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聿珩笑着点了点头：“今天，可以吗？”
“当然了，就我们两个人吗？还是你希望有人陪着。”
“就我们两个好了。”
慕念点点头。
两个人吃完午饭来到游乐场，慕念再三确定顾聿珩没问题之后，就带他进了碰碰车的场子。
这个赛车场非常大，而且是露天的，外面就是青山与湖泊。
景色很美，设施也很齐全。
两个人一玩起来，像是玩疯了一样，转眼间，就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
慕念望着远处的余晖，突然觉得看日落也不错，很想叫着顾聿珩一起去看日出。
但，一转头，她却发现顾聿珩一言不发地闭着眼睛靠在车座上，他好像很累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他身后有一辆车，狠狠撞在了他的车上。
顾聿珩没有任何反应，甚至他的身体随着惯性，狠狠往前一冲。
慕念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疯也似得下了车，朝顾聿珩跑去。
“喂，这位小姐，这位小姐，你这样非常危险！”
“请你快点回到车上去！”
“你在做什么，这位小姐！”
管理赛车场的人都懵了，一个劲冲她喊着。
但慕念已经听不到了，她疯狂地朝顾聿珩跑去，想要接近他。
这个时候，苏牧尘直接翻身进了赛车场，他冷漠地指着刚才喊人的管理员：“通知所有人停下，如果我家大小姐出了意外，我要你们全部陪葬！！！”
这个时候管理员才知道，里面那个疯女人居然是某个大家族的大小姐。
单看她就是气质不凡，管理员便不敢懈怠，赶紧发广播紧急叫停了所有人。
苏牧尘也是不管不顾就朝慕念和顾聿珩跑去，根本不在乎来往的车。
慕念趴在顾聿珩的身边，害怕得不敢去触碰他。
苏牧尘轻轻搂住她的肩膀：“你先出去，好不好？”
“……”慕念只是傻傻地看着顾聿珩。
她是迟钝。
她是笨蛋。
她不是学医的。
但是她知道，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在玩碰碰车的时候睡着，人更不可能在遭受巨大的撞击之后，还能够保持睡觉的姿势，顾聿珩十有八九是……
慕念的眼泪缓缓掉落。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口。
苏牧尘眼眶倏得一红，一把将她楼进了怀中：“慕念，慕念……大小姐……没事的，都会好起来的，对吗？”
慕念只是愣神地看着顾聿珩。
她感觉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一把刀肆意地割着一样。
好疼。
每呼吸一口，都很疼。
苏牧尘见慕念不走，只能先不管她，伸手触碰顾聿珩的鼻息。
没气了。
从生物学上说，顾聿珩没救了。
苏牧尘的手落到他胸膛。
没心跳了。
从生物学上说，顾聿珩死了。
苏牧尘深深吸了一口气，他颤抖着拿出手机，拨通了国内的电话。
那侧，厉司爵的声音缓缓响起：“什么事？”
“大少爷……”
苏牧尘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厉司爵的声音一紧。
他应出的音，变得有些沙哑：“嗯，我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