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里,只要感觉对我有威胁的人,都是敌人。很不幸,我从你们身上就感受到了这种威胁。”
沈银冰走到前面后,看向了此时双膝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陈果果,淡淡说道:“第二,她不是敌人,她是安归教的安归王。严格的说起来,她也是我们杀破狼三部,与安归教共同的王。这一点谁都无法否认,因为我知道杀破狼三部,从来都是自视为安归教教众的。”
“她是安归王,不是敌人,可你却要对我贪狼承认了的王者下毒手,我贪狼有什么理由,袖手旁观?”
沈银冰说着,抬手轻轻拢了下垂在眼前的一缕发丝,轻笑一声:“呵呵,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银金‘花’狠狠瞪着沈银冰,片刻后才冷笑着叉开了话题:“沈银冰,你今晚来这儿做什么?”
沈银冰抬手,做出一副指点江山的洒脱样子,声音却有些发嗲:“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从来没有谁管我,包括华夏政fu。你,又凭什么多问?”
银金‘花’继续冷笑:“哼哼,你也是为了河底古墓来的吧?”
“说实话,我对那个地方很感兴趣。”
沈银冰实话实说:“如果可以,我想把那儿当做我的避暑行宫。”
“把破军数代人才找到的地方,当你的避暑行宫?呵呵,沈银冰,你好大的口气。行,如果你真想的话,那就来吧!”
银金‘花’‘阴’森森一笑,转身要走时,却听沈银冰问道:“还有两件事。”
银金‘花’身形一顿:“什么事?”
“一个小时前,你从车上带下来的那个口袋里,装的是人吧?那是谁?”
沈银冰微笑着,很有礼貌的说:“另外就是,我想知道解红颜现在是死,还是活。”
“无可奉告。还是那句话,想知道答案,就跟我来!”
银金‘花’说完,身形一闪,好像一道青烟那样,飘然消失在了厂房内。
郝连偃月枪口朝下,走了过来低声问道:“沈总,要不要跟上?”
“其实,我对那地方也没有太大的兴趣。更何况--”
沈银冰说着,看向了陈果果。
陈果果这时候已经瘫倒在了地上,侧卧的身子蜷缩着,双手抱着肚子,紧咬着牙关,鼻子里发出若有若无的申银声。
“我去看看。”
郝连偃月把微冲递给了旁边的人,快步走了过去。
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郝连偃月可没有因为陈果果当下好像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敢冒然去动她,而是先打招呼:“陈果果,我是郝连偃月,现在我要帮你看看,你要是没意见的话,就点一下头。”
片刻后,陈果果缓缓点了点头。
郝连偃月这才蹲了下来,小心的把她从地上扶起来,让她靠在了自己怀中,又拿出一块手帕,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问道:“你怎么了?”
“孩、孩子……”
陈果果依旧紧闭着双眼,嘴‘唇’不住的哆嗦,双手捂着肚子。
“孩子?”
郝连偃月一愣,随即猛地明白了过来,抬头叫道:“刘培黎,你过来一下!”
大家都知道,现在有几个钱的大老板,身边除了有保镖跟随外,还会雇请专‘门’的‘私’人医生。
沈银冰不是大老板,因为‘大老板’这个称呼,已经远远不够形容她有多么的富有,别的不说,单说她在岭南时,送给高飞、陈果果的那箱子结婚贺礼吧,也要比许多大老板的家业多很多。
再加上她身边都是些舞刀‘弄’枪的人,怎么可能没有‘随军医生’呢?
刘培黎,就是她的‘御用太医’,医术当然比不上莫邪征东,不过也是很牛比的一个人了。
得到郝连偃月的召唤后,刘培黎马上就走过去,伸出右手两根手指,搭在了陈果果左手腕的脉‘门’上,皱眉凝神片刻后,才低声说:“动了胎气,已经有了很严重的失血现象,需要马上服用安胎‘药’,或者注‘射’黄体酮(一种安胎‘药’)。”
顿了顿,他又说:“最好是马上,要不然会出现意外,危急到她本身,与胎儿。”
“郝连,刘培黎,你们马上带几个人,用最快的速度,送她去医院。”
不等郝连偃月说什么,沈银冰的声音就从刘培黎身后响起:“刘培黎,你必须得保证她们母子的安全,要不然就别回来了。”
“是,肯定完成任务!”
刘培黎低声答应着,站起身说:“我需要临时担架!”
他的话音未落,宋承钢就带人冲进了厂房内,几分钟再跑出来时,已经多了一副临时担架。
在刘培黎的指导下,两个保镖协同郝连偃月把陈果果小心抬上了担架,架起来正要跑时,陈果果睁开了眼,看着沈银冰,哑声说道:“谢、谢谢你,我、我欠你一份情。”
“那你最好是别忘记,我随时都会让你偿还的。”
沈银冰淡淡的回答。
陈果果闭上了眼,没有说话。
郝连偃月等人护着担架,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望着车子消失的地方,沈银冰看了十几秒后,忽然问韩家骏:“你是不是觉得,我没必要对她这样好?”
“我没--”
韩家骏一愣,正要说他可没有这样觉得时,沈银冰又自言自语似的说:“其实,掌控了陈果果,就相当于掌控了他。呵呵,陈果果,跟他的孩子在我手中,他能不乖乖的听话吗?”
狼主英明!
这四个字还在韩家骏嘴边打转时,沈银冰忽然又说:“我要是怀孕了,决不会出来‘乱’跑的。”
其实高飞也不想陈果果出来‘乱’跑。
可那个骄傲无比的娘们,却以为啥事离了她之后,都做不成,所以才坚持参与今晚的行动。
根据高飞的行动计划,铁屠、叶心伤俩人,负责过河后的向西几公里,陈果果负责桥东两公里之外,而他本人,则密切注视罗口浮桥周遭的动静。
根据解红颜的感觉,与铁屠根据星象而判断出的地理位置,那个神秘的河底古墓,就在浮桥左右两公里之内。
绑走解红颜的人,要想去河底古墓,差不多会通过罗口浮桥的。
只是他没想到,人家没有走浮桥,而是从距离浮桥向东大约20公里处的大桥上过河,沿着河堤公路一路向西,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厂房处。
原来,那座废弃的厂房中,才隐藏着走进河底古墓的暗道。
银金‘花’等人的车子一停下,就被陈果果注意到了,然后她就悄悄的跟了上去--只是,还没有等她搞清楚咋回事,就被银金‘花’发现了。
由此可以看出,银金‘花’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要不然也不会发觉蔵在暗中出陈果果。
然后,接下来陈果果就悲摧了。
幸好,沈银冰忽然神兵天将的出现,直接用微冲把银金‘花’吓跑了,这才算是救了她。
深夜中响起的枪声,高飞自然听到了,也看到那边影影绰绰的好多人。
他很担心陈果果,想尽快的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白衣长老却是他拼命都扳不倒的拦路石。
所以,高飞当前只能选择忽略陈果果,凝神来对付白衣长老。
同时呢,他不但为陈果果担心,也为铁屠、叶心伤俩人担心。
因为到目前为止,本该早点赶来的两个人,始终没有踪影。
就算是用脚丫子去猜,高飞也知道他们遇到敌人了:在他们算计敌人时,人家也在算计他们,并布置了专‘门’的人手,阻止他们去增援陈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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