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我陪你去休息吧。”义云轻轻揽住她。一只手将窗户关上,带着她往内寝而去。
洛洛微微歉意道“夫君在思虑什么这样入神?妾身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义云略顿了顿,笑道“哪里会思虑什么,你多虑了。”
义云将洛洛的身子安置在床榻上,然后将身后的袍子拿下了,挂在一旁的屏风上,道“你先休息,我还有点事
那日事后,当她醒来现,自己成功的用假怀孕堕胎致使安妙妙被逼服下堕胎药,却没想到安妙妙居然能在义云面前安然脱险,音讯全无。而事后她更是觉义云私下调查当日所生之事。自己虽然安排的天衣无缝,却难保不会留下蛛丝马迹,尤其那名王太医因胆小怕事称自己年老病衰已辞去太医之职,告老还乡去了。自己曾派人在途中堵截灭口却没成功,那太医也至此失踪,杳无音讯。
这一个多月来,虽然夫君依旧和从前一样对自己体贴入微,嘘寒问暖,但因自己心中有鬼。始终觉得不太自在,她怕义云是不是早就知道其中缘由,现了自己的小伎俩,她怕义云离他远去。她更怕义云以恨之名寻安妙妙,其实却早已情根深种。
一种害怕失去的恐慌深深萦绕心头,叫她忧心如焚,寝食难安。
这一个月来,眼看着自己的夫君从最初的盛怒难堪。一副只
义云的声音忽然变的冷硬,想起那一抹倔强的身影,不由恼怒起来“不找?怎么可能不找。她孩子的命怎比的过我轩辕义云的皇家血脉,她算个什么东西,在戏耍了我之后,还想要安然全身而退?做梦。我轩辕义云过誓,不论上天入地,我定要找到她,将她碎尸万段。生不如死。”
有些用力的推开安洛洛,安洛洛被推的一个不稳,往后仰倒在床榻上。义云看也不看她一眼,大步往外走去。
安洛洛双手紧紧握成拳,嘶吼着大叫“如果她死了呢,天上地下再也没有她了。你也要这样一直找下去么?”
……
如果她死了呢,天上地下再也没有她了,你也要这样一直找下去么?
心里忍不住有些颤抖。
安洛洛的话不是没道理。当日她离去之前,受了那么多罪。正常女子,一碗落子汤下,定然是出血不止,要及时求医问药。
而那时,她却定定的在大雨中跪了几个时辰。
在追查她的时候,想到她可能会去就医,他没放过任何一家或大或小,或隐蔽的医馆。得到的,都是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女子,或者类似症状之人前来问药。
天上地下,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
午夜时分,昙花都开了,她却不见了。
安妙妙,你是不是真的死了?
如此恶毒的你,怎会这般轻易的死去?
你欠了我的,你娘欠了我的,都还没赎罪,就死去,他日黄泉路,你要怎生找到轮回的路?
昔日满池孤傲的白莲已经凋谢,却在这午夜时分零星几朵昙花依旧以雷霆之势迅盛开。
安妙妙,你那日不是说,要来这里看昙花么?现在昙花都盛开了,你怎么不看了呢?
恩断义绝,永不再见是么?
双手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陷入掌心,顿时血肉模糊,一滴滴血落下来。
安妙妙,你最好是真的死掉了,否则我定要你后悔当日的决定。
思索间,剑奴和另一名黑衣男子无声无息落在他身后,低垂着头单膝跪地。
剑奴道“黑影有事禀报。”
义云心中一紧道“有消息了?”
黑影道“属下无能,还没查到。但是南宁青州边界近日出了些状况,属下不敢怠慢,前来禀报。”
“说。”
黑影顿了顿,道“据南宁知府魏晨报,近日青州边界有两名年轻女子在他所属产业店铺中购买了一批日常生活用品。并定于十日后送到天山脚下。”
“天山?”义云在脑中搜索着这个地名,现并无印象。
黑影道“南宁青州边界有一座山,因终年绕雾,无路进山,是以渺无人烟,当地人一直称其为无名山,但是似乎是五年前,曾有人在山脚立了石碑,篆刻天山二字,显然是有人为此山命了名,”
义云露出有些感兴趣的眼神,示意黑影继续。黑影接着道“据魏晨所言,这五年来,那两名姑娘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他店铺中订购生活所需之物,照他推算间隔时日,姑娘所定之物足够两百人使用。”
“两百人?”
“是,因为量大,店铺掌柜曾表示可以为其送货上门,但是姑娘并未接受,只让其送到天山脚下,那块石碑前。因着此前并未出现什么特殊情况,所以掌柜差人将货送到就离开,是以这些姑娘的货送到了何处并不知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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