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那一边早已经选出前三名。第一名沈美意,第二名叶伊兰,第三名余留音。
“来人,将哀家的血玉手镯取过来。”
“等等,母后还有一个人的画卷你都没有看!”凤珺逸见宁倾城还没有过来,也有点着急了。站起来身来向园中看去,那张洁白的大宣纸依旧静静的竖在那里,依稀可以见到两个人的身影。
辰皇见太后面上有些不悦,“莫急,一会就会过来的,百里大人也在那,不会出什么事的!”
听了辰皇的提点,凤珺逸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越逾了,便坐下低头喝茶。
太后也眯着眼睛,随手拿起沈美意画的百花争艳,端详着,“这幅百花争艳哀家喜欢的紧。不知沈小姐可愿意将此画送给哀家?”
并不是沈美意的画有多好,只是她不想让人抓住凤珺逸的把柄。对着这个小儿子,太后是用足了心思。
沈美意顿时喜上眉梢,朝太后盈盈一拜,“能入太后的慧眼是臣女的福气。”
“皇上啊,哀家不能平白了这丫头的画。”
太后对辰皇虽然是笑着,但是眼中不见慈母的溺爱。也许是这个大儿子已经成为君王的原因吧。
辰皇摇着那五明扇,“一切母后做主就是了,不必过问朕!”
“来人,将哀家的翡翠头面赏给这丫头。”
“臣女谢谢太后赏赐。”沈美意在叶伊兰嫉妒的目光中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崔嬷嬷一个转身就拿来了翡翠的头面,笑盈盈的递给沈美意,将沈美意扶到座椅上。
沈美意之母刘氏撇了坐在自己身边的李书婉,见她面色不好,轻轻在她耳边说“你瞧那翡翠颜色多好啊,要你家伊兰带着肯定也是极好的。”
叶伊兰被刘氏这一番话气的浑身都在发抖,李氏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冷静一点。
偏偏沈美意也是个不长脑子只长胸的,得了翡翠的沈美意神情傲慢的看着脸色发白的叶伊兰,忘了她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吗?沈美意注定要败在那傲娇的性子上。
那得意的表情让叶伊兰心里闷闷的堵着一口气。她脑袋里飞快的转着,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嘴角勾着冷笑。沈美意,你不认别怪我不义!
“在这里也是无趣,咱们不妨去看看宁小姐的画画的怎么样了吧?”
太后看着在下面坐立不安的凤珺逸,心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又不想被别人看出去笑话。
“那就依了母后的意思,出去看看吧!”辰皇“啪”收了扇子,笑着出去了。凤珺逸扶着太后跟在后面,屋内的一竿子朝廷命妇也都跟了过去。虽然她们心里都不情愿,表面还是保持着那亲切的笑容。
本来按理来说左丞相的官职稍稍比右丞相大那么一点点,可是沈美意和刘氏仗着有太后撑腰,愣生生的挤在李书婉前面。
“娘,她们…。”叶伊兰见沈美意挤在她前面,心咽不下这口气。
李书婉只是给叶伊兰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出声。面上依旧是那副慈母的神情。
可叶伊兰不知道她母亲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对着沈家无礼容忍到现在,这不像李氏的脾气啊?
已到院子里凤珺逸就撒开扶着太后的手,往宁倾城那里去。太后她们就在不远出的亭子里等她们过来。
可是一看到在那安静削银碳的百里无颜觉得好笑,这家伙什么时候变性。在看宁倾城的画的画时,他觉得那副画特别的刺眼睛。
画上是一片开的正好的向日葵,在那花海中百里无颜静静坐着凝视远方,脸上挂着温暖如初的笑容,满眼的柔情。看起来像是住着花间的谪仙,为被人带去阳光和希望。
每一个细节宁倾城都画的很用心,其实百里无颜脸上的表情是她模仿百里无颜屋中挂的那副画上的。
“啪!啪!啪!”辰皇扶掌叫好,“宁小姐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宁小姐的画工真是让朕佩服。谁是”辰皇的眼睛都快看直了。
“臣女现拙了,不敢当皇上的高看。”宁倾城画完最后一笔,擦擦脸上的汗。
“这画法估计辰国难出第二人了。”辰皇走到细细看着这幅画卷。想探索其中的奥妙。
宁倾城看着脸快要贴到画上的辰皇,那可不是,劳资这可是素描!
凤珺逸没有表现太多的惊讶,好像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一样。
最淡定的莫过于坐在她旁边的那位了,不晓得又从哪里摸出一块红色的锦帕,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刚才削了银碳的约五厘米长,两厘米宽的薄刀片。等擦的差不多了,就收到怀中。
这样真的安全吗?走路或者抖动的时候不会割着胸吗?真替百里无颜担心!
百里无颜一如既往的保持着那妖冶的笑容,风情万种的走到辰皇面前,洁白的大手优雅的卷起画架上的宣纸。
“这是宁小姐赔我的屏风,恕微臣不能给皇上观赏了。”
我靠,你收起来了,劳资拿什么东西去逆袭啊?拿什么东西去邀赏啊?
他细细的卷好之后,递给身后的秋百,“宁小姐你交白卷了。”
宁倾城急了,“我靠,你凭神马?”
这可是她辛辛苦苦画了三个小时才得出来的劳动成果,就这样让百里无颜霸占了不说,还不让自己出个风头,在挣点银子花花。
百里无颜郎声道,“就凭我是这幅画的主人。”
她又把目光转向辰皇,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得,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泪眼汪汪的说道,“皇上,你可要给臣女做主啊?”
辰皇听了,轻笑一声,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百里无颜的家务事。
“朕有点乏了,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商量。”
辰皇假装打了个哈欠,脚底抹油的溜了。
她又将目光转向凤珺逸,“王爷,你可要给臣女做主啊!”
凤珺逸讪讪的摸摸鼻子,“那个倾城啊,我先去陪陪太后,晚一点来陪你啊!”
真是有冤没处申啊,她觉得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莫过如此了。还听信了那个妖人的谗言,拧了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估计大腿都紫了!
百里无颜带着着淡淡的嘲笑,带着那副画飘飘然的走了。晒了半天了,他也该去休息休息了。
见他走了,宁倾城想哭,不是说穿越可以把别人虐的要死要活的,怎么每次都到自己这里画风完全变了,是她被虐的死去活来的。真是老天不长眼啊!
老天还想说,要是长眼,还会弄你这么一个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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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倾倾,你的素描画的还可以嘛!改天帮懒懒也画一幅吧?”
小倾倾翻着白眼,“懒懒,你还要脸不?”
看见百里大人又把那薄薄的刀片拿出来了,吓得懒懒屁滚尿流的跑了!
亲们,晚安!