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拓跋傲风回了屋子内,两人刚刚的小别扭早已经在前面的时候烟消云散,况且,我也知道自己刚刚那样的行为确实有些矫情了,自然也不会再同他有争辩了。
不过,这一夜,我却是低估了男人的报复心,昏暗的房间内满室春光,白纱账里,我受不了这个男人的逗弄,低低的呻吟从喉间倾泻而出,一切都是那么春色盎然。
“静婉?”拓跋傲风突然开口,嗓音中带着嘶哑,含着欲念。
“王王爷”此时此刻,我被他弄的有些溃不成军,眼角还有晶莹的泪花挂着,心中只盼着他能够快点结束。
“你可知错了吗?”男人的右手抚过我脖子上包扎好的伤口,脸上划过一丝疼惜,低头便亲了那里一下。
“什什么?”我感受着他灼热的气息,如浆糊一般的脑袋哪里还能够正常思考呢。
“前面在那花园中的一席话!”伴随着拓跋傲风颇有些不怀好意的声音,他的动作更加孟浪,害得我惊呼一声:
“啊!”随即,伸出粉拳朝着他的胸膛敲打了一下,娇羞中带着愤愤道:
“快,快停下罢!”
“停下?”拓跋傲风高大的身体一顿,没有受伤的右手微微理了理我有些凌乱的头发,嘴角勾起十足的坏笑:
“这停与不停,可都是取决于你自己呢!”
说罢,便又是一阵迅猛攻势,惹得我只能伸手抓着被丢弃在一旁的棉被,将那即将溢出口的酥软轻吟通通的咽了下去。
“夫人怎么的还不说呢?”身上的拓跋傲风邪魅一笑,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难道是十分享受为夫如此的动作?”
说着,力道更加猛烈,望着头顶摇晃的床幔,我的一张脸红如桃花,心中虽如抹了蜜一般的甜,可身体确确实实是受不住了,只能带着哭腔,哀求道:
“慢点儿!王爷”
拓跋傲风稍稍一停,伸出手将我搂入他的怀中,继续道:
“静婉,你要叫我什么?”
“王王爷”支离破碎的声音惹得男人更加孟浪,只听的他咬着牙齿,脸上同样红的不似寻常一般:
“不对,不是这个称呼!”
我想了一会儿,脑海中突然跳出上一次在王府时,这个男人也以同样的行为让我改口唤他,而眼下,他又是用这一招,见我不说话,拓跋傲风再次用力,甚至在我耳旁威胁道:
“若是不说,那我便不会停了!”
我趴在他的肩头,看着用纱布绑着的手臂,脑海中闪现白日里他救我的场景,心头一暖,情不自禁喊道:
“夫君!”
一听我黄莺如初般的娇软声音,拓跋傲风的眼睛就如黑暗之中闪现的狼眼一般,那晶亮的光芒让我心尖儿一颤,接着,整个人就如饿狼扑食一般朝我压了下来。
“啊!”我大声尖叫,十分气愤道:
“我都叫了,你怎的还来啊!”
拓跋傲风邪气一笑,整个人如沐春风一般:
“可夫人还未说前面在花园时候的那一番话,你是错与不错呢?”
拓跋傲风说完,便握着我的腰肢,如狂风暴雨一般向我袭来,最终,好似眼前有绚烂烟花“嘭”的一声爆破,黑暗之中,自空中而下,美若一幅画。
在昏睡之前,我的嘴角轻启,软绵绵道:
“我错了,再也不说那样的话了!”
当东方的一抹连光划破天际时,我如一只酣睡的小猫儿一般窝在拓跋傲风的怀中睡的香甜,因着要去瞧那跳了一夜舞的赵倩儿,我于朦朦胧胧中苏醒过来,并且,唤了早已经捧着脸盆、巾帕等一系列洗漱用品呆在屋外的白霜和珍儿进来,软弱无力的靠在拓跋傲风的身上,满是的旖旎在这两人推门而进时,还未消散。
两个丫鬟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瞧着这样的场景,可到底是未出阁的人儿,脸上依旧红的不成样子。
“将东西放下后,便出去吧!”拓跋傲风用手揽着我,对两人道。
“是!”白霜和珍儿点了点头,待放心东西后,便径自出去了。
一时之间,这房间内就剩下我与拓跋傲风两人,只见这男人只穿了一件长裤便下了床,将巾帕拧干之后,便摊开在自己的大手上,接着,轻轻覆上我的脸,语气认真道:
“昨晚上好似有些过了,今日不若就罚我好好伺候夫人吧!”
说完,又将擦好脸的巾帕放入水中清洗了一下,接着过来帮我擦手,洗漱完毕后,这个男人便从衣柜中拿了一套衣服过来,服侍着我穿衣、穿鞋,待一切都做完之后,这个男人甚至还想着要帮我梳头,我我连忙将推开了他,唤了白霜进来伺候。
等梳洗完毕出了别院时,我抬头瞧了一眼日头,原本去前院吃早饭的心思一变,就拉着拓跋傲风去了花园,一进那院子内,只见昨晚上看着赵倩儿的两个下人此刻坐在地上打着盹儿。
至于那个女人,身上的衣裙沾了一晚上的露水,原本的灰土一块块的黏在了上面,显得十分脏乱,发髻凌乱,珠钗斜插,娇媚的容貌此刻也是狼狈不堪眼底的一片黑色,似大熊猫一般嘴上的胭脂也晕染开来,简直就是一只血盆大口,若是没人提醒,怕谁都想不出来,这就是昨日那个风华正茂的绝丽女子。
除了身上的一切,赵倩儿脚下的绣花鞋也已经被磨破了,露出两个大脚趾头,而且,强打着精神虚晃着步子根本不似在跳舞,而似喝醉了酒在走路罢了,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疯女人的样子。
“咳咳!”我朝着院子轻咳了一声,原本打盹儿的两人立马站了起来,面色紧张的行礼道:
“给王爷请安,给夫人请安!”
赵倩儿听着下人的话,一双直打架的眼皮连忙撑开,双膝跪在地上,好不凄惨的对我道:
“夫人,臣女再也不敢了!”
我见她似是得了教训,便也不再为难她,不过,脸上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语气略带夸张道
“既然知道错了,那便起来吧!”
身旁的两个下人扶着赵倩儿起来,我瞧着她面色苍白,眼下乌黑一片,对着下人道:
“快扶你家小姐下去吧!”
“是!”
看着几乎是被下人拖着离开的赵倩儿,我与白霜她们毫不客气的“噗嗤”一笑,看着狼狈不堪的背影,白霜十分解气道:
“活该,让她再来勾引王爷!”
吃过早饭,大夫又查看了我与拓跋傲风的伤势,本就是皮外伤,没有伤着骨头,所以,虽然召车劳顿,但倒也不会对伤口造成多大的影响,只要按时换药即可。
于是,拓跋傲风和王莽商量之后,决定再住一晚就启程离开,毕竟去西南的边境还需要三天时间,一路上能少耽误还是少耽误的好。
赵太守一听这消息,立马就赶了过来,极力劝说拓跋傲风再住几天,让他尽一尽地主之谊,我瞧着他如此谄媚的样子,心中十分鄙夷,什么地主之谊,不过是想要为他那个女人争取时间勾搭上拓跋傲风罢了。
“赵大人的好意本王心领了,不过,这行程是不能再改了。”
见拓跋傲风拒绝的如此干脆,赵太守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说了今晚上他要设宴,给拓跋傲风一群人饯行。
书房内,赵太守看着依旧睡眼朦胧的女儿,气的直接拍了下桌子道:
“为夫让你好好与王爷相处,你昨晚上做何要去得罪那个静婉夫人!”
“父亲,您在帝都的情报有误。”赵倩儿一听自家父亲说起昨晚上的事情,心中便一阵委屈,执起手帕擦了擦委屈的泪水,哭泣道:
“那个四王爷瞧着冷冰冰的是个不易相处的人儿,其实,他就是个惧内的纸老虎!”
“惧内?”赵太守一听赵倩儿的话,一张略显松弛的脸上露出惊讶表情:
“这帝都的所有皇子中,四王爷的个性素来是最嚣张跋扈,且脾气乖戾无常的,就是皇上有时候都拿他没办法,怎的可能是个惧内的!”
“父亲,女儿说的事情千真万确啊”
赵倩儿见父亲似不相信,于是,便见昨晚上在树下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复述了出来,赵太守听到最后,一双老眼瞪的极大,摸着自己的下巴,感慨道:
“难道是这半年来,四王爷的性子变了?”
“还有那个陈静婉的女人,也根本不若帝都传言的那样,虽美则美,却是个十足的恶妇加妒妇,父亲您是不知道啊,女儿原本都要成功了,结果,那个女人竟无耻的跑出来搅局,王爷一瞧陈静婉,立马就如老鼠瞧了猫儿一般,完全没了脾气,甚至在那个女人面前,根本连句重话都不敢!”赵倩儿说的气愤填膺。
“真真是奇怪了”赵太守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头绪了,索性干脆将这与帝都传闻完全不一样的事情放在了脑后,只命令赵倩儿道:
“今晚上的饯行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千万莫要再错过了!”
“是!女儿知道!”赵倩儿脸上露出笑意,却似含着千万的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