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宾客纷纷跟着赵太守去了赵倩儿的别院内,穿过栽满了鲜花的院子之后,便直接朝着那紧闭的屋子而去,一旁守在门口满色涨红的小丫鬟见着这阵势,显然是被吓到了,就连朝着赵太守行礼都忘记了。
“我且问你,小姐呢?”
赵太守见着守门的丫鬟,心中一喜,原本按照计划,为了防止拓跋傲风中途离开,所以,特地嘱咐了一个丫鬟守在门口,以防不必要的时候,直接将门从外面锁了。
“回回大人的话,小姐小姐在屋内”小丫鬟怯怯的伸手指了指紧闭的房门,不时房间内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唔,亲亲好人儿,倩儿好欢喜你”
听着赵倩儿的声音,周围一些个大胆的男人纷纷咋舌,低低道:
“原瞧着赵家这女儿是个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却没想到人不可貌相啊,竟还有如此一番的功力啊!”
“是啊,听听这声音,那可比那勾栏院里的姑娘都还要厉害一些呢!”
见身后一些个男人竟如此说自己的女儿,且言语之中又带着不堪,赵太守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拧着眉头责怪自己的女儿太不矜持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太过克制,又怎能虏获了拓跋傲风呢?
赵太守今日让这些人来可不是专门来听自己女儿墙角的,想起自己的正经事情,赵太守有些心急的推开了房门,身后好奇的众宾客也纷纷跟着挤了进来。
待看清楚床上扭做一团的两人面容之后,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
床上的女人确确实实是赵倩儿,此刻她的身上毫无寸缕,金钗斜坠在发髻,瘦削的肩膀露出两弯新月,水汪汪的大眼睛紧闭着,真真是媚态万分,小脸上还泛着潮红,口中吐露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啧啧,真真是春光无限好啊”我与白霜进入房间后,看着床上发生的一切,砸吧了一下嘴巴,后又疑惑万分道:
“不过,赵太守,王爷呢?”
“这”
彻底傻眼的赵太守听着我的话,老脸一阵通红,一双眼睛四处寻了一番后,发现除了床上依旧在与自己女儿行着苟且之事的男人外,再无其他人。
赵太守此刻怕是所有的血液都往天灵盖上冲,几乎暴怒的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一把将骑在男人身上的赵倩儿给拽了下来:
“孽障!”扬手就将一巴掌甩了下去,喝道
“你干的好事情!”
赵倩儿被自己父亲打倒在地上却好似浑然不知,依旧扭动着杨柳的腰肢,轻启樱桃小口,星眼朦胧,喉间轻哼哼,似还要做那交颈鸳鸯的事情,看的门口的男人都瞪大了眼珠子。
而原本躺在床上享受着赵倩儿服侍的男人顾不得脸面,扯过被单裹了身体,就慌慌张张的从床上跌落下来,跪在赵太守的面前,磕头道:
“老爷恕罪啊!”
这男人因与赵倩儿靠的近,地上不安分的女人再次爬到男人的身上,不管不顾的就要往他身上凑,看着如此场景,赵太守胸口激荡起伏,眼中划过一丝凶光,怒不可遏道:
“来人,把这个狂徒拖下去五马分尸!”
“不要啊!大人”男人一听赵太守的话,立马拨开身上的女人,爬到额上冒着青筋的男人面前,抱着他的大腿道:
“奴才十分爱慕小姐,是存了娶小姐为妻的心思的啊,求大人饶命啊!”
“混账东西,一派胡言!”赵太守说完,便又喊了一声:
“拖出去,赶紧拖出去杀了!”
就在此时,门口再次传来一个略带威严的声音:
“慢着!”
熟悉的嗓音在混乱之势下传入众人耳中,赵太守整个身体僵硬如冰冻一般,脑海中极其清亮的警报声如爆竹般炸开:
“完了!”
众人纷纷下跪,对来人道:
“参加王爷!”
“起来吧!”拓跋傲风话音一落,我便带着笑容走到了他的面前,语气带着责备:
“王爷刚刚是去哪里了,害的我们生了如此大的误会!”
拓跋傲风听着我的话,又见房间内凌乱的一切,一双略带犀利的眼神环顾周围,语气不悦道:
“本王一直在自己的别院中休息,哪里来的误会?”
他的话让赵太守原本怒火中烧的脸上有些尴尬,要知道,前面在宴会上,可是他亲口说出拓跋傲风与自己女儿在一起的。
“不信?”男人冷声道:
“王莽,你出来作证!”
只见一个面色冰冷,身体高大的男人,中气十足道:
“卑职一直陪在王爷身旁,从未离开!”
如此证据确凿,让赵太守哑口无言,又见赵倩儿依旧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赵太守气的抓起桌子上的茶壶,就将早已经冷却的水往她头上浇去,之后,又左右开弓,朝着赵倩儿狠狠扇了十几个巴掌,就连嘴角都渗出血来了。
如此一来,意识混沌的赵倩儿倒是有些清醒过来,一双的眼眸看着怒目而视的父亲,瞬间有些不知所措,又见门口围了这么大一圈人,脑海中有着些许零星的记忆涌上心头,红肿的脸上立马露出凄楚,依照原本算计好的套路,哽咽道:
“父亲,虽然倩儿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但是,倩儿与王爷是两情相悦的,求父亲成全啊!”
听着赵倩儿的话,站在一旁的拓跋傲风浑身透着寒意,出口的话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赵小姐莫不是眼睛不好使,你倒是看看清楚,与你行了苟且之事的男人到底是谁!”
赵倩儿看着拓跋傲风衣裳整齐的与我站在门口,脸上划过一丝惊慌,再转头一瞧身旁袒胸露背的男人,只见那男人生的黝黑异常,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且个子侏儒,朝着她笑起来时,还有一口的黄牙,如此肮脏粗鄙的男人,竟然,竟然同她
一想到这里,赵倩儿便心中一阵恶心,下意识大叫起来:
“他是谁?他怎会在这里!”
赵倩儿说话时,一双眼睛几乎要瞪了出来,脸上接近崩溃的表情,再看床上那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整个人都如被闪电击中一般,跌坐在地上,久久不言语。
赵太守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女儿不仅没为赵家争光,反而将整个赵家的脸面都丢尽了,真真是气的恨不得将她杀了,若这件事情传了出去,那以后他还有何脸面在当地待下去。
“父亲,女儿是被冤枉的”赵倩儿胡乱的从地上抓了件外衣披着,头发凌乱的爬到赵太守脚下委屈道。
话音落下,拓跋傲风开口道:
“赵太守!”
到底是天家之人,只一句话便将屋内所有人的视线聚集了过来:
“虽赵小姐德行有缺,但或许这两人也是情到浓处不能自禁,况且,如今生米煮成了熟饭,倒不如依本王的意思,就成全了这两人的美事罢!”说完,又看向地上呆愣住的男人道: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名叫张德全,是太守府中烧火的家丁!”男人诚惶诚恐道。
“虽身份低贱了些,不过,既然赵小姐欢喜,想必如此宠爱女儿的赵大人定会同意的!”语毕,便对着众人道:
“今日就由本王做主,赐婚给赵家千金赵倩儿与他家烧火奴才张德全。”
待拓跋傲风说完,我又带着笑意道:
“王爷,明日就是个好日子,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不若就让她们俩明日完婚,我们也好讨一杯喜酒喝喝!”
听着我的话,赵太守满脸怒容的望向我,而赵倩儿则发发了疯一般道:
“我不嫁,我死也不会嫁给这种男人的!”
“嫁不嫁,可由不了你!”拓跋傲风说完,一抖袖子就要离开,却在跨出房门的时候又道了一句:
“听说赵太守丧偶多年,一直以来都是赵小姐帮着料理院中事情,既然如此,那这出嫁的事情便交静婉夫人料理吧,明日本王喝了你们这杯喜酒再走!”
“谢王爷!”那张德全听完拓跋傲风的话,笑的黄牙都咧到了嘴巴后面,这个丑陋的男人只觉得天上掉了馅饼儿,不然,如此的好事情怎会落到他的头上。
“哎,好一朵鲜花,怎的就插在了牛粪上呢!”送走了拓跋傲风之后,门口看好戏的人群中,有人叹息道:
“这耐不住性子与男人私会,倒也挑个干净利索的,这么一个面目猥琐之人,赵家小姐也正当是下得去口啊。”
这时,又有人“嘿嘿”一笑道:
“所谓美妻常伴拙夫眠,许是人家本就是重口味,欢喜如此的!”
“原来如此啊!”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道。
于是,一夜之间,赵家女儿和那烧火奴才之间的事情传遍了街头巷尾,一个烧火的奴才娶了美娇娘不说,还成了太守的女婿,那可是千百年来难得一见的事情,以至于第二天几乎全城的百姓都来了太守府,要来看看这祖坟上冒青烟的新郎官,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