌楚浅蓝色的眼眸点点头,她摊开手掌,掌心中静静地躺着一粒淡黄色的丹药。
“这丹药可以打开你被阻塞的筋脉,今晚过去你便可以修炼,但是今晚你要承受很大的痛苦才能有更好的前程,一切看你。”
灵儿静静的看着安平陌楚手中的丹药,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何锦世带人捆绑了她的手脚,强行给她灌下丹药,便放任不管,任她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