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毫不犹豫道：“不可能！
亚圣与金仙之间的鸿沟完全不可逾越。
即便是实力最弱的亚圣，也能碾压金仙。
你既然已经掌控了苍琅界的底层规则，战力不可能没有质变。”
方牧看着脸上写满了‘激动’两个字的江瑶，解释道：
“我说的没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并不是说我打不过金仙。
而是说，我的战力提升得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多。
在成为亚圣之前，我便已经可以斩杀无瑕老祖。
成为亚圣之后, 我似乎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若是不用两色莲这种后天灵宝的话，甚至还未必有十成把握灭杀当初的无瑕老祖。
这种战力与我之前相比，并没有质变。”
江瑶听了，顿时又是一阵凌乱。
她盯着方牧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一脸艰难道：
“那是因为，后天灵宝本就可以抗衡亚圣。
只有真正的圣人才能无视后天灵宝！
你手里拿着两件后天灵宝，当然不觉得在亚圣中垫底的无瑕老祖有什么难对付的。
如今你刚刚突破至亚圣, 便有了力压无瑕老祖的战力，你还想怎样！”
“额……行吧！”
其实方牧仍旧觉得，这次所谓的突破并没有什么质的飞跃。
他隐隐觉得，所谓亚圣不过是一个过度阶段的称呼，应该算不上真正的突破。
因为掌控底层规则只是一种领悟而已，并非是自身的蜕变。
成圣之路与灵修的超脱之路颇有些相似之处。
亚圣只是踏上了这条路而已，并没有走出这条成圣之路。
事实上，成就金仙或者真魔之后，修士就已经踏上这条成圣之路了。
普通金仙与亚圣的区别，应该只是在这条路上走的距离不同而已。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亚圣与与普通的真魔金仙，并无本质的区别。
只是因为底层规则的缘故，让他们的战力可以碾压一般的金仙而已。
原本方牧是打算就这个问题跟江瑶仔细讨论的。
可他看着满脸激动的江瑶，还是决定不要刺激这个上古水圣了。
方牧用一种略带失望的语气道：
“在成为亚圣之前, 我一直以为无瑕老祖是因为身体状态不佳，所以才没能发挥出亚圣的真正实力。
现在看来，亚圣的实力比我之前预计得要弱了不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的确没有必要刻意安排后手了。”
江瑶：“……”
她的劝说虽然得到了方牧的认同，可她却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儿。
一时间，这个上古亚圣陷入了沉默当中。
方牧见状, 摇了摇头道：“我刚刚掌控苍琅界的底层规则，还需要适应一下。
这个徒弟就暂时交给你看管了。”
他说完之后，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江瑶看着方牧消失的方向，继续发起了呆。
她仍旧沉浸在方牧突破的消息中。
良久之后，江瑶的心绪才渐渐平静。
她喃喃道：“方牧竟然这么轻松就成为了与我们比肩的亚圣。
他果然不愧是这个纪元的焦点。”
江瑶低语了一声之后，又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皱眉道：
“他既然已经突破到了亚圣的境界，为何还要应劫。
他要应的到底是什么劫？
难道……”
江瑶想到这里，整个人再次陷入了呆滞中。
一个让她完全不敢置信的猜测，在她的脑海中疯狂盘旋了起来。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苍琅界照常运转。
随着时间的推移，被吞噬的秽瑕天化作一处处灵脉融入了苍琅界中。
海量灵气溢散，让整片天地中都是一片生机勃勃，完全没有大战即将临头的阴云。
那些移民苍琅界的地球人，在这种红利中修为迅速拔升，天才修士层出不穷。
而苍琅界那些本土修士，修为同样突飞猛进。
几乎每一天都有人踏上超脱之路。
就在整个界域的发展速度达到了巅峰的时候，苍琅界里终于出现了一缕阴云。
天地间的灵气一如既往的活跃，那一处处地脉中也仍旧生机勃勃。
可不知为何，那些灵觉敏锐的修士, 却隐隐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迫。
就好似有什么恐怖的存在，在极远处偷偷窥视着他们一样。
此时方牧已经停止了修炼，他望着天外低语道：“终于来了！”
天外，虚空深处。
飞云老祖遥遥望着远处的苍琅界，眼底隐隐闪烁着一丝贪婪。
他并没有贸然驱使洞天与苍琅界相撞，而是一边在虚空深处休养，一边等待着其他几位亚圣到来。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受到可一股凌厉的气息朝着自己急速靠近。
飞云老祖瞳孔微微一缩，紧接着他就出现在了洞天外的虚空中。
他看着那个急速靠近的身影，双眼微微眯起道：
“你竟然敢孤身来到这里，难道就不怕我将你灭杀在此？”
他本是自言自语，并没有打算让任何人回应。
然而下一刻，方牧的声音却在他耳边响起：
“我也有些奇怪，你为何敢在其余几个亚圣到来之前出现在这里。
难道你就不怕我趁着其余几个亚圣到来之前先将你灭杀？”
飞云老祖听了，脸上不由露出了一缕愠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护道者会狂妄至此。
方牧虽然灭杀了无瑕老祖，可那是因为无瑕老祖自己作死。
如果无瑕老祖的界域不跟苍琅界粘连在一起，方牧别说灭杀无瑕老祖了，就是战而胜之都异常艰难。
而且就算无瑕老祖大意丢掉了自己的洞天，其实也不至于身死。
当时他完全有能力舍弃洞天逃窜。
可无瑕老祖心有不甘，将自己的洞天化为炼狱，想以此重创苍琅界。
却没想反而自己先遭受了反噬，这才被方牧抓住机会灭杀。
对于这一切，飞云老祖早已经知晓。
所以他根本不惧方牧。
这里虽然距离苍琅界不远，却并不在苍琅界的规则笼罩之内。
也就是说，这里并非方牧主场。
反而是驱使着整个界域来此的飞云老祖占据了地利。
方牧这个金仙竟然贸贸然跑上门来，声称要在飞云老祖的家门口将他灭杀，这瞬间就勾起了飞云老祖的怒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