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如果按照姐姐的思维,自幼相识的男女便一定会偷情,那试问姐姐曾为花鸾公主时,又跟几个青梅竹马偷情过?”
盯着花苋荛愈见难堪的脸色,她妖媚的语调,就犹如她的人一样惹人痴迷,绝美的唇形,雅致美艳。
“你!”花苋荛指着台下铁骨铮铮的素繆,一时哑口无言,可很快便跟云狼撒娇嘤咛道:“皇上,您可千万不要听信小人的谗言,苋荛可是清白的!”
“呵呵,姐姐的青梅竹马就一定是清白,别人的幼时玩伴就肯定是偷情,姐姐的这招搬弄是,火上浇油非耍的还真是好啊。”说着,她“啪啪”鼓掌起来,惹得周遭人一阵哄笑。
花苋荛理亏,可眼睁睁看着被新晋妃子当众羞辱也不是她的做事风格,她一咬牙,干脆倒在地上痛呼:“皇,皇上,苋荛的肚子,好疼啊!”
“快传御医!”云狼边将她抱到椅子上,边瞪着台下的素繆,训斥道:“你的伶牙俐齿定要发泄在苋荛身上吗?她的腹中可孕有龙子!一旦出差错,这责任你担待的起吗?”
他只担心自己的孩子是否无恙,却从不管那些被他斩杀的人当中,又有哪个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司徒婧痛的不断咿咿呀呀,她纤指握拳,不得不低头认错,“素繆可以认错,可也请皇上能网开一面放过这三人,司徒婧总算也伺候过你一场,皇上不能一点夫妻情分都不念啊。”
夫妻情分?
云狼心脏柔软处似是被人狠狠一掐,做事一向凌冽的他终有些动容。
可就在这时,花苋荛却偏偏唯独天下不乱的说:“皇上万不能在这时动恻隐之心啊,如果您真的放过这对奸夫淫妇,那保不准后宫嫔妃日后纷纷效仿,到时候皇上您可是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还有,那个乐师的脸太像花鸾国大将军敛诚,苋荛见了就觉得恐怖,就连晚上睡觉都会做噩梦,万一对腹中的龙胎有影响,那后悔可就晚了!”
她的几句话正戳中他的软肋,之所以定要置司徒婧跟墨歌于死地,不止是司徒婧的背叛,更重要的,是墨歌的那张脸!
他永远忘不掉,当她亲眼看着那个敛诚被恶狗啃食而亡时,脸上的绝望跟仇恨,甚至仅为那个眼神,他都嫉妒的发狂,又怎么会允许让这张脸继续留在这世上!
“素繆帝妃公然违抗御命,罚拖进冷宫幽禁,直到朕消气为止。”他低沉的嗓音夹着不容违抗的训斥:“对身后的三人,施以碾刑!”
所谓“碾刑”,顾名思义便是要将人置身兽笼中碾死,受刑之人会痛不欲生,五脏六腑爆裂而亡,而这种刑罚也是极其残忍罕见的。
“不要!”
素繆被两名侍卫拖下台,嗓子发出尖锐的悲鸣,墨歌勉强睁开眼睛,朝她露出释怀的微笑,“墨歌在临死前能觅得一知己,还能与心爱之人死在一起,已经是莫大的荣幸,帝妃娘娘,墨歌斗胆想最后唤你一次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