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澜瞪着段嘉宁的眼睛里似是要瞪出血来,自决定要和管锐一起将婚姻状况在‘管氏’内部公开以来,梅澜就无时无刻不为管锐考虑,无时无刻不想着自己是管太太,无时无刻不想着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管氏’,都代表着管锐。
所以
她对自己的言行都有很大的收敛,她不再似以往隐婚那般潇洒自如,偶尔还能撒撒泼随性而为,可是此时此刻,当她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段嘉宁这个婊砸如此欺凌的时候。
她恼怒到恨不能立马当众将这个婊砸扒光,把她塞雪窝里。
“梅澜……”段嘉宁同样切齿:“你尊么会赖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盲近灰(王敬飞)呢?……你放开我,要不然我今天饶不了你!放开我!”
她的牙齿被梅雨诺的小水晶胳掉半个,而且胳的牙齿根部松动不坚固了,她一说话就疼的直抽抽,说话都说不成语了。她一只手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想要拨拉开梅澜捏她下巴的手。
却被梅澜狠狠的打开。
梅澜依旧怒火中烧,死死的卡住段嘉宁下巴,然后又一拳砸在她的面颊上。
“我的牙……”
段嘉宁又是一声惨烈嘶吼。
“你的牙?你应该感谢我,你只有左边一颗牙齿松动疼痛,为了让你松动的牙齿有个伴儿,我帮你把右边牙齿也打松动了。好了现在对称了!”梅澜平静的说。
“你……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梅澜颤抖声音反问。
远远的观看的员工们全都惊呆了,这个打段小姐的女人简直太强悍了,敢在‘凤桐山庄’打人,而且打的还是‘凤桐山庄’主人的女朋友!
活腻歪了?
“哎……”
人群中一声叹息:“千万不要惹怒一个母亲,这世上哪个母亲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饱受恐吓欺凌而不愤怒的?”
“就是,就是!”
“当妈的,如果一旦遇到自己孩子有危险,为了保护自己孩子,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还能怕死吗?”
“惹什么都别惹一个母亲,你以为你是‘管氏’女主人,可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是法治社会,别把自己高看的跟古代女皇似的。惹怒了别人照样打的你满嘴牙疼!”
员工们对梅澜的同情和敬佩油然而生。
梅澜看着远远的站在那里手牵手的两姐妹,哽咽的骂段嘉宁说:“你这只烂婊砸!两个加起来不到八岁的孩子你都不放过,你怎么配做女人?还我欺人太甚!你没有生养过孩子,你永远不知道孩子对于母亲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打我一顿我都不会那么恨你,可你竟然恐吓我的孩子,活该天不容你!我诅咒你这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等死吧你!”
被梅澜这么一说。
驻足观看的员工们更是对段嘉宁产生了一种厌恶之情,退一万步孩子都是没有错的,你再是管先生的女朋友,也不能对两个小孩子下手!
更何况,越是管先生的女朋友,越应该维护管先生的形象才对,你这不是给管先生抹黑吗?
哎……‘管氏’有此女朋友存在,以后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
可惜了那么好的管先生。
看客们竟然无一人不在心里支持梅澜鞭策段嘉宁。他们远远的对梅澜投以支持的目光,有极个别的还悄悄的鼓掌。
段嘉宁恼羞到了极点,忘记了牙的疼痛,忘记了脚的冰冷。
她后退三步距离梅澜远了一点,然后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梅澜,豁出去的吼:“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说那两个小作死的怎么有点面熟呢,原来是你这个贱货的女儿!别以为你的事情我不知道,别以为他……喜欢你你就可以如此胆大包天,他再喜欢你也没让他的首席司机去接你,而是让他去接我,他再喜欢你也没让你主持‘年会’大局,而是让我来主持,他再喜欢你也没有说要给你惊喜,而是给我一个大!精!喜!哼哼哼!”
冷笑三声后,段嘉宁指着梅澜,声音故意拔高一点,又略显压低的声音一字一字的说:“你,这,个,小,三!”
她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一点脸面都不顾的做法,立即引起了员工们的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什么为了自己孩子,原来是正牌与小三的撕逼大战?!
也难怪!
像管先生这样如此身价之人,怎么可能只有段小姐一个正牌女友?暗地里那还不得成千上万。
这小三也真够大胆的,都打到‘凤桐山庄’来了。
管先生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呀?
哎……
真是人不可貌相。
怪不得段小姐歇斯底里,难为她了。
她得委屈成什么样,才能在‘凤桐山庄’如此不顾及形象的发飙?
这世上最让人痛恨的就是小三!
一分钟之前还对梅澜同情加敬佩的‘管氏’员工们集体用眼神讨伐梅澜。
可恶的小三!
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梅澜毫不在意员工们的态度。
段嘉宁便变本加厉,并一鼓作气下猛药:“你女儿身上穿的雪貂,是你那个王敬飞私底下找人给她们量身定做的吧?”
梅澜看着她,只笑不语,她倒是想看看段嘉宁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段嘉宁继续:“你就得意吧,你女儿身上穿的雪貂皮,在整个‘管氏’都是珍品,你却不知死活的让你的情人利用职务之便拿它给你女儿做斗篷,你以为没人认得出来吗?你这个泼辣成性素质低下不干不净的女人,你的胆子未免太大了!王敬飞呢?你的情人王敬飞呢?”
哦晕!
‘凤桐山庄’内从未发生过这样善良正牌对阵恶毒小三的乌龙事件,一旁看热闹的员工们陆陆续续,越聚越多。
大部分员工都已经从段嘉宁的嘴里得知,今天管先生要公开他们的男女朋友关系,其中更有甚者,都想摩拳擦掌的上前揍梅澜一个鼻青脸肿了。
怎么能容忍小三如此猖狂?
“段小姐,别怕她,我们都支持你,整个管氏都知道您是管先生的女朋友,这个错不了!”见义勇为者甲伸张正义的语气喊道。
“对!我们都知道您是管先生的女朋友,这在‘管氏’是公开的秘密。”起哄这若干。
段嘉宁的心底里露出一丝阴冷的笑,然后轻慢的语气说道:“梅澜,我看你今天还往哪里钻!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太蹬鼻子上脸了,就因为管锐说了一句喜欢你,你她妈的连女儿都带过来参加‘年会’你以为管锐会为你过往所做的一切买单?哼!我段嘉宁曾经是他的挚爱,是他的心头肉,三年后再回来我都今时不同往日,更何况你一个拖家带口的身家不干净的女人?你对管锐的想象太过于甜蜜了!你现在亲眼看到了吧?别说是管锐了,就连‘管氏’的员工,都是早已经承认我的,你以为光靠你撒泼耍横使用暴力,就能得到好处?痴心妄想吧你!”
梅澜只对她露出更轻慢的笑,一句话不说,转身走了。
“梅……你得意什么,你给我站住!”段嘉宁在梅澜身后喊道,梅澜头也不回,朝女儿身边走去。
“不能让小三跑了,抓住她,小三太可恶!”人群中有的很会趋炎附势,却也只是动口不动手。
谁都痛恨小三,可是事情不轮到自己身上,谁也都不想多管闲事。他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梅澜带着女儿走远了,才纷纷靠近段嘉宁,搀胳膊的搀胳膊,帮忙捡高跟鞋的捡高跟鞋,还有的赶紧搓一把雪献殷勤的捂在段嘉宁的脸上帮她止痛。
一时间
段嘉宁的牙此时却一点都不觉得疼了,有了这么员工支持她并为她作证令她底气十足。令她胜算在握。
就算管锐再怎么喜欢梅澜,要是梅澜这种在‘凤桐山庄’公然打她段嘉宁的行为被管锐知道,管锐不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吧?
等死吧!
梅澜!
梅澜带着梅雨歌梅雨诺两小妞儿重回了管锐的私人小院,大老远的,梅雨歌梅雨诺看到管锐就朝他身边跑去。
一边跑一边哭。
哭的伤心极了,哭的管锐眉头紧蹙。
“怎么了宝贝?”管锐亲吻着梅雨歌梅雨诺的额头柔声的问道。
“坏女人……坏女人说爸爸会做很多很多牢,坏女人还说我和妹妹不能穿这么漂亮的衣服,呜呜呜。”梅雨歌最心疼爸爸。
“爸爸,诺诺怕怕。”梅雨诺看到爸爸的时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是害怕的。
管锐的心像是被刀子剜。
他一万个没想到,在自家的庄园里,自己的孩子还能受到惊吓?
“怎么梅澜?孩子怎么会伤心惊吓成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情?”管锐的语气阴冷至极。
然后不等梅澜回答,他又猛的站起身来,极其不淡定的说道:“是在山庄里工作的员工恐吓了女儿们?是哪一个?我立刻让……”
“管锐!”梅澜制止:“是段嘉宁。我不知道段嘉宁眼睛怎么那么尖,偌大的庄园内,她竟然一眼就能看见梅雨歌梅雨诺,整个‘管氏’没有一个女人穿的比她漂亮,可是当她看到我们女儿穿的貂皮斗篷比她好看时,她就嫉妒的恨不能把她俩打一顿!”
“还想打我女儿?!她不想要她的命了吗?”管锐的声音是少有的激动。
“她是想打,她还没来得及做这些,就被咱们的诺诺把她掀翻在地了……”梅澜说着说着就笑了。
一想到梅雨诺把那么大个的段嘉宁掀翻在地,梅澜全身的笑神经都活动起来,她克制了自己好一会儿,才又郑重又抱歉的看着管锐:“对不起哦,管锐,我本来想无论如何我都要做一个合格的你的贤内助,我无论如何不能在公众场合给你丢脸,可是刚才,我一见到咱们的女儿受了委屈的时候,我就没忍住,我动手打了段嘉宁。把她牙齿都打松动了。我……真的对不起你管锐。在这如此重要的场合,我爆粗了。”
梅澜的歉意和内疚真诚的毫不造作,管锐当然知道这段时间梅澜为了能做好管太太,已经做了很大的努力,已经隐藏了自己的很多率性而为的行为。
她本不是一个爆粗素质低下之人,她本就是个很能牺牲小我成全所爱之人的人。她只是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才不屑世俗不畏强权动手打人,她只是不能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受到一点点委屈。
管锐很了解自己的妻子,也很能理解她的做法。
他丝毫不怪她。
她永远都是一个顾大局有分寸的坚忍自持之。
她之所以打人,是被打者该打!
再说了他管锐的妻子,想打谁,就打谁!
就这么任性!
“我知道的亲爱的。你不必自责。”管锐当着那么总裁与总裁夫人的面,亲了亲梅澜的额头,柔爱的说道:“我理解你,我知道你可以受任何委屈,唯独不能看到自己的孩子遭受一点点委屈,是吗?”
梅澜点头。
“贱人现在在哪里?”管锐低沉的问道。
“赚了一大批的拥护者,然后回年会现场了去了。”
“年会现场?”
“嗯。”
“我们也该去现场了。”管锐清淡的说道。
年会现场处,段嘉宁换了一身极为出色靓丽的小礼服,托着个肿胀的腮帮子穿梭忙活着。
方才虽然挨了打,可是她却换来了众多‘管氏’员工与中层领导的同情与支持,段嘉宁觉得实在太划算了。
她是被一群搀扶她,保护她的员工们簇拥着来到了宾馆部二楼的年会现场的,她虽然被小作死的掀翻摔倒胳掉半个牙,又被梅澜打的另一边牙齿松动说话都吃力费劲。
可她指派人的劲头却比刚才有劲儿多了,她穿梭在现场呼来喝去,吆五喝六的样子十二分的复合管锐女朋友的身份。员工和中层领导们个个都听着她的指示跑前跑后。
更令她有一种意气风发以及呼风唤雨的感觉。
,而且这些中层领导以及基层员工要比管锐身边的那些大管们好驾驭多了,他们个个奉她如神。
在这些人面前,她就是女皇。
恭维女皇的人多的围不开她,她都分不清来自哪个方向的声音:“段小姐,您的面颊有些肿胀,您要不要先去化妆间让化妆师给您掩盖一下?”
“化妆师来到了吗?”段嘉宁问道。
“化妆师和服装造型师都已经来了段小姐,就在后台呢。”另一个员工适时的回答。
“服装造型师?”段嘉宁脱口问道。
“服装造型师都是从‘兰闺坊’请来的,段小姐。”另一个员工更是抢着回答。
“好的,我知道了。”
段嘉宁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寒毒的光芒:“steam!你来了!我等着你呢!”
她一个转身,来到了后台更换间,刚一进来,便眼尖的看到了‘兰闺坊’的几个主设计师,以及一个不认识的六十岁左右的老太太,还有steam。
“你们‘兰闺坊’的人都到齐了吗?”段嘉宁眼皮都不抬一下的问道。
“是的。”‘兰闺坊’首席主设计师六十岁的知性老美女伊莎赵沉稳的回答。
“谁让你来的?你年纪这么大了,怎么可以参加这样的盛会呢?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许你这么大年龄的造型师在参加跟管氏有关的酒会,听到了吗!”段嘉宁咄咄逼人的问六十岁老太太。
“你……”伊莎赵被气的一句话说不出,她眉头紧锁,心想,管氏怎么会有这样的负责人?这不应该是管锐任命下属的风格啊?
可是心里再生气,有着良好素养的伊莎赵也忍下了,她今天之所以来现场,完全是看在管锐和他太太的面子,一会散场了,她要就这个女人好好和管锐谈谈呢。
此女太嚣张!
段嘉宁冷笑着不再看伊莎赵,而是在几个造型师里搜索stream。
“你是找我吗亲爱的?”stream阴阳怪气的问道。
“你跟我来一下!”段嘉宁面无表情的一边说一遍向外走,stream紧跟其后。
尚未离开几个设计师的视线,stream便流氓兮兮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段嘉宁的臀。
“你干嘛?”段嘉宁心中一惊,却又不敢大呼小叫。
“什么我干嘛,我干你!就在你们年会现场,我们来个现场直播如何?”stream说的毫无遮拦。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掌快速的伸进段嘉宁的腰间然后两个手指向下一勾,便把勒着段嘉宁腚沟子的丁字裤的袋子给用力扯掉了。
段嘉宁立即猛一夹腿。
然后转身怒视stream,咬牙切齿说道:“你的死期到了!”
“是吗,我等着你给我宣判死刑,如果你宣判不了我的死刑,那你就乖乖给我卖身。”说话的同时,stream趁她不注意一搔她腰肢,她的双腿便自然分开了一下。
丁字裤顺势掉在了地上。
段嘉宁惊呼的不敢出声,stream却若无其事的捡起来装进了裤兜里,然后问他:“你找我干嘛?真的想让我当场干你?”
“你别太过分,也别太得意,我找你来是想问你,你那天说要跟我讨论金庸小说里的一种武功,是什么意思?”
段嘉宁如此问stream,是想从中找出点stream暴虐她的原因到底在哪里,她也好对他下手。
“噢……你是问我这个呀?哈哈哈!”
stream歪嘴狂笑:“你知道金庸小说里有一种武功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很厉害吗?”
“什么意思?”段嘉宁不解。
“意思就是你是傻逼!”stream扬长而去。
“还我内裤!”段嘉宁小声吼叫。
却是无果。
“stream我一定杀了你!”
年会现场越来人越多,离正式开场时间越来越近,段嘉宁顾不上许多,只好真空漏底奔赴现场继续吆五喝六。
反正自己穿的不是透视装。
尽管真空漏底,可是依然收获了现场在做的百分之九十五的羡慕与尊崇的目光。
“段小姐,只有您一个人在现场忙碌着,管先生怎么还没来呀?”一个中层管理人员套近乎的问段嘉宁。
是呀
管锐怎么还没到呢?
从手袋里掏出手机给管锐打了个电话,电话瞬间接通:“管锐,你怎么还没烂?现场我控制的很好,就等着你来了,你不来,年会就不能开始举行……”
“我已经到门口了。”管锐简短的说道。
“啊?那……那我去接你。”
“我进来了。”
电话挂断。
段嘉宁的一颗心激动地都要跳了出来,她顾不得自己没穿内裤不能迈大步子,便三步并作两步的向外跑。
跑着,跑着。
她的眼睛,傻了。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