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神秀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个录音管用吗?”
张文脸色有点不好看,但仍强撑着笑脸道:“好使,太好使了!孙虎孙大哥直接就告诉我以后清风帮把我就当弟兄了!”
“那敢情好。”
好个屁!张文心里恶咧咧地骂道,孙虎听了录音之后放弃了继续找张文麻烦的打算,问,现在是不是斧头帮的人也在干你?张文说是。然后孙虎直接推过三个清风帮的壮壮实实的家伙,拍了拍张文的肩膀,“好心”地说,喏,这几个人就给你用了,继续方少跟你尽释前嫌,你就是咱清风帮的兄弟了!我们不会让自家人吃亏的,他们会保护你的,放心,他们的身手一流,三两个大汉近不得你的身,而且,他们一天的雇佣费也只是一人三千而已,简直超值!……
这不是强买强卖吗?!当时张文气得就想骂街,可是不敢哪!瞧清风帮这些混混的手臂,壮得跟个牛腿似的,万一不小心挨了两拳自己可就废了!他同样不敢拒绝孙虎的“好意”,这是清风帮给他的惩罚,得,当作一个教训……以后不惹这些人就是了。顺带着,方神秀这人也惹不起啊!
要是一般的小混混那还好办,找几个更大的混混去给他出头,或者找关系把他们给逮了就好了,可清风帮毕竟是长星市一大霸主,三教九流黑路白道皆在错宗复杂的关系,是万万不可能被斩草除根的,他张文能找谁来剿灭他们?而只要他们根基还在,报复一个人能比杀一只鸡难多少?据说,那个杀人狂魔砂哥已经被白罗汉疏通关系保出来了!
你以为他断肢是个残废,那你就错了!他嘴里一张刀片照样能杀人!砂哥这种阴险似乎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只要他放话出来想拿谁的命,估计长得市没有几个还能吃得香睡得好的!白罗汉还给他找了个德**医,估计过不了太久那个恶魔就可以活蹦乱跳出来作恶了的。
张文识趣地扯开话题,向他的朋友们介绍:“哥几个,这位是方神秀方哥!哈哈,瞧见没,是不是跟文哥我一样英武帅气?我不说你们可能不知道,方哥他身手不凡,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刀枪棍棒,那可是信手拈来,一双八卦掌舞得那是虎虎生风……”
方神秀不好意思却又掩饰不住的得意,“谦虚”道:“哪里哪里……”
陆艺琪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反正,方哥是个武林高手!至于这两位美女,你们也知道是谁了吧?”张文笑道,“她们俩就是咱长星的两颗明珠,是华洛大学两要校花……”
张文的几个朋友纷纷对陆艺琪跟王语彤献殷勤:“陆小姐王小姐,你们好!”
“幸会幸会!”“
我叫林东,叫我阿东就好了!”
陆艺琪朝他们点点头,并无交谈的意思。几人也不着恼,美女嘛,特别是家里特有钱的美女,有点小性子,脾气大点,眼界高点,很正常不是吗?这种大小姐跟那些个外围女就是不一样,气质谈吐,孰优孰劣,一眼便可分辩出来。
“你什么时候跟这姓张的有来往的?”陆艺琪低声不满地说。
“他自己找上门来的。”方神秀这回打死也不会说他又是被几只烤鸡酱肘给收买了。
陆艺琪哼一声:“别跟他走太远,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张文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面色尴尬地挠挠头。
张文带过来的朋友好像对方神秀也挺有兴趣的,问道:
“方哥是哪里人?听声音不太像长星市人啊?”
“方少,张文说你身手很是了得啊,我开了一个健身馆,聘着几个拳击教练,有时间去我那玩,顺便指导下他们呗!”
“方哥,在哪高就呢?”
这群人这么热情,倒让方神秀有点不适应了。
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屁的方哥方少,你们都瞎眼了吧?就他?一个土里叭唧的山时人,就值得你们这样涎着脸去舔?哼哼……”
方神秀生气地朝说话的人望去,你这人怎么回事?看不起山里人是吗?凭什么山里人就不能叫方哥?
原来来者也是个老熟人,还是个“不打不相识”的老熟人——周家豪。
方神秀瞪了他一眼:“怎么,你皮又痒了?”
周家豪被方神秀一瞪,吓得情不自禁地后退几步,随即才满脸通红地站直身体,玛的,一个愣头青有什么好怕的?!他给自己打气,怒道:“吓唬谁呢?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竟然敢在这里放肆!”
“你脸上的伤好了,不代表你就不难看了,别靠近我,看见你恶心得我连酒都喝不下去了。不过,我发现你现在比上次相见要好看点了,不知道是不是打出整容的效果来了?要不要再来一次?这次打到你满意为止好不好?”方神秀不客气地说。
王语彤微微诧异地看着方神秀,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了?哦,没准是胡画那个混蛋给教的……
张文等人的怒气微消,哄堂大笑。
周家豪脸一阵青一阵白,他丑,他很忌讳别人这么说他,特别是当着他的面说!再说了,丑,这是天生的!他恶狠狠地瞪了方神秀一眼,朝旁边的一众年轻人诚恳地说道:“大家不要被这人骗了,我查过这人的案底,这人就是一个乡巴佬,他还有不良案底呢,在警局那坐过牢!大家可千万离他远点,他有暴力倾向,动不动就会打人的!还曾将人打成重伤呢!哼,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暴力又无知的流氓匪子是怎么来到这种高贵的场合的,但他一定不是通过正常途径进来的!哼哼,可能还是爬墙或者从哪个狗洞钻进来的吗?没准他还想着在这里搞出什么恶**件呢!”
啊,坐过牢?打过人?
此话一出,顿时旁边不少人都后退几步,连带着看方神秀的目光都含着警惕不安,他们这身份,身体金贵得很,掉一根汗毛都是了不得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