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晚的经历对于众多二代纨绔来说,绝对是个噩梦,因为他们亲眼见证了同伴从男人变成太监的全过程。
或许,他们虽然下决心齐心协力要跟张幕涵(张家)死斗到底,但总的来说,还是迫于张老爷子的威名,不敢太过了。
但对于救走张幕涵的高飞,众二代纨绔却没有丁点的忌惮。
尤其是大家一晚上都没睡,却得知某人昨晚跟张幕涵在酒店内悠哉一个晚上后,人‘性’本有的羡慕嫉妒恨烈火,瞬间就爆发了,纷纷站立起来,有冲动一点的还想冲过来——他们相信,不管高飞再怎么牛比,也不敢当着老郝的面把他们怎么着的。
“放肆!”
不等二代纨绔们有什么动作,始终云淡风轻般的老郝,突然猛地一拍桌子。
啪的一声大响,彻底镇住了那些二代纨绔。
正所谓匹夫一怒,血溅三尺,帝王一怒,血流飘櫓,老郝不是帝王,但他可是比一般匹夫高很多的高官,所以他在发怒时,气场还是很强大的。
而且随着老郝的一声怒喝,负责会场秩序的那些警员们,立即排着队的冲到了前面,虎视眈眈的看着那些众纨绔。
“冷静些!”
卞司长再次拽了下卞太太,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意思是说:你在郝书记(老郝也是政法的一把手)面前咋呼什么?一旦惹恼了他,那事情就不好做了,反正不管本次事件的处理结果是什么,打伤我儿子的人是死定了的!
老郝这一发怒,就连鼻孔朝天的的保尔先生,都感受到了某种压力,稍稍低了下头,看向卡若维奇时,眉梢不为人察觉的皱了一下。
卡若维奇却是一脸的坦然,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
老郝腰板微微一直,看着高飞沉声道:“高飞,说说你的职业。”
在听到高飞说出他的名字后,老郝猛地想到了一个人。
如果这个高飞真是那个人的话,那么这事情可就麻烦了,别看老郝级别不低,但相比起那个豪‘门’来说,还是算不了什么的。
而且,前些天他也曾经去过刘小龙家里,听那家伙说起过高飞的一些事。
老郝希望,此高飞,最好别是彼高飞——一个张家,就已经很让老郝头疼了,如果再把高家扯进来,老郝无法想象自己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某些事,牵扯到某些人后,一点芝麻大小的事儿,也会被抬到无限的高度上,牵扯到太多的人。
至于此高飞如果是彼高飞的话,那么卞军等纨绔的命运,无疑是苦比的:一个当前情况江河日下的张家,就得需要十数个二代纨绔合力对抗了,但要是高家也参与其中呢?
这些人,除了被捻的粉碎,还有什么好的结局?
当然了,至于卞军等人会吞下什么苦果,老郝才不会在意,只想确定高飞到底是不是他所想的那个高飞,然后再视情而定。
老郝想知道高飞的真实身份,自然不会傻到直接问他,是不是京华高家的人。
他只需确认高飞的职业,就足够明白什么了。
高飞当然明白老郝的想法,反正他也没打算隐瞒什么,于是就坦然道:“我是个经商的,相信郝局长您应该听说过冀南天涯集团吧?那就是我的产业。”
冀南天涯集团。
曾几何时,冀南天涯集团就那么突兀的异军突起,产品广告竟然会史无前例的出现在了某些重要高层会议上,而京华水粉集团的入主、又狼狈撤退的传说,更是大大增加了天涯集团的知名度。
现在天涯集团的产品,在短短一年内,就冲出国‘门’,走上了全世界,成为了华夏最著名的品牌中,当之无愧的老大,据说一个月给国家创收的税收,就是一笔让人眼炫的天文数字。
简单点的说吧,今儿在场的人,就没有谁没听说过天涯集团的,像卞太太这种上层社会‘女’人,梳妆台上更是常备天涯化妆品,并努力希望能争取‘‘私’人定制’资格。
所谓的‘私’人定制,是天涯集团针对高端客户推出的一项活动,会根据顾客本人独特的体质、皮肤等情况,为顾客配置出最适合她本人的化妆品。
当然了,要想获取‘私’人定制的服务,得有一定的资格才行。
老郝自然是不会在意什么‘私’人定制了,却在听高飞说出他是天涯集团的大老板后,心中重重叹了口气:唉,果然是他,卞家这些人要倒霉了。
老郝心中叹气,卞司长等人却是震惊。
震惊异常!
随即就是沉寂。
他们为了自己孩子,可以合伙(包括俄罗斯人)跟江河日下的张家抗衡。
可当高家也参与其中了呢?
别说是他们这个档次的人了,就算这些纨绔再拔高两个档次,也不敢跟高家斗争,除非他们不想在这块地上‘混’了。
看到丈夫脸‘色’忽然大变,谭局长竟然好端端的踉跄了下差点摔倒(谭局长自然也能从高飞的回答中,猜出他的真实身份,想到在酒店时,还曾经要强横的给高飞戴手铐后,他就恨不得自杀)后,还没有明白过咋回事来的卞太太,悄声问丈夫:“怎么了呀,你脸‘色’这样难看。他不就是天涯集团的老板嘛,再厉害,也是个经商的吧?”
再有钱的商人,在权利面前也是不堪一击的。
不过,当高先生是京华高家的嫡系子孙,是备受某位老人家推崇,并亲自给他做广告的不良商人后,‘性’质可就彻底改变了,要想捏死卞司长,那绝对跟玩儿似的。
更何况,在场的人,也或多或少听说过高飞跟大魔头沈银冰的故事,知道这厮对华夏有着特殊的意义。
傻掉的卞司长,喃喃回答:“原来,原来他是高家的人。”
“高家的人怎么了?哪个高家啊?”
卞太太一时半会的还没有反应过来,自言自语了两句后,才猛地醒悟,低声叫道:“啊,他是京华高家的!?”
卞太太失态的叫声,猛地打破了陷于死寂中的会场气氛,仿佛一块石头砸到水里那样,大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刚才还义愤填膺的众纨绔们,一下子软了:大家都是聪明人,当然很清楚高家、张家联手后,对付他们比玩儿难不了多少。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如果一旦仙霞会所办黑灯舞会的真向被曝光,这些纨绔势必得去蹲局子的。
蹲局子事小,还会影响到他们的父母。
他们父母要是倒了,他们算什么狗屁纨绔?
没有了父母的庇护,他们只是一群‘浪’费资源的渣渣罢了。
分分秒秒的就会被人灭掉。
但同时,事关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纨绔们(包括家人们)在这一刻都有了灵犀,那就是绝不能承认错误,必须得万众一心的坚持己见!
必须的,因为他们背后的力量,都已经借此机会,在各个领域,向张家发起了进攻。
只能勇往直前,绝不能败,真理可是多数人说了算的。
老郝没有理睬在暗中相互串通的众纨绔们,在心中叹了口气后,看着高飞的眼神缓和了下来:“高飞,下面就由你来说说昨晚的事吧。”
高飞还没有说话呢,保尔却忽然站了起来:“对不起,打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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