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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高飞对当地的特‘色’大排档很感兴趣。
吃完后一高兴下,又随手赏给了兔子几百块钱。
深夜十一点,夜市上的人流丝毫不减少,拒绝了兔子说要带去‘见识一下’少数民族少‘女’特‘色’的好意,高飞回到了香蕉树酒店。
在进酒店时,高飞和兔子说好了,明天一早就在‘门’口等着就是了,说不定还得麻烦他。
在金钱的驱使下,兔子哥自然不怕麻烦,只盼着麻烦越多越好。
高飞进了酒店后,仍然没有坐电梯,信步走上楼梯,心里想着事来到了五楼。
可能是想心事的原因,高飞忘记拿磁卡开‘门’了,随手推在了‘门’板上。
房‘门’应声而开,客厅酒柜前的落地灯亮着,散着柔和的光芒。
高飞随手关上房‘门’,提到鞋子,脱掉衬衣,解开了腰带。
虽然已经把带血的衣服换掉了,不过身上还有些血腥气息,自然得好好洗个澡才行。
反正是自己的房间,也没别的人,高飞很干脆的脱掉了所有衣服,来到浴室前推开了房‘门’。
他在进了屋子后,并没有注意到鞋架上,还摆放着一双‘女’士旅游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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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心伤离开后不久,沈银冰也换上衣服出了酒店。
她就是随便走走,希望能碰到红姐。
在街上转到天黑后,也没有碰到自己想碰到的人,沈银冰倒是找到了兔子所说的那条小吃街,在那儿品尝了一番独具岭南特‘色’的小吃。
吃过饭以后,沈银冰又在大街上随意转了两圈,就回到了香蕉树酒店。
在来到五楼后,她随手敲了敲对面的房间。
里面没有动静,证明叶心伤还没有回来。
“他出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沈银冰皱了下眉头,拿出手机开始拨打叶心伤的电话,拿出磁卡打开了自己的客房‘门’,走了进去。
叶心伤没有关机,但却没有接听。
接连两遍,都没有接听。
“难道他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了?”
沈银冰进来后随手关上了房‘门’,站在‘门’后皱眉想了会,觉得依着他的谨慎和本事,就算遇到什么意外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实在没必要为他担心什么,还是泡个热水澡再说。
香蕉树酒店就像所有五星级酒店那样,浴室内自然会有浴缸,甚至还提供新鲜的鲜‘花’瓣,这很适合沈银冰的意思。
放上温水,洒上鲜‘花’瓣后,沈银冰才回到卧室,抱来了换洗的衣服。
连续几天,都在外面提心吊胆的休息不好,更别提泡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了。
所以看到飘‘荡’着鲜‘花’的温水,沈总油然生出一股子亲切感,就像投入青人的怀抱中那样,躺在了浴缸内,脑袋枕在缸沿上,满脸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被散发着‘花’香的温水所包围,全身放松的情况下,总能很容易让人睡着。
慢慢的,沈银冰就睡着了。
沈银冰来到争差后,就担心高飞和颜红的安全了。
相比较而言,沈银冰虽然明知道有人暗算高飞,却总是担心颜红的安全。
高飞处境尽管很危险,来自‘自己人’的危险,沈总却知道那厮不是轻易被干掉的主,毕竟当初连外‘蒙’的八级地震都没有把他留住,更何况是人为呢?
可颜红就不一样了--那个妩媚的小‘女’人,撒泼骂街倒是很有一套,可论起在那种恶劣环境下的生存能力,却是很让人担忧的。
沈银冰可以确定,红姐已经进入了群山中:她一个小‘女’人,能在满山的危险中,安全撤离出来吗?好几天都过去了,却始终没有消息,她不会是--已经遭到什么不测了吧?
颜红,现在对沈银冰来说,可以说是唯一的亲人了。
不管她和高飞之间,有没有那种不清不白的关系。
老百姓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心里担忧红姐安全的沈银冰,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听到浴室‘门’响了,睁眼一看,就看到红姐从外面走了进来。
红姐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吊带衫,下面是小短裙,黑‘色’高跟皮凉鞋--这个仅有一米五的小‘女’人,愣是通过这身活力十足的打扮,穿出了亭亭‘玉’立的美感,甚至让沈银冰都颇为羡慕。
“啊,红姐,你终于回来了,可我把担心死了!”
看到红姐进来后,沈银冰又惊又喜,呼啦一声从浴缸内坐了起来:“快,快跟我说说,这几天你都在哪儿了!”
沈银冰惊喜之下,忽视了红姐的穿着。
以前没有吸食忘忧粉时,红姐对她光滑的肌肤很自豪,恨不得大雪纷飞的日子里,也展现她‘迷’人的风采。
不过后来因为沈银冰擅自出手相救眼镜,违背了组织上的命令,为了惩罚她,上面断了她们的货。
为了抗衡没货的痛苦,红姐只能采取自虐的方式,在‘腿’上和胳膊上划出了很多伤痕。
从那之后,颜红就不再穿以前那种衣服了,而是穿长衣长‘裤’,尽可能的掩饰四肢上的伤痕。
现在,颜红却穿着她以前最爱穿的衣服,出现了。
“小冰。”
看到沈银冰后,颜红也很开心,快步走过来张嘴正要说什么时--沈银冰却惊骇的看到,颜红的嘴里忽然淌出了血,脸‘色’也犹如死人那样苍白。
颜红却不知道,来到浴缸前微微俯首看着沈银冰,柔声说:“小冰,只要能看到你好好的,红姐我就放心了。小冰,红姐要走了,你以后自己要保重,我不在身边时,一定得注意焦恩佐。那个人,不是个好东西。小冰,别嫌红姐唠叨,以后不要率‘性’和高飞做对了,我能看得出,他是真在意你的。”
红姐嘴角的鲜血,已经顺着她光润的下巴滴落在衣服上,脸‘色’也越加的死灰,那双昔日总像两口清泉似的眼眸,也暗淡无光,可她却不知道这些。
沈银冰很想大声哭叫着问,红姐你怎么了?
只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愣愣的看着颜红,嘴巴一张一合。
红姐弯腰,伸手抚着沈银冰湿漉漉的秀发,声音里满是慈爱:“小冰,我知道,高飞明天就要和王晨结婚了,你心里很难受,可我们无力改变这个结果,所以只能忍。小冰,能忍,会忍,才能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
沈银冰脸上的惊惧表情慢慢散去,茫然的点了点头。
颜红缩回手,叹了口气说:“唉,我是不能帮你了,以后就全靠你自己和那些恶人对抗了,我知道你要怎么做,但要想做到那一切,没有人帮你不行。所以呢,你是该收收‘性’子,别再和高飞对着干了,而是该放平心态,就算不能把他当爱人,也该当他是朋友。红姐肯定,他会全力帮你的。”
沈银冰终于能说话了,却没有提高飞,也没敢问颜红嘴里为什么流血了,脸‘色’这样难堪她自己却不知道,只是喃喃问道;“红、红姐,你说你要走了,你要去哪儿?”
“去哪儿?”
颜红慢慢转身,膝盖仿佛不打弯那样,轻飘飘的走向‘门’口,声音好像从九天云外传来,那样空灵,不真实:“自然是去我该去的地方,那个地方很安静,没有任何危险……我早就想去了。小冰,保重,红姐走了。”
看到颜红要走出‘门’口,沈银冰忽地放声喊道:“红姐,等等,我跟你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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