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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残缺,恰恰是修墓工人,能从冉闵墓安然离开,也是后世盗墓者进来的唯一通道,也可以称之为生命之路。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条指引生命之路的秘密,会蔵在哪儿?
黑‘玉’石炕上,刻有能证明墓室主人身份的杀胡令,整间四四方方的墓室,一样的墙壁看不出任何东西,那么假如真有那么一条秘密隐藏,就只能是在那幅‘画地为牢’的画像中了。
“要想找到很可能存在的离开古墓的秘密,就只能从这幅画中寻找了。”
高飞说:“所以,我们必须得全力研究那幅画像的不同之处。”
静静听高飞讲话的廖水粉,这时候提出了她的疑问:“既然咱们都能想到这些,那么少、少爷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又怎么会把那幅画留下给我们寻找?”
“你知道猫戏老鼠吗?”
问出这句话时,高飞心里就很郁闷,绝的他已经扮演了好几次‘老鼠’的角‘色’,让人家少爷玩耍。
廖水粉明白了:“少爷,他想玩死我们--想看看我们能不能从画像中找到出去的秘密。这样,才会增加他玩‘弄’的乐趣。”
“回答正确。”
高飞叹了口气,也终于明白银金‘花’说给他七天期限的真正原因了。
开始时,高飞还以为七天内找不到的出路,就会被饿死,渴死在这里面。
但他在‘无意中’来到墓室内后,发现‘玉’炕旁有食物,虽然里面含有很多不健康的东西,不过却能及时补充了他的体力,再支撑最少七天是没问题的。
既然少爷不是想饿死,渴死他,这就证明他们是用别的办法。
或者干脆说,高飞要是在七天内找不到出路,出路就会永远的关闭,再也打不开,然后他们就等死就是了。
“那,咱们能不能从画像中找到秘密?”
廖水粉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说呢?”
高飞反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
廖水粉摇了摇头,说:“咱们还有多久的时间?”
高飞抬头看着乌压压的上方,喃喃的说:“这儿没有日历啊,最多,也就是三天,两天,还是一天?”
在完全与外界隔绝,醒了睡,睡了吃的环境内,谁也无法确定熬了几天。
廖水粉沉默,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倾听着高飞的心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高飞抱着她站了起来。
“去哪儿?”
“看图说话。”
高飞好像笑了笑,很得意他的回答,抱着廖水粉慢慢走到了墙边,把她放了下来。
廖水粉左手挽着他的腰,高飞低声说:“先闭眼,我要开打火机了。”
廖水粉闭上了眼,听到啪嗒一声响后,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然后就看到了那幅画地为牢。
高飞举起手,在画上缓缓的动着:“火源有限,我们一定要牢牢记住这幅画上,每一个人,每一个动作,甚至表情、多少根线条,他们有没有做出特别的动作,比方手指着某个方位。”
说到这儿时,高飞忽然想到他在方家老宅时,就曾经根据一幅画,找到了暗藏在夹墙内的第二本白‘色’《安归经》。
只是没想到,现在他又要玩一次那样的游戏。
两次游戏最大的不同就是,上次高飞看不出画像中的秘密,最多也就是找不到经书,找不到奎莫拉雕像,耽误莫邪征东尽快的成为正常人。
可这次,他要是找不到,就会永远留在这儿。
他讨厌这样的猜谜游戏,却偏偏得用心的去猜。
他是多么希望身边的廖水粉是铁屠,因为那是个这方面的专家。
可惜不是铁屠,是需要他来照顾的廖水粉。
当然了,廖水粉也有着铁屠无法取代的用处,比方--高飞胡思‘乱’想着,眼角瞥了眼廖水粉:那个‘女’人认真的站在那儿,全神贯注的默记着那幅画像,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现在身无寸缕的样子,是多么的让男人心烦。
“无量天尊,善哉,善哉。”
高飞学着老实和尚的样子,在心中高喧一声道号,这才集中‘精’神看向了那幅画。
那幅画上,大大小小的总共有七个人,一匹马。
其中三个人占据了一半的空间,最显眼的是那个长胡子的老者,也就是文王了。
文王的背后是一个士兵,牵着一匹不算高大的战马。
在他前面,樵夫打扮的武吉正傻乎乎站在那儿,任由一个士兵在他脚下,画出一个圆圈。
远处,还有三个人,距离这边最近的那个,好像是个小吏,正在向这边快步走来。
稍远一些的,也是个樵夫,肩膀上挑着一担柴。
最远的那个,则看不出是做什么的了,只是个人影罢了。
高飞俩人,都死死盯着画像上的人物表情,动作,尤其是那些线条。
慢慢的,高飞手里的一次‘性’打火机,变的很热了,他只好松开了手。
黑暗,马上就吞噬了整个世界。
两个人静静的站在黑暗中,谁也没有说话,都在脑子里飞快回忆着画上人物,甚至战马,扁担等一切东西的不寻常之处。
其实,当你觉得一幅画中隐藏着什么秘密时,你就会觉得画里的一切,都可能带着强烈的预示,哪怕画像中人物的眉‘毛’末梢对着哪--与成语‘疑邻盗斧’差不多的意思,因为先入为主的原因,所以才会看着别人很正常的动作,也有疑点了。
“文王左手的小手指,指着‘花’架那边。”
廖水粉轻声说道:“架势很怪异,好像有所指。”
“的确有所指,我怎么没有想到。”
高飞忽然兴奋起来,牵着廖水粉的手,贴着墙根走了过去,一把抓主‘花’架,狠狠砸在了墙上!
喀嚓一声,木质的‘花’架顿时断为几截。
廖水粉虽然看不见,却很关心:“在砸墙时,有没有听出咚咚的空响声?”
“没有,可我却看到了光明。”
高飞说着,蹲了下来,莫黑拿起一根‘花’架木头,这才点燃了打火机,笑眯眯的说:“最起码,这‘花’架能燃烧,比火机要强很多。”
“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廖水粉欢呼一声,情不自禁的垫起脚尖,在高飞脸颊上用力‘吻’了一下。
“别发扫,耽误我的点柴火。”
高飞毫不客气的说。
“滚,你就不能说点人话?”
廖水粉又开始生气了,要不是这地方太瘆人,她肯定会距离高飞有多远躲多远:这人太没素质,也太不懂得情调了。
‘花’架所有的木料很重,也不知道是啥木料,幸好墓室内空气还算干燥,而且木料上有生漆(一种天然漆料,很容易燃烧),所以高飞费时七八分钟后,才把木料点着了。
“耶,成功了!”
在旁边紧张看着的廖水粉,兴奋的挥拳砸了下:“快,你再看看这墙角处,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高飞没有急于去看墙角,却皱眉闻了闻木头燃烧的味道,说:“味道很怪,很香,却又很呛--这木头里面,不会有什么古怪吧?”
“有。”
如果银金‘花’在这儿的话,高飞肯定会听到她回答何秀城的这个字。
“什么古怪?”
拿着指甲刀修指甲的何秀城,坐在沙发上修着指甲,头也不抬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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