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医生，怎么是你？”
推开门，里面的人见是叶寒，愣了好一会。
“谷主任。”叶寒没有解释，只是简单地打招呼过后，便不再说话。
此人正是深南市中医院的门诊部主任，谷兴华。
“叶医生，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来，还要限制我的自由，想做什么？”
“谷主任别着急，先看看这些。”
叶寒开椅子，随即将文件扔过去。
带着疑惑打开文件，但下一刹那，谷兴华眼中闪过一抹惊慌。
虽然掩饰得很好，一闪而逝，却还是被叶寒注意到。
果然有问题。
“叶医生，这是什么意思？”放下文件的谷兴华疑问。
“谷主任，这事不该我们来问你吗？”
“我不明白。”
“谷主任，大家相识一场，给你一个建议，尽快招了，对大家都有好处。”
“什么意思？”谷兴华沉声问道，十分愤怒：“你们把我当犯人？”
“他们是怎么死的？”叶寒答非所问。
“啪！”
谷兴华突然大力一拍桌子：“叶寒，你到底什么意思？”
“谷主任，你越是愤怒，就越说明你内心的不安。”
谷兴华：“……”
“看到他们一个个死在你们面前，你们的内心就没有一点内疚吗？”
“叶寒，你究竟想说什么？我没有杀人，他们的死跟我没关系。”
“呵呵，淡定，我又没说你杀人了，更没说他们的死跟你有关系。”
“你……”
谷兴华被弄得一头雾水，不明白叶寒的意思。
“收手吧，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念在相识一场，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不会动你的家人。”
“叶寒，你别欺人太甚。”谷兴华气疯，咬牙切齿地怒道：“你把我带到这里，还总对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怎么？你是想屈打成招？”
叶寒闻言，也不生气，只是淡淡一笑：“看来我们龙国的那句话很有道理，不到黄河不死心。”
“我要回去，我还有工作。”谷兴华站起来就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谷兴华却发现，门口处竟然有人拦着他，不让他离开。
谷兴华转身冷冷问道：“什么意思？我现在还不是犯人。”
“谷主任，从你被带到这个房间之后，你的自由就失去了。”叶寒头也不回。
“浑蛋，谁给你这个权力？你有什么资格？”谷兴华气得整张脸都扭曲，无比狰狞。
太气人！
“我有没有这个权力，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一点，即便是我现在杀了你，我也不会有罪，你敢不敢试一试？”
谷兴华：“……”
这事，他不敢试，因为他知道，叶寒是真的敢那样做。
“叶寒，我现在还没有罪，你们没资格这样对我，你们怀疑我，可以去调查，凭什么这样对我？”
“告诉我，那些死者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
叶寒微皱起眉：“你打算挑战一下我的耐性？”
“我是真不知你在说什么，我比你还更想知道那些患者是怎么死的。”
“好吧，权当你是真的不知道，那么，你有什么是知道的？或者说来你对我来说，还有什么利用价值？我希望你能认真想清楚。”
“叶寒，你没权对我这样做，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面对叶寒的不按套路出牌，谷兴华有些慌神，意识到叶寒不像在开玩笑。
“让我来猜猜看？”叶寒再一次答非所问。
“猜……猜什么？”
“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些死者为什么会死，你的确不知道真相。”
“我本来就不知他们是怎么死的，作为他们的主治医生，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他们的死因。”
“呵呵，你这话，只是说了一半，还有另一半，你没说。”
谷兴华：“……”
“你不知道那些患者是怎么死的，但却有人让你们盯着那些患者，从他们被送入院之后，就由你们接手他们的治疗工作。”
谷兴华脸色一变，嘴角阵阵抽搐。
“报酬应该不低吧？不然又怎能引起你的兴趣？”
谷兴华闻言，脸色更是吓人，早已没有刚才的镇定。
“是不是很吃惊，我为什么能猜到？”叶寒明知故问。
谷兴华是很震惊，但他不能问，如果他一问，就等于承认事实。
他才不会那么傻，往别人的圈套里钻。
“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那些人是谁？”叶寒面无表情问道。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叶寒，你别冤枉我，作为一个医生，我有自己的职业道德。”
“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是医生，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谷兴华：“……”
“看来你是不准备合作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随便你，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叶寒也懒得再劝，直接掏出手机：“调查这个人所有资料，包括他的境外账户，我要最详细的，越快越好。”
电话是当着谷兴华面前打的，听到境外账户这几个字眼时，谷兴华的心头顿时突突狂跳几下。
“就算那些患者的死，跟你没有直接关系，你一样也逃不掉，为他们工作，无非是名和利。”
谷兴华脸色惨白，虽然仍然守口如瓶，可是，他担心下一秒就破防。
叶寒刚才那几句话，给到他很大的压力。
给谷兴华的感觉是，叶寒的态度很直接，意思像是在说，你听好了，我今天不是来找你商量的，我是念在相识一场，给你一个机会的，让你可以保住你的家庭。
龙阳的电话来得很快，十分给力。
“一千万美刀，拿得挺爽快啊。”叶寒忽然说道。
此话一出，谷兴华如被雷劈，满脑子想的就是，这怎么可能？叶寒怎么可能知道？
“为了区区一千万，把自己都搭进去了，值得吗？”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谷兴华狂摇头，他不想，也不愿意承认。
可是下一句话，或许是因为巨大的压力下，谷兴华却破防了：“我就知道，我就踏马知道……。”
叶寒暗喜，谷兴华的心理防线破了。
“他们是谁？”叶寒沉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