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笔直笔直的天后吗？》 141.开会

    两人回家很晚，然而过于深沉的夜并不能妨碍她们热忱的缠绵。曾今今凭着一副雄心豹子胆以及专业舞蹈演员的手劲儿，稳占上风。她越来越觉得自信，尤其是发现只要自己抓紧了这份勇气和魄力，一气呵成，想从体能上压制一唱歌儿的，轻轻松松实在太稳妥。

    莫易久初时觉得无奈，但亲亲热热几个来回也就不那么介怀。她心里笑曾今今小孩子气，这种事情上有什么可争，压和被压各有情趣，只要是和对的人，怎么都是享受。不过，总不能让她太得意，人膨胀起来容易忘本，在曾今今身上，她就会忘了自己根本不是什么总攻的设定。

    所以，如果没有严蕙那通交代工作的电话转移了注意力，曾今今也许还能逞上个把钟头的威风，然后完完整整地给自己加一分。

    第二天一早，两人困难地睁眼，无力地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瘫软不想动弹。但工作还是停不了，莫易久任性地放了两天假，到头来还是得把进度加班加点地赶上去，不过可以和曾今今一起工作，幸福感满满倒是真的。

    整理妥帖，阿kim来接人。严蕙和小助理昨天半夜就到了，住的酒店，今天一早应该已经去唱片公司与相关人员接触了。严蕙不会一直留在香港，估计也只在必要的时候出席，剩下一个小助理，曾今今还真舍不得留她一个人住酒店没个照应。

    “这段时间，我把vivian给你。”莫易久捏着她的手说：“她可以帮你做翻译，还能让你的小翠花住她那边。”

    “不好吧……”曾今今对请vivian当翻译是没什么意见，但要让她招呼小助理住一个月，还真不太过意的去。“先不说她家里放不方便住一个陌生人进来，vivian的女朋友误会了可怎么办？”

    “没事，这个月她女朋友去澳门做实习，没什么时间回来。而且我已经跟她讲过，她会安排得很好，也不是陌生人了，之前还一起吃过饭，你不记得么？她们明明很投缘的样子。我想呢，让她们住在一起，工作上面沟通可以多一点，也不会打扰到我们，最重要的是……我给vivian派了任务。”莫易久作出高深又得意的表情，笑道：“要她在一个月内，让小翠花爱上酒精cp。”

    “啊？这个好！”曾今今眼睛一亮，实在觉得这一点太有必要，可随即又反应过来，皱起眉毛说：“什么啊，为什么不是禁酒cp？她是我助理哎！”

    “呵，不都一个意思么？”

    “那你应该说清楚是禁酒精cp……”

    “今宝宝你怎么喜欢计较这些没意思的东西？”

    曾今今和莫易久一起来的，这一点有点儿出乎演唱会一众工作人员的意料。不过对于知情的，也只觉得她们的关系果然很好，毕竟，刚开始莫易久可是毫无缘由地大力推荐这个有曝光度却没有类似演唱会编舞经验的年轻女舞蹈家做这次演唱会的舞蹈总监，且就算是推荐落败，也坚持希望她的参与。

    头一天上午，并不是直接开始排练。与各职能部门负责人的相互认识，演唱会主题立意和总体流程的详细介绍，以及各类大小平台的宣传安排。

    本来曾今今只从和莫易久煲电话粥时的琐碎片段里知道一些这场演唱会的创意安排，今次，才算完完整整了解彻底。

    《臣服》——本次演唱会的主题，只看这两个字就能够想象，这场演唱会的总体风格，应是力求用歌手本身的慑人气场和个人魅力辅以强烈夺目的舞台效果将观众震撼到窒息，到臣服。

    而曾今今的角色，出现在演唱会中后段一首名为《柔软》的歌曲中，曾今今的舞台形象是女王心中柔软面的具象，说白了她跳的就是温柔的莫易久。曾今今回想《柔软》的歌词，印象不深，调子倒还记得，主歌恬静副歌撕心裂肺结尾又回归恬静的套路，也不排除为了适应演唱会气氛进行改编的可能……不过曾今今还是邪邪地想到，柔软，只看这字面的意思，不就是昨晚床上上半场时候的莫易久么？也不知道这次的舞蹈总监会怎么编排她的舞蹈部分，期待得心痒痒。

    午饭时间，莫易久做东，请了曾今今这边三人，舞蹈总监aaron和他的助手，还有承接这次演唱会所有演出造型的工作室负责人柯小姐一起吃饭，就在唱片公司隔壁大楼顶层的旋转餐厅。当然，高经纪和vivian也不会缺席。

    可能是初次见面的印象不太美妙，曾今今每次见高经纪心里都打怵。本来是紧张的，但严蕙似乎能和他流畅沟通，满嘴公事和娱乐圈动态，两个话不多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打着官腔都居然能聊起来，曾今今算是见识了。

    小助理则和vivian小声说着几乎和工作无关的事。——“vivian，你家有wifi么？”——“有啊。”——“你这段时间真的全部跟着今今姐了？易姐那边的事不管了？”——“还是会管一点，反正她们一直黏在一起。”——“最近我想买一个单反，香港会不会比较便宜？”——“晚点有时间带你去看啊。”曾今今听着她们说话，突然觉得，真的给vivian添麻烦了。——“听今今姐说你很会做饭啊。好羡慕……”——“我做寿司比较擅长。”——“那你有时间教教我啊，我想做寿司给今今姐吃。”

    不要啊吴翠花！！！

    “曾今今小姐……”对面的男人突然朝曾今今举起酒杯。

    舞蹈总监aaron，三十几岁的男人，留一头棕色的半长头发，在脑后扎一个小辫子。他是中美混血，可广东话十分流利，起码在曾今今听来是这样。他有自己的舞蹈团队，标志个人造诣的大赛得奖虽然不多，但工作经验丰富，承办过各种大咖小咖的演唱会和官方晚会，业内口碑很好。曾今今觉得舞蹈家的正道就该是这样的，组一个舞团，到处接业务，攒够钱了，有人脉了，投钱投人，拉赞助，也做自己的舞剧，不能一年一台到处巡回，起码也要三五年整一出大作。

    难，曾今今深觉在国内和达官贵人打交道实在太不容易，现在走了偏门也有好处，看起来多事，实际上倒省事了。

    她和aaron倒是很有话聊，aaron早就知道曾今今之前是舞蹈总监的候选人，莫易久力荐的，只是公司没有同意，这份工作才落在他的头上。他也不介意，得知曾今今还是会参与演唱会，特意去查了她的资料和往期作品，这次见面了，也丝毫不吝溢美之词，甚至答应给她充分的创作空间去诠释《柔软》这首歌。

    莫易久在旁边咬着嘴唇一脸吃醋，气曾今今碰到专业跳舞的男人就忘了她这个业余里也算出类拔萃的女朋友，只能找柯小姐谈天。柯小姐，40多岁，从造型上看就知道是时尚圈的人物。莫易久几个造型的设计稿早就敲定了，个别已出成衣。莫易久之前就和曾今今说起过，这次的服装她都好喜欢，这顿饭请上她，则是为了让柯小姐更近距离地和曾今今认识一下，根据她的形象气质，设计一个不输自己的造型。

    不过这位柯小姐说话特别会打马虎眼，只说：“曾小姐这样的身材，随便披一块布在身上都会好看啦。”居然还用国语，是有意让曾今今听见吧。

    莫易久是不否认她披一条浴巾就有一万点吸引力了，但是怎么能让自己女朋友在这么多人面前只批一块布出来。

    她特别强调：“柯小姐啊，曾今今呢个人好保守好老土嘅，你哋嘅衫唔好露太多嘅。（柯小姐啊，曾今今这个人很保守很老土的，你们的衣服不能露太多的。）”

    柯小姐扬着眉毛不可思议：“真嘅？睇唔出㖞。（真的？看不出来哦。）”

    曾今今那边用英语和aaron聊得投机，随便转个眼神就撞上柯小姐奇怪的大量目光，问莫易久怎么了，倒被告知什么事都没有，可心里总有直觉，是莫易久向柯小姐传达了什么不正确的信息，与她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