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有点紧张,继而期待,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却将是第一次水乳交融。
他颤了一下睫毛,手缓缓地动了。
一时间,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冲击着他的感官。
风宸没有动作,她则牵起他的手,触碰自己的衣襟。
她笑着开口,带着某种引诱,“宸宸也为我宽衣吧!”
他觉得痒,忍住了去挠的冲动。
她解开发带,长长的,漆黑的发丝垂下来,拂在他的大腿上,像是铺在白沙滩上的海藻。
这模样取悦了她,让她想到了当初的淳儿,心里一下软成了棉花。
他身材完美,肌肤似玉,看起来就像一块可口的点心。
他似乎很镇定,但是脸颊却微微地红了,目光闪烁,似有些腼腆。
风宸放好戒指,又乖乖地躺了回来。
这感觉,颇不吉利,但看他珍视的样子,又不忍拂他的意。
她一个大活人都是他的了,还要那玩意作甚,留着它,好似什么时候她不在了,好用来缅怀似的。
见他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放回床头柜里,宋汐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谁会喜欢看见自己的骨灰,这感情,真够毛骨悚然。
宋汐看着他湿润的眼睛,很那拒绝,闷闷地说了一个“好”字。
“因为,它是我爱你的见证,你不是说,骨灰戒指代表着永恒的爱情吗?它是我对你的爱。你若不喜欢看,我可以把它收起来,不要扔,好吗?”
宋汐回过头,十分不解,“为什么?我一个大活人在这里,你要一个死物作甚?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我们,应该有一个新的开始。”
“岚岚,别扔!”他抓住她的手,目光祈求。
她扬起手,作势要将那不吉利的玩意儿扔出窗外,却被他制止了。
红绳断裂,发出“蹦”得一声。
宋汐眼神一暗,忽然伸出手,一把扯下了戒指。
“怎么了?”见她久久不动,他疑惑地抬眼,触及她眼底的伤心,他的目光一下子软了,伸手触摸她的脸,安抚一般地说道:“没事的,岚岚,都已经过去了。”
可那毕竟是她“死亡”的见证,她自己都不忍目睹,他这又是何苦。
她甚至可以想象,他将这枚戒指戴在身上,是代替她,与他日夜相伴。
她想到了他过去所受的苦,那么的苦,都是拜她所赐。
或许还有些心痛!
宋汐忽然有些伤感,心里有些甜,更多的是酸,心酸。
她认得这东西,是用她过去的骨灰做成的戒指——骨灰戒指。
那是一枚戒指,被一条红绳串着,静静地躺在他洁白的肌肤上。
她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到他胸膛上的一个物件上。
很快,一具完美光洁的男性躯体,暴露在她的面前。
宋汐便坐起身子,解他的衣服,像抽丝剥茧一样细致,又像是拆开一件精美的礼物,有点小激动。
他微微点头,目光柔和,不带**,似乎她真的只给他宽衣一样。
她色眯眯地开口,“宸宸,我帮你宽衣可好?”
这么纯粹的眼神,偏生让她感到了诱惑。
四目相对,他看着她,静静地看着她。
她抬起头,他正好低眸。
于是她压在了他的身上,吻落到他的下巴。
她低下身,欲吻他的唇,他却顺势往后倒去。
风宸的眼眸一下子变得暗沉,像是一个漩涡,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宋汐在他身前站定,抬手勾起他精致的下巴,邪笑道:“有备而来地吃掉你!”
风宸眼睛微眯,面上却笑得越发温润雅致,“岚岚今天是有备而来呀!”
想到此,宋汐心中一定,径直往床榻走去。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一旦发生了**关系,情感上越发会割舍不下。
好不容易得到他的心,还是赶紧将人拆吃入腹,盖了她的章,烙下她的印,免得他日后反悔。
相见却见不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说来也怪,此前好几天不见,一想到他就在这座府邸里,随时都可以见到,她的心,便是安定的。
还未离别,就已开始想念。
她即将去武安,一想到有好长一段日子见不到他,心里就有点堵。
但是今天,他不反对的话,她不介意做完全套。
毕竟,此前两人多次睡在一张床上,都是规规矩矩睡到天亮。
等等,他说宿在这里,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她不是很确定。
这种自荐枕席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若他没有这个想法,岂不是显得她很急色?
“嗯,我洗过澡了!”话一出口,宋汐便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风宸却是笑了,“你今晚是准备宿在这里么?”
宋汐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略微别开眼睛,避免自己的视线太露骨。
这简直是侍寝的标配!
空气中,仿佛散发着他沐浴过后的清香。
他似乎刚沐浴完毕,身上还带水汽,肌肤看起来比平素更白皙,眼眸更水润,样子更诱人。
彼时,他坐在床边,里衣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
“你来了!”风宸对于她的到来,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