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càodàn了,宏远,你来评评理,我跟王易林这小子一个班,还是好兄弟,可是这小子每次都让我难堪!”见到张宏观的时候,孙明义像是突然打了兴奋剂,模样上多了几分‘终于见到组织’的热情。
“死远点,不就是想抽我一支烟吗?至于诋毁易林吗?”张宏远一边抱住自己的口袋,一边将孙明义往外推……
“哪里是诋毁了?上周模考,英语考试成绩下午刚出来,这小子第三,可怜我倒三,这件事在我们班上可是传开了,还好哥们呢!竟然以践踏我的人格来烘托他的伟大。”
孙明义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模样,一边哭丧着脸说着一边盯着张宏远嘴里的烟。
没有抢到张宏远口袋里的烟,孙明义就劈手夺下了张宏远叼在嘴里的烟,正准备往嘴里送时王易林掏出了一根烟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递给梅辰秀一根烟后,王易林赶紧拿出打火机,上前给孙明义点上。
“你小子别这样啊!别以为一根烟就能安抚我受伤的心,还有,我告诉你,践踏我的人格和尊严,凸显不出你的伟大和聪明,只能显露出你的无耻和卑鄙……”孙明义一边狠狠地抽着烟一边‘义愤填膺’地申诉着王易林对自己多犯下的‘滔天罪恶’。
“行了,待会一人一笼小笼包,行了吧!”王易林盯着孙明义,没好气地说着道。
“我告诉你这就不是小笼包的事儿……”
“行了,有包子吃就行了,爸就不指望你考大学,再说了你的人格早在去年的那个晚上就已经被你沦丧尽了。”
关键时刻张宏远开口说话了,如果刚才王易林没有说‘待会一人一笼小笼包’这句话,他是不会向着王易林说话的。
“你什么意思?想占我便宜?”
张宏远说‘爸就不指望你考大学’显然是为了占孙明义便宜,孙明义对于张宏远这种语言上占便宜的战术早就习以为常,却是一眼看穿。
“谁稀罕占你便宜了?你爸不就是我爸吗?骂你不就等于骂我吗?”张宏远狡辩着。
梅辰秀自始至终都是在一旁看着,今晚他的话更少了,因为心乱,所以不想说话。
言不由衷需要心情,但有时候附和也是需要心情的,因为心不在焉的附和更显虚假,也更伤人心,梅辰秀没有心情附和,也不想附和,所以只是闷头抽烟,并不插话。
张宏远、孙明义、王易林三人相互调侃,梅辰秀始终沉默,但是张孙王三人对于梅辰秀的沉默并不在意,因为梅辰秀向来如此,如果说梅辰秀在别人的面前变了,变得‘开朗’了,那么在这三人面前,梅辰秀还是原来那个梅辰秀,没有变化。
‘你偶尔的关心是我不能拒绝的幸福,或许只是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说完短暂到只有几秒,但在我心中却极为漫长,但就怕这关心是你我之间闭幕式的陈词。’
如果你觉得一个人突然变了,那只能说明你没有一直在意这个人,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变化着。
其实,人的成长也如草木一般,无时无刻不在成长,你一直看着花是看不出它的开放,但是过上几天,甚至只是一个晚上,花就开了,所以你赞叹花的美丽,感慨人性的变换。
“算了,吃包子去——”
孙明义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将剩下的烟头屈指弹向了黑暗,烟头砸在对面的墙上,顿时烟火四散,也如烟花,但少了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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