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莞言正在走廊里团团转的时候，手机又响了，是袁雨芹的来电。
接通之后，是那边那个女人大舌头的声音：“及暖连……你……你死哪里去了？”
“我在9楼，马上就到。”
“你……你傻啊，你跑到九楼去干什么？老娘在6楼……”
季莞言停下了脚步。
“6楼？”
“是啊。”
“草泥马啊！下次能不能说清楚！”
季莞言狠狠挂了电话，想着都怪那个女人，否则她刚才还用的着经历那么尴尬的事情？
她摸了摸唇，还觉得有些痛。
季莞言很快到了604包厢，偌大的房间只有袁雨芹一个人死狗一样瘫在沙发上。
“诶，秦深呢？”袁雨芹环视了一圈，有些狐疑地问。
季莞言皱眉：“秦深也来了？”
“是啊，他今天刚出差回来，你的航班不是延误了吗？所以他直接来我这里等你……”袁雨芹打了个酒嗝，“诶，人呢？”
“我一会儿给他打电话问一下，现在先送你回家。”季莞言说着，将袁雨芹架了起来。
袁雨芹虽然醉了，但是总归没有到耍酒疯的地步，于是乖乖地跟着季莞言的步子离开。
醉酒的人话总是特别多，袁雨芹又开始在季莞言耳边絮絮叨叨：“秦深那么好的人，你为什么就不喜欢呢？难不成……难不成你还喜欢那个沈……沈誉恒？别傻了，那家伙的女人，可比你见过的男人都多……”
“闭嘴吧你！”季莞言没好气地说着，真是，这个女人不戳她的痛处不行吗？
她暗恋沈誉恒的事情，只有袁雨芹知道，并且知道的时候，差点儿把下巴惊下来。
起初她也是支持的，但是后来沈誉恒越长越跑偏，袁雨芹对他的评价越来越负面。
但是终究无法撼动“心如磐石”的季莞言。
虽然在国外，她也一直在密切关注沈誉恒，但是她老是觉得，他不应该像外界说的那样花天酒地。
因为她实在无法想象，那么一张冷漠的脸如何沾染**的表情，也无法想象，他指尖冰凉骨节分明的手，怎么抚摸过那些女人的身体。
她想象不到，也不愿想象。
“每次一说他你就这么激动……你看你……你这暗恋，是不会有结果的。”
这话袁雨芹不止一次说过，但是那又如何。
喜欢就是喜欢。
暗恋了这么多年的人，岂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尤其是今天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之后，她更加放不下了。
迷蒙的沈誉恒非常诱人，使得她极想将他据为己有。
到了袁雨芹的公寓，季莞言直接进去，将她安顿好之后，开始打理自己。
她不想回季家。
那个家，她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回去。
尤其是今天见到了张小媛和季思瑕那对恶心的母女，更不想回去。
其实仔细一想，她真的有大概两三年的时间没有回去过了。每次回国，她都会来袁雨芹这里，而过年过节，则是去乡下外婆家里，至于那个装修豪华富丽堂皇的季家大宅，不是她的家。
尽管她身上有“季家大小姐”这么一个称谓，可是……呵，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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