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淡蓝色的天空飘浮着朵朵白云,微风吹拂着路旁的树叶,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来回地蹦跳着,仿佛在告诉人们新的一天开始了。
今天的天气有些冷,在暖和的被窝里安然睡的正舒服,被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了,睁开眼,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昨天来到翁思晨的房间睡觉。
“唉,真的是中毒了!”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起身走出房间,正好遇到纪媛月,“妈,早啊。”
“早。哎不对呀,你怎么从小晨房间出来了?”
“呃,那个……我……哦,是思晨有东西落在这里了,我帮她拿。”
“原来是这样啊,那东西呢?”
“东西啊,东西在……额没找到。我先去洗漱。”安然慌慌张张的,就怕被发现什么似的。
纪媛月疑惑的挑眉,想了一会,摇了摇头,做饭去了。
“啊,真是疯了,这到底算什么啊!”安然捶了捶墙,咬牙切齿的说道。
……
今天安然没有遇到唐沫,一个人慢悠悠的走着,突然看到了翁思晨一个人在那里,似乎在等什么人,安然还以为是在找她,正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却没想到一个帅哥走到思晨面前,两人看似很亲密。
而翁思晨也发现到安然了,撇了她一眼,冷漠的无视了,跟帅哥走了。
旁边的花都被安然捏碎了,“吗的智障。”
带着一股黑气走去自己的考室。
以往三十分钟左右可以填完的试卷,今天却花了一个小时多。
“没关系的,安然,他们有可能是朋友,别想了,好好做题好嘛?”“思晨对他笑有可能出无礼貌,所以,你别再想了好嘛?”“思晨不跟你打招呼,有可能你自己要求让你静静,所以你别再想了好嘛?好好做题好嘛?”
“吗的智障。”越想越气,安然不自觉的吼了出来,迎接的是全教室同学的目光。
“这位同学,请你不要大声喧哗。”监考考试威严的对着安然说道。
“抱歉,老师。”安然不好意思的对着监考考试点点头。
神啊,我到底是怎么了,不要想了好嘛?好好做题好嘛,猛的甩甩头,集中精神继续做题。
叮铃铃……
考试时间到,安然松了一口气,柔了揉脖子,交卷。
走出教室,学生们一副解放了的表情,安然笑了笑,以后走出社会,才会体会到在学校是多么好。
正走下楼,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转头,来人是林玉璇。
“安然,好久不见啊。”
“哎,玉璇啊,好久不见。”见是林玉璇,安然露出了笑脸。
“考试考地怎么样了?”
“还好。”
“她怎么不在?”
“谁?”
“翁思晨啊。”
“嗯,她不在。”听见翁思晨这名字,扬起的笑脸立马拉下了。
“怎么了吗?你好像不太高兴。”
“没事。”
“我们一起走吧?我们都好久没一起走了。”
“嗯,好。”
两人说说笑笑肩并肩一起走,这一幕全被翁思晨看在眼里。
“你认识那女孩?”出声是一个长得高高的,有着金色头发,样貌极像外国人的帅哥。这帅哥正是早上跟翁思晨一起走的帅哥。
“你没必要知道。”翁思晨冷漠的回应道,完全没有早上时的笑容。
“啊,我知道了,那扎马尾的女生就是你心中的那位。”帅哥脸部表情极为得意,似是猜中了而高兴。
这次翁思晨连回应都没有,直接转身离开。
“哎,别走啊,被我猜中了吧,哈哈。”
……
“小然,你回来了?”
“嗯,嗯?爸,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小然啊,你可是帮我大忙啊,爸爸捉出了内奸,又提出了完美方案,总公司提升了爸爸的职位,又发奖金了,跟爸爸说,你想要什么?”安逸源很是兴奋的说道。
“想要什么?今天考完试了,我想出去外面旅游散心一阵子。”
“好好好,你想要多少钱?”
“您看着给吧。我累了,想睡会,别叫我,睡醒我自己起来吃。”
“哎,小然这几天怎么了?怎么没精打采的样子?”
“可能考试太累了吧,放心吧,按安然的性子吃不了亏。走,今天我们去外面吃。”
“那小然怎么办?”
“放心,那么大了自己会弄的,走吧,走吧。”
“好好好,我换个衣服。”
他们却不知道他们的女儿早已被人吃干抹净,一点不剩。
……
安然是被饿醒的,看向挂钟,已经指向下午15:23。
爸妈不在,看来得自己做饭了。
走到冰箱,把里面的食材拿出来,打量了一下,嗯,简单点,煮面吃好了。
安然正盛好面条,就有电话打过来了。
“喂,你好。”
“安然,我是唐沫,你现在在干嘛呢?”
“在家。”
“在家多无聊啊,快来蓝色酒吧,不见不散。”
“我……喂……”
话还没说完,手机里就传来嘟嘟的声音。
安然无语的叹了口气,地址时间都没说清楚,还不见不散。。。
不一会儿,就有手机短信发过来了,显然就是唐沫发来的,上面写得是地址和时间。
想了想,安然决定去,重生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去过酒吧,而且蓝色酒吧是一个挺有名的酒吧。
过了一个小时,安然搭车到蓝色酒吧,这个酒吧二十四小时开业。
进了酒吧,遇见了一些在闪烁的灯光迷离的音乐里狂乱的人群中舞动的人,一些悠然地坐在吧台前看der玩弄酒瓶的人,一些聒噪的落寞的兴奋的低沉的强势的无助的人。
那酒瓶在左手与右手之间,乖顺地游动着,上下弹跳,温驯而矫情。而有些人,坐在不起眼的角落,有些嗤之以鼻,有些艳羡,有些淡然,也有些激动。
吧台对面,一中年女人与一青年男子正耳鬓厮磨,男子轻搂女人柔细的腰间。
安然不禁感叹,当时间剥夺了众多女人的青春容颜和多姿身形时,竟额外开恩地赐予她依旧曼妙的神力。
来这个酒吧消费的人据说都是些比较有档次的。所谓的档次,也就是卡一大堆,钱一大堆,情人也一大堆的那种。突然想起那句话,越上流的人越下流。
酒吧的夜景诡谲得让人眼神迷离,那时就在想,待到我再老个十岁,会不会迷恋上这种感觉。那种细细地,浅浅地,滴落在盛着五光十色液体的酒杯中,慢慢的,沉下去的感觉。
扫视了一圈,没有看见唐沫,从包里掏出手机,拨打唐沫的电话。
过了十几秒,电话接通了,相对于这里的嘈杂,唐沫那里比较安静。
“喂,安然,你到了吗?在哪里啊?”
“我在吧台这里。”
“好嘞,你等着,我去找你。”
“嗯。”
安然关掉了电话,向酒吧要了杯加朗姆果酒。
不到一分钟,唐沫就来了。
“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来啊?我都等你好久了。”抱怨完向酒保要了杯花果椿妆。
“我不是来了吗,你叫我来这里有什么事?”
“没事啦,这不是放假了嘛,就让你来放松放松,这几天我看你心情不怎么好,对了,你和思晨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别说了,喝酒吧。”
“思晨这妖孽,能收你就收了吧。”
而安然一言不发的喝着果酒,脑里在想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小姐。”
一个黑衣人快速走到两人面前。
“什么事?”唐沫有些不爽道。
“唐总回来了,他要马上见你。”
唐沫诧异地看着黑衣人一眼,老头居然提前了两个月回来,难道出了什么事?但是看着身边的安然,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这里。
“我知道了,我先送她离开就去见他。”
“小姐,唐总有些不太高兴,你迟些去恐怕……”
“我没事,我一个人可以。”安然看着唐沫有些为难的样子,喃喃道。
“好吧,你小心一点。”
“知道了。”
安然看着唐沫和黑衣人离开,自己才暗暗松口气,朝着大门的方向快速离开,只是纤弱的身子在人群拥挤有些费力。
在一包间。
“思晨,你是怎么了?合作对象都走了,怎么还喝这么多的酒?”艾丝看着有些微醉的翁思晨,一脸苦笑的看着她。
“喝不死!”翁思晨拿着酒杯站在落地玻璃,能够看见楼下每一个角落,灯光十色的舞池,挑了挑眉,正转身回到沙发上,一个熟悉的身影跳进了她的视线中,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仔细一看,的确是她。
她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地握住酒杯,她以为按安然的性格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却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了她。
安然身子娇小,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很快就失去了方向感,很快就撞到一个男人的怀中,难闻的酒气味道差点让她作呕,她想快速逃离,但是又撞到结实的后背,她赶紧回头,一个男人正拿着酒杯,对她裂开恶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