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五章杀意盈野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就去睡了安信子才算得上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帐篷里是两个女人”
“肖小小看上的人是你不是我”
“我是牛族不世出的修炼天才，岂会被俗世凡尘间的感情牵绊住？那小妞儿看上我是找错了对象”
“那你不给人家明说？这不是耽误人嘛”
“我和肖小小的事不用你担心，你现在应该担心的人是你自己”
“担心我自己？我能吃能睡有什么好担心的？”
“没什么大事，你只不过被两条狼和一头熊盯上了而己。”
“两条狼和一头熊？你确定没和我开玩笑？这里虽然荒凉了一点，但不至于出现狼和熊这种猛兽吧？”
四周一片黑暗，牛大没有回应肖老四。
肖老四回头看向牛壮壮之前所在的位置，那里已空无一人。
牛壮壮已经不知所踪……
三道寒意透骨而入让肖老四浑身蓦的紧繃起来。
寒气临体杀意逼人？
他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在一个叫五圣山的地方被联军海陆空三位一体不分昼夜轰炸的时候吧？
那时天上有联军的轰炸机投航空炸弹，地上有坦克和火炮如雨点般落下，每天还要面对无数联军士兵的地面冲锋……
说起来，还真有点怀念那段九死一生的战争岁月……
肖老四闭上眼睛深吸一个口放松了身体。
面对黑暗中透骨而来的杀机，越是紧张死的越快。
六十年没有开过杀戒的他对杀人的感受已经陌生了许多，但面对杀机时的反应还在。
现在的他摸不清潜伏在黑暗中的对手实力如何？会在何时对他发起致命一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松身体尽量保证体能不在对峙的过程中流失太多，以此来保证当攻击来临时他有足够的力量反击……
初夏的夜晚凉风习习，原本虫鸣不绝的黑夜却安静的如没有生迹象命的绝域荒原。
肖老四在等，等对手向他发起进攻。
今夜不是他要杀人而是人要杀他，所以他的对手比他急，他有时间可以等，对手却无法等太久。
黑夜可以掩盖无数罪恶，却总有散去的时候，当天色明亮太阳升起时，不管杀人者再不甘心，也只能选择离开。
新华夏法制森严，已不是乱世可随意当街杀人的时代可比。
即使强如妖怪，亦不敢轻易触犯人类社会定下的律法。
所以肖老四选择等待，等着对手在不得已下对他发起攻击。
远方传来雄鸡报晓的啼鸣，肖老四眼前一片漆黑。
此时正值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肖老四正对面的方向寒意大盛，杀气如寒风掠面般侵来……
面对拂面而来的杀意，肖老四不退反进向前扑去，在前扑的同时放开双手以拥抱的方式将前面的袭击者整个抱进了他的怀中……
被抱入怀的袭击者身材不是很高大却强健有力。
此时的他除开握刀的右手外全身上下被肖老四紧紧抱住正在拼命挣扎，错估了对手反击方式的袭击者本能的想以挣扎的方法摆脱目前的困境……
袭击者又用错了反击方法。
生死搏杀的瞬间又如何可以犯下致命的两次错候？
经历过战场白刃战的肖老四又怎会给犯下两次错误的突袭者逃生的机会？
怀抱着突袭者的他突然吐气开声双臂陡然收紧……
寂静的黑夜中响起一阵渗人的骨头碎裂声，一声惨叫刚叫出声便被捂进喉咙憋进胸膛里再也无法呼出口……
肖老四静静的站在黑夜里双臂箍紧在怀中不停挣扎的躯体面对另外两道引而不发的寒意。
他陡然发力的双臂几乎在瞬息之间使箍碎了袭击者全身的骨骼，断裂的骨头刺进了袭击者的内腑很快就要了他的命……
肖老四没有给袭击者惨叫的机会，因为安信子还在不远处的营地里酣睡，他可不想让不相干的妖怪打扰她休息。
他一直等到怀里的躯体没有了动静才放开捂住对手嘴巴的手任由他的身体滑落在地。
“老子六十年没杀过人不代表老子已经不会杀人”
肖老四淡淡的对着黑夜道“不管你们是人是妖，还是魔，想活的长久一点就给老子规矩点，你们可以入世，但不可以乱来，如果老子听见哪里传出妖怪吃人的消息，相信我，我会找到你们，连同你们的山门，族群全部干掉，然后把前人做的事再做一遍，让你们妖界生生世世不敢踏足人世间半步”
黑夜中没有人回应肖老四，但两道逼人的寒意却消失了。
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的肖老四走向篝火渐渐熄灭的营地。
牛壮壮坐在篝火堆边上沉默不语，仿佛陷入沉思之中。
“牛大，我不管你接近我到底有何目的？但你最好规矩点不要行差踏错，不要给你牛族找麻烦，到目前为止，我对你们牛族的印象还不错，你们想入世生活，最好不要起异心，不然不要怪我言之不预”
肖老四在经过牛壮壮面前时面无表情的留下几句话然后钻进肖小小和安信子的帐篷里把安信子抱出来钻进另外一个空帐篷里。
今夜的袭击者不过是妖界派来试探他的棋子，那些藏身在暗处的观察者都想看看他的反应和应对方式。
他的杀人方法并不高明却十分残暴，用来震慑人心是再好不过。
没人愿意被人用挤碎全身骨骼内脏破裂的方式杀死。
肖老四用这种方法告诉三界那些怪物。
他是人，却不是妖魔鬼怪们惹得起的人。
杀过人或者说杀过妖怪后的肖老四浑身戾气难消，被刻意压制了六十年的杀意一朝被引发出来岂是一条妖怪的命可以消弥掉的？
牛壮壮的运气很好，因为有安信子的存在，肖老四压抑六十年的火气有了地方渲泄，他才不用面对当年那个杀气冲天的肖老四……
肖小小逃命般的从帐篷里冲出来狼狈不已的收拾了一下她的随身物品然后拎起登山包跑到牛大身边对他拳打脚踢的催着他背她上路……
只要是个成年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谁能承受身旁不远处战场上传出来的声音……
肖老四那头野兽的咆哮声倒也罢了，安信子那浪蹄子的叫声实在是不堪入耳之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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