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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中那个神秘的山‘洞’中,看到上百个甚至更多的美丽‘女’尸,‘女’尸的尸身几近透明,带着文字无法描述的诡异,这还是不是最让沈银冰害怕的。
最让她害怕的,是因为她走进山‘洞’中后,那些‘女’尸就慢慢的从管材内坐了起来——上百个漂亮的‘女’尸,慢慢的坐了起来,睁开死灰‘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你,让谁,谁不怕?
如果上百个‘女’尸只是从棺材里坐起来直勾勾的看着沈银冰,虽然已经足够把她吓得身子发软,可还不会让她尖叫着醒来。
那些‘女’尸坐起来后,都攀着棺材走了出来,轻声说:“你来了,你来了,来了,来了,了……”
那么多漂亮的‘女’尸,在看到沈银冰后像是在看到苦苦等待的亲人那样,要走过来拉住她的手,一起躺在棺材里天长地久——这的确能把她三魂六魄都吓散了。
沈银冰搞不懂,最近她为什么会梦到这么诡异的一幕。
是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个梦的?
沈银冰记得很清楚,那是在五年前秋天的一个晚上。
她记得这样清楚,因为那天是她20岁的生日。
她的生日恰好是中秋节第二天,所以能够记得这样清晰是很正常的。
第一次做这个噩梦时,沈银冰被吓醒过来后,就发誓永远不会再看鬼片了,尤其是晚上。
果然,20岁那一年,她就没有再做过这个恐怖的梦,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慢慢忘记了,毕竟没有谁喜欢牢记住一个诡异的噩梦不是?
只是她没想到,时隔五年后,确切的说是秋风刮起后,这个恐怖诡异的一幕,总是会闯进她的梦中,而且越来越频繁,直到现在几乎每三天就会梦到一次。
每多做一次,梦中所看到的就越清晰,感受也就更真实。
这么多次,总是重复做一个相同的噩梦,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无法忍受的折磨,也幸亏沈银冰现在为了倔犟的活着,意志力已经相当强大了,要是换成别人,估计可能早就会崩溃了。
隐隐的,沈银冰觉得这个梦和她的母亲,和她特殊的体质很有关系,可她却不敢深想,怕想的越多越深,梦境就越真实,也就越可怕,搞不好会在梦中被吓死。
沈银冰还不想去死,从某一刻开始,她就发誓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谁都不为,就为她自己。
‘女’孩子在感到孤独,害怕时,自然会希望有人来陪自己。
沈银冰的亲人都不在人世间了,除了一个高飞,她就再也不相信谁了。
所以,她在获得贪狼的狼主之位后,才‘逼’着高飞和王晨离婚,来到了她身边。
除了让高飞去岛国的那三天,她不许他离开她,尤其是晚上,更是要求他必须呆在她随时都能召唤的距离内。
刚开始时,沈银冰是让高飞在外面客厅睡的,到了后来,她就让他住进了自己的卧室,打地铺。
虽说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会让‘女’孩子置于很危险的处境,不过沈银冰却不在乎,因为她很清楚,就算她拿着刀子‘逼’,跪在地上求,高先生也不会打她主意的。
没有哪一个男人希望用变成太监,最终痛苦的死去的结果,来换取一时只乐。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留,这只是那些内心肮脏的‘骚’客文人们说出的酸话罢了,不信给他们一个美‘女’享用一个晚上,第二天把他们脑袋砍掉,他们肯定不愿意。
满肚子虚伪的‘骚’客文人既然不愿意了,高飞自然不会傻到贪图一时之乐就不顾自家小命,再加上他身边从不缺少美‘女’,好像也不在乎多一个沈银冰。
所以,无论沈银冰有多么的可人,惹人,高飞都不会冒犯她。
她和他在一起,是安全的。
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和一个血气方刚的爷们共处一室却是安全的,这对‘女’孩子来说,无疑是个羞辱,绝对的羞辱。
要是放在以前,沈银冰也许还会在意被高飞羞辱了,现在不了,她更在乎那个噩梦给她带来的伤害——高飞的羞辱虽然让她很愤怒,可只要能与被噩梦吓醒后看到他在身边心中就会腾起安全感相比起起来,还是可以忽视的。
必须忽视。
沈银冰不止一次的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然后‘逼’着自己想象那些美好的过往,希望能安心的睡去。
那个夏天的午后,沈银冰戴着茶‘色’墨镜,拎着小包踩着银‘色’镶钻细高跟皮凉鞋,白裙飘飘好像仙子那样,从过街天桥上款款走下,尽顾着自恋了,却没有注意到一根臭‘腿’子横在脚下。
结果,她就被绊倒在了地上,眼镜和手机都摔了出去。
那个绊倒他的家伙莫名其妙的睁开眼,就看到了她裙下的无限风光,脸上立即闪出了狗见到骨头的贪婪神‘色’,那喉结一动一动的,明显就是在吞咽口水呢!
沈银冰怒了,尖声叫骂着抬脚踢向那个家伙,恨不得一下子踢死他拉倒。
沈银冰没有踢死那个家伙,因为那个家伙现在地铺上睡的很香,连她发出的尖叫声都耳聋的听不到,恨的她几乎要扑过去把他咬死!
“咦,不是要想一些开心的事儿吗,怎么想着,想着就想到和他第一次见面了?”
沈银冰烦躁的翻了个身子,‘逼’着自己不去想和高飞有关的任何事。
她的意志力是很强大的,说不想和高飞有关的任何事,就不想,彻底把那家伙踢出了脑子。
朦朦胧胧中,她又来到了那个山‘洞’中,看到了那些棺材,那些身穿白‘色’秀金描龙袍服的‘女’尸,一种熟悉的诡异的恐怖,再次包围了她,在那些‘女’尸坐起来走出棺材,含笑和她打招呼时,她再一次尖叫着翻身坐起。
‘女’尸们消失,汗如雨下,壁灯光芒柔和,高飞仍旧动也不动的沉睡,发出轻微的鼾声。
沈银冰微微昂着下巴,任由冷汗雨水般的从脸颊上淌下,再次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第一次被吓醒时是两点,现在是四点,两个小时的时间不算短了,可在沈银冰的感觉中,却是她喝了口水的工夫。
等呼吸、心跳都平稳了下来后,沈银冰再次拿起‘毛’毯擦了擦脸的汗水,无意中瞥见了自己肋下那块一元硬币大小的红‘色’美人脸。
红‘色’美人脸,是微笑着的样子,很诡异,除了颜‘色’不同之外,竟然酷似梦中看到的那些‘女’尸。
呆愣愣的看着肋下胎记,沈银冰愣了老大会儿,才放下了胳膊。
她不敢再睡觉,因为她有种预感,只需一闭上眼,就能再次走进那个梦魇中,对此她毫不怀疑。
人可以几天不吃饭,却不能几天不睡觉,尤其是美‘女’,只要一个晚上休息不好,脸‘色’就会憔悴的吓人。
所以沈银冰必须得休息,必须得。
那么该怎么才能安心的休息?
沈银冰慢慢看向了地铺。
地铺其实就是一个防‘潮’的窗垫,舒适弹‘性’程度都不错,最大的好处就是矮,滚下来也不会摔疼,而且也足够大,就算高飞呈现出大字型,可仍然能容开两个人。
沈银冰慢慢的走下了地,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白‘色’轻纱睡袍,窈窕的身躯若隐若现,踮起脚尖走路的样子,就像一只走近老虎的小鹿,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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