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昆派虽然看起来对这次定级考不是很重视，但是来参加考试的人却有很多。
门派在酒店定了一个会议厅，能坐四五百人的那种。
余数到地方的时候，一眼望过去，会议厅已经坐了有一半。
后面还陆陆续续地在上人。
虽然没有规定每个人的位置，但是所有人都自觉按照自己的等级和资历落座。
余数刚入门不到半年，自然是坐最后一排。
他看了一圈, 没找到徐灿灿，不禁撇撇嘴，这丫头打电话让他过来，自己倒是慢悠悠的。
“你好。”
余数刚坐下，旁边就凑过来一个小个子男生，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这男生长得白白净净的, 一笑起来就露出八颗牙齿。
“你好。”余数笑着回了一句。
“我是牛犇，牛是黄牛的牛，犇是三个牛叠在一起，你可以叫我牛牛。”说着，牛犇就把自己的手伸到余数面前。
这小子是个自来熟的性格，两人才刚见面，他就表现得非常热情，余数伸手跟牛犇握了握：“你好，我叫余数。”
“不能整除的那个余数？”
余数笑了笑：“嗯，不能整除的余数。”
“你这名字挺有意思的，你是什么时候入门的，我应该叫你一声师兄吧？”
“我入门四五个月。”
牛犇扬了扬眉毛，诧异地盯着余数看：“你才入门四五个月就来参加定级考了么？我都入门一年多了，才第一次来参加定级考，而且还是政策改了，不然还来不了。”
“我不也是见政策改了，加上最近没什么事情，所以来感受一下氛围嘛。”
“也对，来感受一下也好，这次考不过, 下次也有经验了。不过你还是要小心点啊, 理论考试没什么，就怕实战，不确定因素太多了，往年都会有受重伤的情况出现。你到时候可以跟我们一起，虽然少了拿积分的机会，但是至少能保证不受伤。”
余数点点头：“多谢提醒。”
“不用谢，师……哦，对了，你入门比我迟，应该叫我师兄，哈哈哈哈。”
余数看了眼大笑的牛犇，不知道这事情怎么就那么令他开心。
“师兄。”
“哈哈哈。”牛犇搂住了余数的肩膀，“余数师弟不用担心，到时候在考场上，我一定罩着你，谁要想欺负你，必须先要过我这关。”
坐在他们前面的那人转头看了眼牛犇, 调侃道：“牛牛, 终于给你找到一个师弟了啊，不过你自己能不能过都很悬，还说要保护别人，真有脸啊。”
“何师兄，别打击我自信心嘛。”
“你这自信心，就得打击打击。”何师兄又朝余数伸出手，“余数师弟，我是何永昌。”
“何师兄，你好。”
何永昌笑着说道：“你应该没进习武堂吧，不然我肯定对你有印象。”
按照北昆派的规矩，一般情况下，新入门的弟子都要在习武堂待两年，比如牛犇，来了一年多，还在习武堂。
当然也有些表现比较突出的，可以提前出来。
今年门派出了些情况，有些弟子虽然入了门，但是没有进入习武堂，所以何永昌才做了这样的猜测。
余数点点头：“嗯，当时我见了李向前长老，他招我入门的，后来因为门派里有些事情，没有让我进习武堂，李向前长老这次来了么？”
说起李向前，何永昌和牛犇相互看了眼。
“唉。”何永昌开口道：“李长老之前在小东山行动中受了伤，现在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没什么大碍吧。”余数关心道。
“应该没问题，不过需要时间。”
……
三人聊了一会儿天，徐灿灿也来了。
她跟牛犇还认识。
“牛牛你也来了？你现在不应该还在习武堂么？”
牛犇笑嘻嘻地说道：“师姐，师门又没规定必须出了习武堂才能参加定级考啊，而且我现在虽然还在习武堂，但也是门派的正式捉妖师，比师姐你强多了。”
徐灿灿不服气道：“你是吃了政策饭。”
其实余数也吃了政策饭，不然的话，他现在连门派的捉妖师都算不上。
“师姐，刚才你没来的时候，我已经跟余数师弟说好了，等到考试的时候，我会罩着他的。”
徐灿灿看了眼牛犇，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到时候谁保护谁还不知道呢。
几人说说笑笑聊了一会儿，开会的时间也快到了，余数再抬头看了一圈，整个会议厅的空位子只有三成左右，这次来参加评级考的估计得有超过三百人。
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走到了台上，余数侧过身子，问徐灿灿：“现在上台这位就是徐主任？”
“嗯。”徐灿灿点头：“徐主任是这次评级考的领队。”
这个徐主任余数是知道的，名字叫徐厚德，算是北昆派的二把手。
北昆派在江城有一所技校，便是他们门派的大本营，也是习武堂所在，掌门金顺严任学校的校长，徐厚德是学校的教导主任。
因此，门派里的弟子都喜欢喊金顺严校长，喊徐厚德主任，而不是掌门和长老。
台上的徐厚德笑眯眯地看着台下，随后拍了拍话筒说道：“诸位，又是一届评级考，你们中有人之前来过，也有人是第一次来，但不管是新人还是老人，我都希望你们既不要紧张，也不要大意。不管是理论考试还是实战，只要拿出自己的真实水平，不管过没过，都不枉来一趟。我一直都说，评级考，不仅仅要为了通过之后拿到评级证书，更要把它当做是一次磨练，这样你们才能获得更多……”
余数听着徐厚德在台上滔滔不绝，不禁回想起高考前的誓师大会，跟眼前这情况简直完全一样。
徐厚德举手抬足之间，实在太有教导主任的感觉了。
这种鸡汤，对于台下大部分的人来说都是没用的，毕竟大家早已经不是学生了，有很多都是身经百战的捉妖师。
不过余数注意到，坐在他旁边的牛犇听得特别激动，捏着拳头一副要上战场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