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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有了能左右别人生死的权力后,想没有野心都不成。
老孙如愿意外死亡后,沈银冰就如饥似渴的熟悉贪狼的所有制度,接连几十个小时没有休息,竟然依旧神采奕奕,不知疲倦。
沈银冰不愿意下班,就是在电脑上熟悉她的贪狼,想用最快的速度,来彻底掌控她的贪狼,这是其一。
其二,沈银冰是在等一个人。
她在等高飞。
在初步窥探到贪狼竟然如此强大后,沈银冰在狂喜之余,也有着深深的担忧:除了一个来历不明的苏青,她竟然无人可用。
一个人的权限再大,哪怕她是帝国的王者,可也得有心腹才行,替他去做事,传达他的命令,保护他的安全。
这也是沈银冰渴望叶心伤能留下的原因,不过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叶心伤对她没有一点好感,没有为了替二婶报仇干掉她,还帮她抢到狼主之位,这已经很对得起她了。在洗清冤屈后再留下来帮她,那绝对是痴人说梦。
本来,沈银冰还想利用替叶心伤洗清冤屈的借口,留他在身边多呆几天,让她有培养自己心腹的时间呢,谁知道高飞拿来的一封信,就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
叶心伤走了,区区一个苏青远远不够用的,再加上现在好像乖宝宝一样的恩佐哥随时在旁,伺机夺取她立身的最大根本贪狼咒,所以沈总无比迫切的希望有个可信任的人来帮他。
她把希望寄托在了高飞身上。
也就是说,高飞是她当前最信任的人。
尽管那个家伙看她不顺眼,俩人的关系也在岭南之后冷到了冰点,可沈银冰坚信:假如世界上还能有一个为她去做任何事的人,那么这个人就是高飞。
只要能得到高飞,就是变相得到了楼兰王、詹姆斯、铁屠,甚至妮儿等人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的安全,对付居心叵测的焦恩佐等人,那是绰绰有余了。
明明那个男人现在恨她恨的要命,恨不得杀了她,却被她视为最信任的人,说起来这的确有些奇怪,但事实上就是如此。
连沈银冰自己都纳闷,可这种感觉又那样真实,没有一点错误。
“也许,那个家伙上辈子欠我的,所以这辈子才来偿还。”
看的眼睛有了累了后,沈银冰合上笔记本电脑,摘下眼镜点上了一颗香烟。
自从染上忘忧粉后,吸烟就成了她的一个习惯。
袅袅青烟中,沈银冰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腿’子,皮股上却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这让她情不自禁的咬牙,低声骂道:“这么好看的部位,你怎么忍心去打呢?”
帮,帮帮。
几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沈银冰脸上的哀怨尽去,嘴角攸地浮上一丝得意的笑,淡淡的道:“进来。”
‘门’开了,保安虎子走进来,满脸谄媚的笑:“沈总,有个人要见您,小王在外面照顾他呢。只是他喝的太多了,吐的不像样子,要不要先给他去洗个澡,等明天再说?”
为了表功,虎子还特意拽起沾了呕吐物的衣襟,给沈总看。
沈银冰没有丝毫不高兴的样子,淡淡说道:“不用了,把他带进来吧。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来办公室。”
“是,知道了。”
虎子早就知道沈总和高飞那些破事,所以听她这样说后,没感觉一点诧异。
他转身要走时,却听沈银冰又说话了:“你们辛苦了,明天去财务科每人领取五千块钱,算是辛苦费。”
五千块钱对于沈银冰来说算不了什么,可对虎子俩人来说,却是接近俩月的薪水,闻言自然狂喜,连声道谢后颠颠的跑出去,和小王把闭眼睡觉的高飞架了进来。
按照沈银冰的吩咐,虎子俩人把高飞放在了真皮沙发上。
看到满身污物的高飞,脏了几万块的真皮沙发,虎子俩人心中就连叫可惜。
“唉,你怎么能喝成这样呢,是故意的吧?”
等虎子俩人出去后,沈银冰叹了口气站起身,拿起一叠纸巾来到沙发前,微微蹲身开始给高飞擦拭嘴角的污渍。
她刚擦了没几下,闭着眼睡觉的高飞,忽然张嘴,哇的一声--然后,沈总就变成水灵灵的了,只是脸上挂了一些没消化好的菜叶子,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呕!”
沈银冰干呕,赶紧拿纸巾给自己擦脸,跑进了洗手间,脱下外套,至少洗了三遍脸后,仍然能觉出一股子酸味。
“这个‘混’蛋,肯定是故意的,要不然早不吐,晚不吐,干嘛我刚过去就吐了,还吐的这样准?”
拍了拍‘鸡’蛋白似的脸颊,沈银冰接连深吸了几口气,才‘逼’着自己忍住怒火,走出了洗手间。
外面的屋子里,高飞已经坐了起来,斜斜的倚在沙发帮上看着她,脸上带着弱智般的笑。
沈银冰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走过去指着他鼻子训斥道:“高飞,你也太过分了吧?我好心好意替你擦拭,你却吐我一脸,真是好心没好报!”
“你何时有过好心?”
高飞坐直了身子,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本本,扔给了她:“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
沈银冰伸手接住,看到上面的‘离婚证’三个字后,一点生气的意思也没有了,翻开仔细看了几眼后,就一脸夸张的说:“哟,高先生,你给我这玩意干嘛呀?啊,你和王晨离婚了呀?吓,你们不是刚结婚没几天嘛,怎么就离婚了呢?唉,不用问,肯定是人家发现你小子在外面沾‘花’惹草,‘女’人太多,所以才不要你了。”
高飞懒得看沈银冰那幅得意的嘴脸,甚至懒得和她说话,可能觉得身上粘乎乎的很难受,索‘性’把衬衣,背心还有‘裤’子,都脱了下来,随手仍在了旁边的地板上。
当着沈银冰这样的大美‘女’,一个男人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这无疑是很没礼貌的事儿。
不过高飞才不管,这样舒服,尤其是把俩‘腿’子伸长了,舒适的伸了个懒腰时,他男‘性’的特征就暴‘露’无遗在沈总目光中。
高飞不在乎,沈银冰却脸红了,赶紧挪开目光,低声骂了句不要脸。
“渴了,先来杯白开,再喝杯浓茶。”
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后,高飞两只脚就放在案几上,眼皮子都没有抬起的吩咐沈总来伺候他。
沈总嘴巴动了动,好像要反‘唇’相讥啥的,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听话的给他接了杯白开水,又去给他泡茶。
喝了口开水,高先生直接仰起下巴,好像鲸鱼喷水那样,噗噗的喷洒在了地板上,漱口。
把堂堂的总裁办公室当做他自己的狗窝,肆意污染糟蹋,沈总忍了,等他喷完后,把茶杯递到了他面前。
高飞接过茶杯时,顺势握著了她的手。
“高飞,你--”
沈银冰本能的向回缩手时,却见高飞斜着眼的望着她,冷笑道:“沈银冰,你知道你很贱吗?”
沈银冰猛地一咬嘴‘唇’,随即松开,淡淡的回答:“是,我是很贱,我喜欢犯贱,那又怎么了?关你什么事了?我真想知道,咱们两个到底是谁在犯贱!我没有让你来,你自己来的,我没有‘逼’着你去和王晨离婚,你离了。现在,你随时可以滚蛋,我不会挽留你。”
以前高飞和她斗嘴,从来都没有过下风。
但现在他却无话可说,因为人家说的没错,人家没有‘逼’着他做这些事,尽管他不去做,后果就会很严重。
高飞晒笑,看着沈银冰问:“你知道‘身在曹营心在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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