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现在已经开始踏上远赴东南路上的高云华,高飞心中轻轻叹了口气:唉,大哥这算是报答我给他解决郑燕西的麻烦吗?只是,他的回报也太丰厚了些,有些见外啊……
看着呆若木‘鸡’的卞司长等人,高飞有了种深深的厌恶:你们争权夺利不要紧,溺爱孩子也无所谓,但你们总得搞清楚自己孩子到底在做什么后,再决定做什么不好吗?现在可好了,沙比了吧?
帮着张家重新找到崛起的良机,对高飞来说没啥值得高兴的地方,毕竟昨晚他本来就没做错什么,最多也就是偿还对张幕涵的亏欠罢了。
他还有个连高老头都无法解决的麻烦,等着他呢,实在没必要再在这儿呆下去。
“我有话要说,我是被迫的,是他们威胁我说谎,作伪证!”
就在高飞准备站起来,向郝局长告辞闪人时,樱子忽然尖叫着,重重跪在了地上,指着卞司长:“是他们,是他们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按照他们所说的,就会把我们家怎么着的!”
第五局强势带走卡若维奇等人时,堂堂的局长大人‘插’不上手,肯定会有些郁闷的。
但当樱子声泪俱下的开始翻供后,老郝马上就意识到,这是警方收获的一个机会,立即一拍桌子,沉声喝道:“来呀,把卞司长等人,暂时请到小会议室内!”
“是!”
这时候如梦初醒的许局长,立即答应一声,带人冲向了卞司长夫妻。
在此之前,背后有人的卞司长,可不是许局长能惹得起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儿子卞军已经被第五局确定为向外国间谍有偿盗卖国家机密了,而且又威胁人家小姑娘作伪证,如此卑鄙下流的行为,就证明他们也完蛋了,实在没必要再跟他们客气!
“哈,哈哈!”
看着挣扎,狡辩扔阻止不难了被带走的卞司长,高飞忽然大笑三声,站起身对老郝说:“郝局长——”
郝局长笑眯眯的样子很可亲,就像长辈:“还是叫郝叔叔吧,我跟你爸建城也是校友的。按照辈分,你喊我叔叔亏不了。”
好端端的多了个叔叔,高先生有些郁闷,不过也知道人家老郝在向高家释放善意,他自然不能拒绝,随即改口说:“郝叔叔,我还有点事要去做,不知道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调查的?”
老郝也很清楚,高先生现在跟1973扛上了,这可不是他所能参与,自然也是绝不会参与的,只是对高家释放善意后,就点了点头说:“那你先去忙,关于昨晚的会所事件,我会详细调查的。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自然会通知你的。”
“那好,谢谢郝叔叔了,我就先走了,再见。”
很客气的跟老郝再见后,高飞走出了会议室。
张幕涵也跟了出来。
“你怎么也跟来了?”
高飞问:“难道你不该留下来,监督警方处理昨晚的事儿,或者找个没人的地方静一静,琢磨着再利用谁吗?”
好像听不出高飞话里的讥讽那样,张幕涵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问:“你、你真的很讨厌我吗?”
“不是讨厌,是没感觉。”
高飞摇了摇头,脚步不停:“而且我现在麻烦缠身,你最好也别跟我走的太近了,这对你们张家不好的。”
“我知道。”
张幕涵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却没有离开高飞。
等高飞走出市局大‘门’后,她才忽然问:“她、她还好吧?”
“他是谁?”
高飞愣了下,随即明白了:“你是说她啊。”
这个她,自然是陈果果了。
张幕涵默默的点头。
高飞有些惊讶的问道:“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张幕涵抬头,看着天空,淡淡的说:“你是不是感觉很吃惊?”
“的确是有些吃惊,因为你们都是‘女’人。”
高飞坦然承认后,眼里浮上了某种神‘色’,小心翼翼的问:“你——不会是那种人吧?”
“你是在怀疑我是同‘性’、恋吗?”
张幕涵倒是没什么忌讳,直接说出了这个词。
高飞讪笑一声,没说话。
“我不喜欢‘女’人,只喜欢她。”
张幕涵眼里浮上‘迷’茫的神‘色’,喃喃的说:“其实我也知道,我不该有这种感觉。但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对她的思念。或许,这是老天爷对我的一种惩罚?惩罚我以前是那样的不懂事,‘浪’费了太多大好青‘春’。”
“别说的跟真得似的。”
高飞笑了:“你喜欢陈果果,那可能是一种错觉。等你找到你生命中的白马王子后,你就会觉得当前这种感觉很可笑,但却又很温馨,很甜蜜,值得你去回忆一生。至于你说老天爷让你这样,是在惩罚你‘浪’费青‘春’,那更是扯淡。因为任何人只要活着,就是在‘浪’费青‘春’的。”
“呵呵,没想到你能说出这番话来。”
张幕涵也笑了。
高飞得意的说:“其实我这个人能说出很多至理名言,来解开你们这种深陷红尘的痴情……”
他的话刚说到这儿,张幕涵忽然向前一步,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嘴上轻轻‘吻’了一下。
那嘴‘唇’,软软的,温凉,还带着‘诱’人的香气,让高飞有些不适应,赶紧后退一步挣开她,抬手擦了擦嘴,抱怨说:“光天化日之下的,就不怕我告你非礼吗?”
“呵呵,后面就是警察局呢。”
张幕涵呵呵轻笑,转身就走:“高飞,昨晚,谢谢你了。”
张幕涵说谢谢,就是谢谢高飞昨晚没有把她怎么着,给她保留了清白身躯。
“你就别说了,其实俺现在很后悔的!”
高飞大声说:“喂,小丫头,以后就忘了俺吧,去找你喜欢的,也喜欢你的男人!”
“现在就已经忘记你是谁了,劝你别再自作多情了,好不好?”
张幕涵头也不回的抬起右手,迎风摆了摆,迈着银黑‘色’的细高跟皮凉鞋,哒哒的快步去了,很快就消失在了高飞的视线中。
“过河拆桥,‘女’人玩起这一手时,总是这样老道,纯熟。”
高飞无言的笑了下,抬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听说过皇朝会所没?去那边。”
按照高飞的本意,他来京华后是不会去找白瓷的,毕竟1973总是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不管他去哪儿。
他不想给白瓷招惹麻烦。
不过,昨天既然已经造成王城惨死,再加上今天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就没必要再怕给谁惹麻烦了。
没有哪一个的哥,不知道皇朝会所在哪儿,就像白瓷对高飞的身体很了解那样。
当这个好像是水做的‘女’人,翻着白眼、秀美的小脚丫突地绷紧后,高飞也停止了动作。
房间内,只有粗粗的呼吸声在响,很久才恢复了正常。
白瓷睁开眼,抬手在某人身上画着圈圈,喃喃问道:“想不想听听,我对1973的了解?”
高飞早就知道,白瓷在回到京华后,肯定会动用她的人脉,去挖掘关于1973的一切消息。
其实,别看白瓷在京华内有着相当深厚的人脉,但关系到神秘的1973,人家能告诉她什么?
她知道的,绝不会多过高飞。
不过高飞得听听,这是一种态度,毕竟他的‘女’人为了他,可是一直在努力。
“好啊。”
高飞点了点头时,手机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的来电,应该是京华本地的公用电话。
给高飞打电话的,是个陌生的男人:“要是想知道解红颜的下落,来山海关长城吧。”(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