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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银冰淡淡的说:“我已经没现金了,能不能先欠账,等回县城后再给你?”
“嘿嘿,咱是小本生意,不赊欠的,既然老板没现金了,那我只好先走.la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兔子笑嘻嘻的,一副随时要走的样子。
其实他只是做个要走的样子,是为了让沈银冰出更高的价格把他留下。
经过一天多的相接触,兔子对沈总总结出了几个字:人傻,钱多,但很有诚信。
既然看出沈总很有诚信,兔子就不担心她开价后会赖帐,只是想趁此机会多敲诈点钱罢了。
谁知道沈银冰这次却没有挽留他,点头说:“嗯,那你走吧。”
兔子有些傻眼:“啊,真让我走?”
沈银冰单手托着下巴,望着远山淡淡的说:“你以为我真傻吗?在这儿等人还要掏钱雇人陪着。”
“你不傻,是我傻,刚才我该答应你欠账来者。”
兔子苦笑一声,对看着他笑的叶心伤摆了摆手:“好了,两位老板,就这样吧,祝你们心想事成。”
“这家伙吃上甜头了,不过昨晚也亏了他,才能躲过那些无底‘洞’。”
目送兔子的背影拐过山角后,叶心伤坐在了走廊中,倚在窗台下:“沈总,你先去屋子里休息下吧,我在外面看着。”
沈银冰在山里转悠了大半个晚上,早就累得脚腕子都肿了,所以也没客气,就嗯了声起身进了屋子里。
叶心伤点上一颗烟,随意看着公路的尽头,张嘴打了个哈欠,慢慢闭上了眼睛。
一颗烟才吸了一口,他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两天他太累了。
沈银冰昨晚还能休息会,但叶心伤却不行,他得负责她的安全,随时保持警惕。
再加上前晚开了一整夜的车,到现在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一旦在安全之处坐下来,神经稍微放松就睡着了,也很正常的。
叶心伤睡着了时,兔子正揣着大把的钞票,哼着小曲顺着路边向回走。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
做了一次导游,领着内地俩钱多的傻人在山里转了一晚上,就收入了接近两万块钱,这还不算喜事吗?
‘精’神爽了,就不会太困。
就算是要困觉,也得回县城‘香蕉树’去困。
香蕉树不是一棵树,而是一家由外资在伐南县城投资的酒店名字。
据说老板是来自缅甸那边的,酒店的外表毫不起眼,但内里却别有‘洞’天。
最关键的是,里面有许多很好玩的节目,比方柔情似水的东南亚姑娘……就是消费太昂贵了,像兔子这个身价的老百姓,进去待一晚上就是一个月的生活费。
那地方,只能算是个美好的向往。
但现在不一样了,兔子是有钱人了。
有钱人,为什么不去有钱人才能消费的地方呢?
一万多块钱,足够他在香蕉酥挥霍个三五天的了。
钱是王八蛋,没了咱再赚,这句话对光棍来说,就是最真的真理。
拍了拍口袋内的厚度,感觉到大钞的温暖后,兔子得意的笑了,抬头准备放开喉咙放声高歌一曲‘妹妹你坐炕头’时,却觉得眼前一‘花’,好像出现个黑影。
兔子赶紧停步,随即后退两步,然后就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女’孩子。
‘女’孩子身材高挑,穿着一身黑‘色’纱衣,款式看起来有些古板,宽大,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身材,真是该细的地方细,该鼓的地方鼓,看上去要多么顺眼,就有多么顺眼,一点也不输给那个来自内地的沈总。
‘女’孩子一头淡金‘色’的长发,却用一条黑‘色’的手帕拢在脑后,似水般的披散在双耳边,透着说不出的飘逸。
仅仅从身材,和这头秀发上看去,这个‘女’孩子绝对是那种让人看一眼,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的魔鬼!
是的,就是魔鬼,一张煞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嘴‘唇’却很红,眸子异常的明亮,透着无言的邪气--就像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那样。
此时明晃晃的太阳就挂在东边,可兔子却感受到一股子‘阴’森。
‘激’灵灵的,兔子打了个冷颤,脱口喝问:“你、你是人,还是‘精’怪!”
‘女’孩子没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他。
兔子觉得她那双眼睛,仿佛把自己衣服都脱光了,连他最‘阴’暗的地方都一览无遗,很想挪开和他对视的眼神,神智却逐渐模糊了起来。
兔子神智模糊之前,好像听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嘎,嘎嘎!”
一只乌鸦,也不知道从哪儿飞了出来,扑楞着翅膀从兔子头上方飞过,也使他猛地清醒了过来。
“啊,呃!”
兔子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睁眼茫然的向四下里看去。
四周,空‘荡’‘荡’的除了群山,就是天上那明晃晃的太阳了,那个穿轻纱黑衣好像魔鬼一样的‘女’孩子,却不见了。
“咦,她呢?难道,阿哥我刚才只是做梦,走路时不小心打了个盹?”
在原地愣了片刻后,兔子下意识莫了莫口袋里的钱。
钱还在。
只要钱还在,一切都不是问题,管它刚才是做梦,还是真遇到‘精’怪呢,还是赶紧回县城潇洒去重要。
兔子撒开脚丫子,就像一只兔子那样,向县城方向狂奔而去。
嘎嘎的乌鸦叫声掠过上空时,惊醒了睡过去的叶心伤,霍然睁眼的同时,右手抄起了放在‘腿’边的枪。
与此同时,他好像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又像一道黑烟,从他前面几十米的一棵树后掠过。
但等他定睛向那边看去时,却什么也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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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
上官风铃惨叫一声,用最快的速度,身形都化成了一道青烟,嗖地飞向了铁屠那边。
她‘混’浊的老眼已经赤红,带着无边的邪恶杀意,本来就苍老的一张脸,更是扭曲的变形,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停!”
铁屠此时却大喝一声,手上的刀子霍然举起,抵了安归王的咽喉上。
刀锋雪亮,却没有一丝血迹。
上官风铃就像被遥控器遥控的木偶那样,随着铁屠的厉喝声骤然停顿。
事关‘女’儿的生死,她不能不听话。
上官风铃身形刚一停下,就知道自己上当了:铁屠刚才那看似凌厉的一刀,压根就没刺进安归王身体里。
他只是利用角度的误差,一刀‘精’准的刺到了安归王左肋下,擦着她的身子和左臂,刺在了树身上,却没有伤害她分毫。
安归王发出的那声惨叫,只是铁屠在作势刺她时,牵动了她的伤口。
他及时捂住安归王的嘴,就是担心她会说出破绽。
上官风铃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这个华夏士兵,绝不会不顾同伴安危就杀‘女’儿,就像她绝不会为了她的果果,就伤害白蓉那样。
被骗的上官风铃,就像厉鬼那样低吼一声,双手腾地抬起作势‘欲’扑,却又不得不停顿。
她扑上去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铁屠刺进‘女’儿咽喉的刀子,所以只能咬牙切齿的低声咒骂:“你敢伤害果果,我就杀了你们的全家!”
上官风铃上当松开白蓉的同时,廖无肆已经一个测滚,抄起地上的枪械,扑向了白蓉,把她护在了身后。
听上官风铃称呼安归王为‘果果’后,铁屠眼里闪过一抹惊讶,好像猜出了她的身份,随即沉声说道:“只要你不伤害我们,我也不会伤害她的。”
“放开我的果果!”
上官风铃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那模样让铁屠都感到不寒而栗。
“好,我放开她,你最好冷静些。”
铁屠缓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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